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钟,
经由一路打探,
徐瑁带着姜碧云终于来到安驿梁河公社知q点,
并在5点钟,
在地头顺利找到姜碧云的姐姐姜碧蓉,随后得知,她妹妹蒋碧霞也在隔壁公社。
姐妹俩大半年未见,
自是一副煽情落泪的画面。
徐瑁站在田埂上,没过去打扰。
只是看着地里锄苗、割草,放牛的知q们,不胜唏嘘。
方放眼全国,大概都是这个模样吧。
“嘿,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这知q还能跨地区走动?”
正当徐瑁感叹人生的时候,
大概是到了休息时间,
身后走过来几个知q,
领头的知q一点不认生,问话的同时还递过来一根烟。
“米旨……”
徐瑁回头,简短的答话,
然后将对方的烟推回去,
从兜里掏出一盒解放牌烟,甩出几根来,挨个分发。
“我是吃公粮的,抽我的……”
没有推拒,
领头知q落落大方的接下,
其他几人有样学样,
最后就着两根曲灯(火柴)点着5根烟。
坐在田埂上一顿吞云吐雾,
双方的关系立马拉近不少。
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米旨?那可不近啊,走了一天吧?”
“骑车过来的,腿到现在还打哆嗦。”
“哈哈,你这是好色不要命啊。”
“误会,她是我邻居家妹妹。”
两问两答,
徐瑁的解释当然没人相信,
他也不打算争这个。
“听口音,你也是京都人?哪块的?”
“正阳门,东民巷胡同。”
“噢,那是了,跟姜碧蓉家一个胡同,我家就在隔壁方盛胡同。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徐瑁知道对方问的是米旨知q的情况,
“粮不够,勒紧腰带凑合过。”
“这…就没办法解决吗?”
“有,利用闲暇时间搞副业,自力更生。”
“搞副业?这也行?这不成了……”
“想多了,人只有吃饱饭才能继续……”
双方的话都是点到即止,懂的都懂。
不过徐瑁还是多说了一句,
“搞副业也是集体搞嘛,又不是让你个人搞。先试点,有了成果再推广。我就是米旨知q办副主任,我们全县都在搞,预计年底就能走出缺粮困境,实现自给自足。”
“啊?主任?”
徐瑁此话一出,
在场所有知q都听傻了。
大家都是下乡来做知q接受教育的,
结果你摊牌说自己成了知q主任?
好在,徐瑁后面给出了解释,
“不用惊讶,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主动下来的,下来采风。《打靶归来》、《咱当兵的人》《军中绿花》,听过这几首歌吗?都是我写的,我比你们大十几岁呢。”
这下大家稍微平衡了点,
但也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牛人当面啊。
“你就是徐瑁?”
这几首军歌可以说是鼎鼎有名,老少皆宜,耳熟能详,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
在场的人,
对它们的词作者当然也有些了解,
在校时老师经常拿徐瑁做榜样劝学。
“如假包换……”
徐瑁直接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
上面有相片有名字有年龄,
一眼可见。
“这,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32岁。”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同认知。
十四年过去,
徐瑁的相貌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
只是刻意蓄起了胡子,
加上气质神态加持,看起来要成熟很多。
“只是面嫩,不奇怪!”
这次徐瑁可没说自己长生不老,
否则回头就得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