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一转。
初初侍卫团还别出心裁的设计了一个队形转换。
“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
“浪花里舞蹈……”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
“随波飘摇……”
四个侍卫,举着胳膊,努力的扭着腰。
模仿着海草波浪的样子。
滑稽的舞动着。
热木川觉得,今天是他在安黎面前最丢脸的一次。
热木河反倒没感觉出来不对。
还乐呵呵的拍着巴掌,跟着音乐蠢蠢欲动。
一看就有征战广场风骚老头的潜质。
热木川的脸色,简直就跟那锅底灰差不多。
黑的能滴出来墨。
安黎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这些家伙,肯定是从手机上看到了出厂测试的时候下载的奇怪视频。
已经掌握了广场舞的精髓了啊!
不管跳的好不好,这气势拿捏得很到位啊!
热木川看安黎笑得花枝乱颤。
看来,她的小娇娇很开心。
恍惚间,那聒噪的音乐,也没那么刺耳了。
美人笑颜如花。
活了28年,他才真的有了一种落地的归属感。
本来,初初侍卫团们,看着自家的可汗脸色越来越沉。
就知道,可能又闯祸了。
但是,阏氏一笑,可汗脸色就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他们再蠢,也能看明白了。
以后,可得好好抱住阏氏这个大腿!
靠山找的好,站桩就成为了过去式!
木桩都能劈了烧柴火!
哈哈哈!
海草舞跳完,热木川从腰间摸出几枚金币。
拇指一弹。
那金币发出好听的破空声,打着转冲侍卫飞去。
“跳的好。”
“赏你们的。”
“其他人,也都去领赏。”
初初侍卫团接住金币,乐的跟过年了一样。
拿捏了拿捏了!
他们已经拿捏了财富密码!
只要阏氏美人笑,可汗赏赐百千强!
这广场舞也挺强身健体,以后可得多多练习!
……
快乐的广场舞团散了,热木河也不想打扰两个孩子。
“川仔,快带你媳妇四处转转。”
“这也是人家日后的家,处处拘束看着多不合适。”
“晚上,你皇兄叫咱们进宫聚一聚,家宴。”
安黎一听,就知道。
肯定是阿莎那个小丫头,这么久在宫里闷坏了。
……
王府的人,都很有眼色。
训练有素的,都不知道跑哪去隐蔽起来了。
偌大的院子里,竟然一个人影都没了。
热木川牵着安黎的手,两人并肩在园林间缓缓踱步。
“小娇娇,你看看这王府,有没有哪里不满意?”
“按着你的喜好,都能添置。”
安黎又一次直观体会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比上次两个人别别扭扭相亲的万里挑一,还要直观。
若是没有热木川领着,她怕是就迷路在王府里了!
每一处景观,都是工匠出品。
连每一根回廊柱子上,都有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瑞兽。
只是……
怎么这些吉祥小动物,好多都围着可可爱爱的红围巾呢?
有的还戴着红色的小毛线帽。
针脚有些粗糙,动不动就出现一处拧巴的地方。
看起来又滑稽又搞笑。
这些红色小衣服,看起来都颇具年代感了。
经过日复一日的风霜,颜色已经不再鲜艳。
安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还没她巴掌大的毛线帽。
“川叔,没想到你还这么有童心。”
热木川笑得无奈。
“不是我,是我阿布。”
“他这几年无事可做,享清福又呆不住。”
“就练习纺织打发时间。”
“一开始非要给我织衣服穿,我抵死不从,就把魔爪伸向了府上的雕塑。”
“说是多弄点红色元素,也好冲冲喜,让我早日找到媳妇。”
安黎看着随处可见,戴着围巾和帽子的瑞兽。
她实在不能想象。
看起来跟意大利黑手党教父似的川爸爸,居然热衷于织毛衣?
这是张飞穿针,关公绣花啊!
“额……令堂织毛衣,用的方天画戟吗?”
热木川从背后搂住安黎,有些吃味于她满眼星星的看着小雕塑。
用大掌包住安黎的小手,拽到嘴边细细密密的吻着。
“丑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还有,什么令堂不令堂。”
“你以后也得叫阿布的。”
温香软玉在怀,热木川一阵心神荡漾。
轻轻附在安黎耳边,热气肆无忌惮的喷洒。
“乖乖,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保准你喜欢。”
说着,也不等安黎答话,打横抱起心爱的小女人。
大步顺着回廊,往前走去。
七扭八拐之间,安黎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里,应该是王府僻静处。
假山溪水,都很是考究。
正中间,有一处细窄陡峭的木梯。
木梯尽头,竟然是个精致的八角悬亭。
安黎又一次为北狄王府充裕的财力折服。
这种悬亭,放在现代,不算什么高难度建筑。
但是,这可是古代啊!
没有挖掘机,没有塔吊的古代啊!
竟然能依着假山,生生人工造出这么漂亮的悬亭。
这得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做到的。
热木川抱着安黎,拾阶而上。
亭子里面积不大,摆放却是精致得很。
有暖色调的橡木桌椅,有一个铺着软垫的美人榻。
还有绘着花鸟鱼虫的屏风。
一看就是出自靳陌青之手。
热木川把安黎放在橡木桌上,回头拉下圆柱旁边的绸绳。
本来还四面透风的悬亭,竟然落下一周泛着流光的纱帐。
这纱,一看就不是凡品。
在太阳的微光下,从不同角度,反射出淡淡的微光。
虽然把亭子遮的密不透风,却不让人觉得闷。
安黎看的呆了。
要是用这种纱做条裙子,一定很好看呀!
热木川拉下纱帐,急吼吼的走到安黎面前。
抱着刚才就撩的他心痒发颤的美人,追着讨了个深吻。
红烛昏罗帐间,温度节节攀升。
安黎被吻得头脑发昏,只能仰着头。
一边应和着,一边抬起手,有些无力的攀着眼前宽阔的肩膀。
隔着纱帐,亭里的光亮都变得温和了很多。
在暧昧的暖黄色中,只能听见唇齿间溢出的声响。
热木川一边享受着他气息在独有领地进行标记。
一边抬起手,艰难的扯掉外袍腰带。
他头一次觉得,北狄相对舒适的衣袍,也有些拘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