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个死胡同？！
两个人不死心，又在反方向走了一圈，依然是同样的结果。
“不应该啊，这游戏怎么可能是个死局？！”
监控室内。
贺尚趾高气昂，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你看我就说吧，人类就是蠢笨，连这种最低级的鬼打墙都解不开，还敢批判我的神来之...”
“哔——哔——”监控室内突然亮起了红灯，响亮的警报声不绝于耳，刺的人耳膜生疼。
“让你胡说八道，这下遭报应了吧？”文月先是习惯性的讽刺了贺尚两句，直到看了屏幕才惊叹，“这俩小伙子是人才啊...等会儿让我拍个小视频纪念一下，可惜老大他们不在，要不然珃珃肯定会和我一起嗑的，啊哈哈哈哈嗝儿。”
一边的厉思臣人狠话不多，已经在提刀去处罚两个不做人的玩意儿的路上了。
另一边的段淮默和乔以安俩人也傻了，怎么的了就哔哔哔的了？！
“我叫厉思臣，是《恐怖循环》的处罚系统，毁坏道具，这回该受罚了吧？”
“啊？那砖还在那儿呢，我给你再拼回去还能用不？”
厉思臣还没回答，浓雾中便匆匆跑来一个身高腿长的御姐，边跑边喊：“能！”
能个屁，这砖墙是一个整体，这样系统才能推动。现在这俩倒霉玩意儿把砖拆了，哪还能被识别，就跟你把一个人大卸八块以后，缝吧缝吧还能再用吗？！
“月月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唯颜值论？！
“初次违规处罚会轻一点，抽个签决定吧。”文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签筒递给他。
段淮默看向乔以安：“要不...还是你来吧。”
乔以安摇摇头：“没关系，相信你自己。”
签筒里有四根长短相同的白签，段淮默咬咬牙，一闭眼随便拿了一根，交给了文月。
文月原本笑眯眯的脸一下就变了，表情中尽是怜悯：“宝贝儿，你真的不打算清清自己的霉运吗？”这tm是干了多少缺德事儿手气能差成这样？！反正她文月活了这么多年只见了一个，铁蛋兄，不愧是你！
“呃...再死一次？”厉思臣夺过签子也不太敢相信，“你确定没拿错签筒吧？”
“没有啊，初级签筒，两张上上签，一张上签，一张下下签。”文月把签筒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通，半点毛病没发现，终于承认了是段淮默运气真的是差到爆。
“所以...真的要这样吗？”文月脸都差点皱成包子。
“自己是什么命那就受着，自己的选择，总要自己承担，别人护的了一时，又有几个能护的了一世？早些自己面对看着是残忍了些，可这是必然经历的，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厉思臣作为一只老僵尸，心肠和没进化前的身体的身体一样硬，残忍而又真实。
文月是知道厉思臣的往事的，也没忍心说什么，只对段淮默和乔以安两人说道：“跟我来吧。”
监控室离这里很近，又或者说，这小房子是为那些人的意识所操控的。
总之文月将两个人领到了这里，看着迷茫的两人，不禁问道：“你们两个...需要什么安慰吗？”
“嗯...有什么信息吗？”
“咳...这个没有，但是没事，这个惩罚之后是会多出一条命来的，放宽心，初次违规嘛，以后一回生二回熟...唔唔唔！”
文月还没有说完，就被贺尚捂住了嘴：“你是安慰吗月月？可别丢人败兴的了，你们别听她瞎说，进去吧，很快的。”
段淮默和乔以安点点头，走进了惩罚室。
文月在外面对惩罚室内的两个人不无担心：“惩罚根本不能超过三次，三次以后他们会全部想起来的，况且这个是那些人新搞出来的东西，局里那帮技术流靠谱吗？”
“所以咱们不是还留了后路嘛，怕什么，一道枷下去，他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贺尚调试着那些奇怪的仪器，“你也别觉得他俩可怜，本来这让他们再活一次就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从前没用上这些机器的时候，冤假错案有多少，小殿下不忍心罢了。而且全部想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总不能让他俩跟小殿下和老大似的，耽误这么多年吧，你怎么就拎不清这点呢？”
“行，贺副您别说了，我懂了。”贺尚不愧是文职人员出身，那思想教育做的兼职贯通古今中外。听完没别的，就是脑瓜子嗡嗡的...
话说回来还不是得怪那破系统年久失修，十殿阎王也真是，那么有钱还那么吝啬，年久失修总出bug，搞得他们工作量都加大了好几倍。
在惩罚室中的两个人也不太好过。
里面一开始只是“嘀”了一声，段淮默腹部突然就像中枪一样疼痛，温度也开始下降，低的吓人，两点缓冲都没有，搞得只穿了一件单衣的两个人冻得直发抖。
段淮默用发颤的声音说道：“要不要看看弹幕开心一下？”
乔以安其实也很冷，闻言他笑了：“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这么乐观啊？”
“这一生很短，但是我觉得很充实啊，为自己的信仰赴死，与自己的所爱一起，怎么都是快乐的，这样还不满足吗？我一直觉得我这一生很幸福，也很值得...”段淮默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说出这番话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乔以安脑中却是“轰”一生仿佛被炸开了，他只觉得自己混蛋至极，他脑子里装的是豆花吗？什么东西都记不住，长大脑还不如长个核桃，他怎么能...怎么能连他也不记得...
怪不得他连段淮默的密码都能脱口而出；怪不得，他总是想下意识的保护他...
段淮默也有了些零星的记忆碎片，但是很杂乱，一会儿是他自己的声音在对乔以安告别。一会儿又是他和年轻了几岁、一看就还是学生的乔以安拉了手...
他们...以前就认识吗？那他为什么会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乔以安已经走了上来，紧紧的搂住了他，段淮默双唇覆上，眸中热泪滚落，小小的惩罚间内，两人忘情的吻着彼此，满是重逢的喜悦。而外面却已经乱了套。
--
作者有话说：
一回生二回熟啊（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