随后，伴随这位疑似西王母的女子述说。
胡牧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始末。
母河作为生命的源头，自身本就是极其神秘的存在。
即便是真灵级也无法窥探出母河的根脚。
生活在其中的生命，犹如祂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称呼其为母河的缘故。
而且在生物实力达到某一定界限，进入母河还会获得来自母河的馈赠，也就是母河体系的道路知识。
真灵级虽然难以成就，但是在无尽岁月与数量的堆积下，终会有绝代妖孽行走诸天万界，积累到足够的本质，孕育真灵之光，成就真灵。
这也导致真灵级虽然不多，但也有九位。
而这西王母便是其一。
作为都是站在母河体系顶点的存在。
他们根本不可能死亡。
也没有人能够杀死他们。
这样过去无数岁月。
直到有一天。
勾连万界的母河竟然出现枯竭的预兆。
有数条母河支流枯竭消失，其中无数世界与生命陨落。
众真灵强者联手出手，想尽各种方法，也无法阻止母河枯竭。
母河若是枯竭，他们这些作为母河体系道路巅峰真灵级就算不死也会脱几层皮。
面对这种情况。
几位真灵级分成了两派。
西王母所在一派试图找到母河枯竭的源头，拯救母河。
另外一派则认为母河没救，想脱离母河，取回自己烙印在母河本源之中的真灵印记，前往未知的虚空。
然而就在那时。
母河意识突然复苏，直接吞掉想要逃离母河四位真灵级。
在吞掉真灵级之后。
母河情况出现了好转。
原本枯竭支流重新恢复。
但是这种恢复确是依靠数位真灵级的陨落才达成。
面对这种情况，所有人自然是不愿乖乖受死。
即便母河毁灭，他们也不一定会死还有一线生机，但是若是让母河吞掉，则是肯定会死。
因此，他们联手对母河意志出手。
真灵级存在一个意念就能毁灭无数世界，联手的力量更是不用多说。
但作为母河意志，其强大远超了他们想象。
那一战。
九位真灵级尽数陨落。
“母河是一切生命的起源，亦是一切生命的终结……”
直到此刻，胡牧才算彻底明白这句话。
在说完之后，王母身影也愈发淡薄。
她看了一眼胡牧。
“事情始末我已告知与你，最终选择还要看你自己。”
说完，她目光看向远处。
眼中泛起一抹莫名的情绪
“真想再回祖星看上一眼，可惜……”
话音逐渐变小，身影像是一个泡沫，啪的一声破开，彻底消失。
同时，宫殿一震，此方天地也像是失去了力量的支撑。
这一片天地陡然暗淡下来。
像是有某种生机从此界抽离。
胡牧站立原地。
脸色很差。
对方气息彻底消失，的确是死了。
至于对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他也明白。
要不选择维持现在这种实力，不再突破真灵，这样就不会被母河意志标记，可以一直活下去，直到母河枯竭消失，最后与其一起陨落。
要不就突破真灵，脱离母河的掌控。
前者无疑苟延残喘，后者生机渺茫，几乎必死。
即便他胡牧再如何自信，面对能够轻易杀死九位真灵级的母河意志，也没有信息能够从对方手中脱离。
“该死！”
胡牧脸色阴沉如水。
原本他以为只要突破到真灵级便能长生不死，真正达到无拘无束。
可如今这种情况，却是恰恰相反。
当然。
对方也有可能是在欺骗自己。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对其动过手，还抢了对方道器。
不然也不会这么快陨落。
对方可能是想要借此让自己恐惧，不敢再去突破真灵。
真与假。
胡牧分不清。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在他之前并未在积攒够本质，选择闭关推演后续魔诀以求晋升。
不然万一突破后引起母河意志注意，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
胡牧心情差到了极致。
最后看了一眼此地。
迈步破开空间，向着外界而去。
此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有了毁灭的趋势，想来用不了多少时间，便会彻底毁灭。
……
天湖之外。
依旧是原来那般。
只是相比之前多了一些人。
这些人分成三，分布天湖四周。
一群身着漆黑铁甲，散发冰冷气息的帝国士兵。
为首则是浑身笼罩在漆黑盔甲中的魁梧身影。
另一方则是一名体格健壮魁梧，犹如一座黑塔的中年人。
在他左右有一黑一白两道虚影腰挎黑锁，手持长棒站立半空，目光淡漠看着前方。
正是黑门逃走的那一位门主，袁天赐。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些人，显然是最近这些时间聚集起来的黑门之人。
黑门的性质就是接受雇佣，实施刺杀。
因此，在之前遭遇到帝国围剿虽然死了大半，但也有零星几位因为外出执行刺杀任务不在总部，因此躲过了一劫。
至于剩下的一群人则是相对远离一些，这些人都是闲散没有加入两者的英灵师，因为好奇，所以才聚集此处。
实力也是相对来说最弱的一方。
因为其中最强的也不过是一位超凡巅峰的英灵师。
“此地已经境帝国掌管，闲杂人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来自帝国的黑甲人首领冷声道。
说这话，目光却是落在袁天赐的身上。
很显然并未将其他的人放在眼中。
感受黑甲人的视线。
袁天赐眉头一皱，双手抱臂，目光不屑。
“看老子做什么，你们未免管的太宽了，天地这么大，老子爱在那就在那。”
说着，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帝国一群人。
面泛冷笑。
“怎么，还当自己是两月之前，拥有十神坐镇的帝国吗？现在老子就站在这里，你能奈我何？”
“袁天赐，你找死！”
黑甲男子握住长戟手掌一紧，面具后的双目泛起冷光。
同时，身后一群黑甲人也紧握手兵器，身上亮起淡淡英灵之光。
与此同时，身上黑甲也亮起一道道纹路，像是彼此相互呼应一般。
一尊巨大的虚影显现。
虚影三头六臂，面容模糊。
在其出现的刹那。
一种极强的威压自这虚影上散发而出。
一旁那些普通英灵师脸色略显发白，不由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免得打起来自己等人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