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晴好。
清晨的阳光很是和煦,透过窗棂,洒到沈飞絮的面上。
她皱了皱眉,缓缓睁开双眼。
沈飞絮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却忽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像藤蔓一般,将容离牢牢缠住!
而容离的衣衫已经凌乱,领口大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
沈飞絮还发现,他的胸膛上有几道不深不浅的抓痕!
她的瞳孔猛然一缩。
苍天,这是怎么回事?
沈飞絮正沉浸在震惊中,这时,容离醒了。
他睁开那双勾魂的凤眼,一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立刻转为委屈。
沈飞絮呆住了。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全是问号。
皇叔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难道……她昨晚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天啊,她也太过分了!
她怎么能做出那种摧残美人的事情!
沈飞絮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的混蛋,忒不是东西。
“皇叔……”沈飞絮伸手抚上他的俊脸,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我,我……”她结巴得厉害。
“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沈飞絮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
容离用这种表情看着她,她如何招架得住?
“絮絮。”容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将衣襟往上拉,“没关系。”
“你只是将我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
“顺便在我的身上抓了几道印子。”
“还说了一句,手感真好,适合做你的男宠。”
“仅此而已。”
沈飞絮差点当场死过去。
什么?她居然做了那么多无耻的事?
没脸见人了!
“我真的那么做?”沈飞絮不敢置信,犹疑着询问,想要再确定一遍。
“没错。”容离点了点头,神情真挚,不似有假。
“我真的说了那些混账话?”沈飞絮继续询问。
她说一句手感真好也就罢了,适合做男宠是什么鬼?
皇叔会怎么看她?该不会对她有想法吧?
“是的。”容离依旧点头,“絮絮,我倒是没有想到。”
“你的内心竟然……如此奔放。”
“原来,你还有这种想法……”
“若絮絮喜欢,要为夫做你的男宠,也不是不可以……”
“打住!”沈飞絮红着脸打断了他,“那都是睡着了之后的梦话,胡说的!”
“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可怕的想法?”
“絮絮,昨晚,咱们已经……”容离握住她的手腕,引导着她,将他的衣襟往下拉。
“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负责?”
沈飞絮见他的胸膛上全是抓痕,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不忍直视!
惨不忍睹。
“昨晚已经怎么了?”她咽了咽唾沫,询问。
“絮絮,你自己明白。”容离松开她的小手,将衣衫整理妥当,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模样。
然而,小姑娘完全没有发现,男人的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
“我明白?”沈飞絮一头雾水,“我明白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啊!
最多,就是轻薄了一下皇叔,还说了几句混账话。
这些,她都没什么印象了。
大概是她睡得太死的缘故。
“絮絮,总而言之一句话,你负不负责?”容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沈飞絮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负,负责。”
“你说说,怎么个负责法?”
容离见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俯身,贴着她粉嫩的小耳朵。
“第一,以后要做我的娘子。”他与她耳语,嗓音喑哑。
“第二,让我轻薄回来……咱们就扯平了。”容离说完,不等她回应,直接凑到她的唇畔,吻住了她微张的唇。
沈飞絮睁大眼睛,浑身紧绷。
奇怪,她怎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她好像……又被套路了?
“专心点。”容离捧起她的小脸,继续吻得热烈。
渐渐的,男人的吻落到了她的玉颈之上。
薄唇温热,玉肌生香。
他像是虔诚的朝圣者,吻得真切又热烈,惹得小丫头面红心跳,不知所措。
沈飞絮每次想要推拒,容离都会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控诉她昨夜的“恶行”。
她为了“还债”,只好任由他为所欲为。
待男人心满意足,沈飞絮只觉得脖子都快被他亲破皮了。
直到小姑娘的肚子叫了一声,容离才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走吧,絮絮,用早膳去。”
“用完早膳,我们去找容清寒算总账!”
沈飞絮呆呆地窝在他的怀里。
这下,总该把昨晚的债还清了吧?
容离将沈飞絮抱到了梳妆台前,请侍女来为她更衣梳妆。
沈飞絮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尖叫一声。
她的脖子上怎么全是红色的印子?
天啊,这怎么出去见人?
她气鼓鼓地瞪了容离一眼,让侍女拿了一件领子最高的衣服过来。
容离很识趣地去了内室更衣,待他出了内室,沈飞絮也换好了衣服,侍女正在为她绾发。
天气并不算凉,小姑娘竟然将一条兔毛领巾围在了脖子上。
容离见了,忍俊不禁。
“絮絮,还未入冬,你这是做什么?”他走上前,搭着沈飞絮的肩膀,笑着调侃。
“你说呢?”沈飞絮冷哼一声,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都是你干的好事!”
她发现,领子再高的衣服,也遮不住那些让她脸红的痕迹。
没有办法,她只好让侍女找来了一条兔毛领巾。
又不是大冬天,围着这么个玩意儿,看起来属实滑稽。
不知情的人见了,大概会觉得她的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而这一切,都拜容离所赐!
这个到处占她便宜的大尾巴狼,花样越来越多了!
曾经,沈飞絮以为容离是全世界最温柔的人。
如今她才发现,温柔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