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帝君的岩脊那么短,你想和臭烘烘的男人前胸贴后背吗?”
“所言甚是。”闻言略顿后点头的是帝君,比赫乌利亚还先一步跳上锅巴脑袋,拣了个平坦的位置坐下,“马科修斯,冒犯了。”
马科修斯(锅巴):?
我们这个奇怪的组合以奇怪的代步方式一道前往了帝君位于归离原的据点。
赫乌利亚不打算再回地下了,螭虎已死,她仁至义尽,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慢慢抚愈情伤。
我也是。
理性点满情商为零的帝君一直在旁敲侧击,询问我更切实的来历。
“年轻人,”现在的帝君还带着青年的意气风发,远没有日后“我一介闲人”那般老父亲的气质,我无意跟他讨论,“你不懂爱。”
帝君若有所悟:“这样自述也许不太谦逊,但归终曾夸赞我是万人斩,你大可以放心地倾诉给我。”
您老确定是夸赞吗?
锅巴跑过一片荒野,又小心跨过一片农田,归离原肥沃的土地上伫立着提瓦特最强魔神联盟的城邦——璃月城。
下一秒我要收回这句话。
三个还没学会飞的俊男捂鼻大喊着“我要洗澡”冲入了城中,来来往往的百姓一边立刻闪出十米远一边扇空气,蓝色的巨鹤驮着浅黛发色的女童冲出来。
“帝君帝君!您可算回来了。”
女童习惯性朝着岩脊一抱,抱了个空。
岩脊空荡荡,帝君在锅巴头上。
女童眯起眼睛张望,摸着脑袋“咦”了半天,掀起锅巴的短尾巴到处找:“帝君没回来么?”
本来已经起身的摩拉克斯在她掀锅巴尾巴的一刻又稳坐了回去:“见笑了,那是璃月众仙中的萍儿,鹤身的乃是留云借风。锅……马科修斯,有劳径直回去。”
徒留小小的萍儿翻来覆去找不到帝君他好无情。
比起日后的岩王爷,现在的帝君似乎更主要是战力担当,关于盐神归顺的具细,他直接把我们扔去了一道屋门前,撂下一句“与归终谈便好”。
“干什么去!你给我回来!”屋里飞一般窜出一道人影,“我可不会永远帮你管这些事!”
女子清脆的嗓音伴着一阵香气飘过。
是琉璃百合的味道。
我定睛看过去。
乌黑绾起的发髻,灰蓝软烟般的轻衫,一根深色的臂绳高高束起广袖,露出一小截藕节般的纤细手臂。
摩拉克斯被那条纤细的手臂快狠准地拽住兜帽,只得放弃开溜,无奈回头:“归终,石头亦是要休息的。”
他深棕色的发被帽子掀得凌乱一片,物理意义上刀削斧凿的面孔边,耳坠轻轻摇荡。
赫乌利亚发出一声短促的被帅到了的声音。
我提醒她:“你清醒一点,找石头当代餐不可取。”
归终闻声终于侧头过来。
我曾和僵尸们坐在不卜庐高高的台阶,一同静览玉京台清池中田田的莲。
清水出芙蓉,在我见过的人中,没有比归终更能匹配上这五个字的。
清新但不夺目,柔美而令人心生平静。
归终的视线掠过赫乌利亚,长久地停留在我身上。
“你和帝君打一架吧。”她忽然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