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慕景笙。不过这么晚了,她怎么也醒了过来,还来找自己。
她打开了门,还没有问慕景笙出了什么事情,就看见掌柜打着灯笼,面色也不太正常,呆板如石。客栈的门突被大大打开,一阵一阵风吹了进来。这风吹的诡异。
在掌柜刚迈出大门的瞬间,他被弹了回来,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崔止念看的清清楚楚,弹回来的时候,门中闪出一张虚无的符纸。这是陈晚迟让掌柜贴在门上的符纸,这附近还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陈晚迟从一边走了出来,道:“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崔止念侧身道:“你应该都瞧了才对。”
陈晚迟看见一边的慕景笙恍然大悟:“原来她也是妖,难怪你看见这些不会害怕。”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说:“所以你也是妖?”
陈晚迟点头,迟疑一会,又说:“不过我也是一个好妖精,千万不要误会我什么。”
崔止念半信半疑,看一个人的好坏可不是这样看的。一面之词又算得了什么。
她在睡梦的时候,感觉有人轻轻在她的额头点了一下。
储凤玦看着指尖的一滴血,许久之后想到什么,古怪轻笑一声。指尖的血灭了个干净。
顺势扣住她的脖子,什么时候把这颗好看的头颅拧下来,永远挂在他的屋顶,任由风吹雨晒。再用个什么东西确保不腐不烂,在此之前该怎么样把她弄死。
自然是不能死的太难看,不然挂在屋顶不大好看,要不然把这一身皮剥下来,挂在屋顶做面旗子也不错。
这样做也不太好看。
喝毒药吧,死相太过狰狞。
放血呢!血腥味太浓。
一掌拍死怎么样,太轻松了,这会便宜她。
做成傀儡。这样恶心的人谁想看见她。有多远滚多远。
……
崔止念早晨醒过来的时候。脖子酸痛,像是落枕。她揉了揉脖子,才好了一些。
在她路过褚凤玦房门口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在。在商量着什么事情,大致就是孟棠淮什么什么什么魔族,还有什么什么什么的周楠庭什么什么什么的。
她看见陈晚迟走了过来,今日换了一身装扮,手上还摇着一把山水画的扇子,妥妥一副文人雅士模样。
陈晚迟笑着,摇着扇子慢慢悠悠走了过来,还说着:“姑娘怎么起这么早,今日准备做些什么。”
褚凤玦屋里的妖听见声音,这会都非常默契止声往门口望去,虽然都知道她在外面。可怎么会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
崔止念一愣,陈晚迟接着说:“昨晚又下了些小雨,不知道有没有睡好。”
“多谢关心,我很好。”
陈晚迟走到了她身前,手中变出了一朵花,在看清楚面前这个屋子还有人的时候,连忙把花藏到身后,迅速扔下了楼。
才避免了不该发生的尴尬。
“陈晚迟。”祝林惊讶。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陈晚迟也是满脸震惊。
褚凤玦微蹙眉心,望着陈晚迟的手,又看了一眼崔止念,别过了脸。
崔止念和褚凤玦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随后听见祝林说:“这位是领主大人,我们在这边···看看妖界最近的动向如何,那你为何又在这里。”
闻言,陈晚迟明眸微闪,激动的说:“原来这位就是领主大人,此次前来,是来投奔领主大人。”陈晚迟没有想到这位领主大人,果然像其他的妖说的那样,属实年轻,还长着一副如此完美的脸。难怪会成为妖界一时之间的风云人物。
褚凤玦拖腔带调:“哦~”了一声。
陈晚迟这会还看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继续道:“领主大人,因为我前些日子算出我天命,这辈子非跟着领主大人不可。”
崔止念听着他的话,分明是赖上不可。
祝林看着主人不说话,介绍道:“这位是陈晚迟,精通命理,占卜,风水。族谱是九尾狐妖。”
褚凤玦冷冷盯着陈晚迟,道:“九尾狐妖一族,从来不归属任何一方妖。”
崔止念想起,九尾狐妖一族,和别的妖精不一样,他们有固定生活的地方,就算现在妖界大乱,对于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因为别的妖精看不惯,妖精生性就是如此,后来被大规模进攻,死的死伤的伤。
陈晚迟拱手鞠躬道:“领主大人,如今九尾狐妖的处境不大好,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被灭族。我恳求领主大人给一个机会,收留我们九尾狐妖一族。日后我们全全听从领主大人的安排。”
他的态度语气极为虔诚。
褚凤玦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气氛一时之间冷到冰点。
崔止念支着下巴,其实陈晚迟带着九尾狐一族投奔褚凤玦,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可以保下九尾狐妖一族,而褚凤玦也多了九尾狐妖一族的支持。要知道九尾狐妖从来是自认一族,不与妖界为伍。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要是收下九尾狐妖,就代表和现在攻打九尾狐妖的妖为敌。树大招风,自然会让其他领主的嫉妒,那就会成为很多领主的劲敌。
他是一个疯子,又不是一个傻子。
在褚凤玦开口的同时,崔止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咸不淡的说:“可以啊,不过为了表现你的诚心,我那妖宫缺个喂狗的,若是你愿意去,我可以收留你们九尾狐一族,若是不愿意你就请回吧。”
这算什么!他是在羞辱陈晚迟,完全不把九尾狐族当一回事。
这下不光是陈晚迟,只要听见的人,都是一愣。褚凤玦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若是不想大可让他离去,现在又是做哪一出?故意给他难堪。
陈晚迟神色一紧,都说他是一位残忍的小疯子。这会一见还真是……一个巨大的下马威。天命所指的是他,要是想拯救整个九尾狐一族,这个活他不得不接。他的族群还等着他,眼巴巴盼着他带好消息回去。
陈晚迟说:“好,我答应。”这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