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面露喜色。
果然,可汗是不会忘记他们的。
几个人行了礼,欢欢喜喜的去吃宵夜了。
初一作为侍卫首领,自然也欢天喜地的。
他今天也要吃上十几个包子,配着北狄的马奶酒,那滋味……
刚准备去膳房,背后可汗的声音就传来。
“其他人下去吧,初一,你留下。”
其余几个侍卫,都同情的拍了拍初一的肩膀。
勾肩搭背的吃宵夜去了。
初一心里憋屈。
等他再去膳房,还能剩个包子皮,那都是这帮小子今天胃口不好啊!
但是,可汗的命令,只能应下。
初一丧眉搭眼的站在一边。
热木川也不说话,等着其他侍卫都走远了,冲他招招手。
“初一,来,过来坐。”
初一赶紧单膝跪地,行了个北狄的大礼。
“可汗吩咐,初一哪敢与您同坐。”
热木川摆摆手。
“起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同我出生入死,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
“再说了……”
热木川抬手,掀开蒸笼。
下面别有天地。
竟然是满满一盘烤羊肉!
撒着满满的孜然和辣椒,外酥里嫩,肥瘦分明。
初一恍然大悟。
难怪!
他就说,今天膳房做的烤包子,怎么格外的香!
热木川笑着挑了挑眉。
“真的不来一起吃?”
初一行了个礼,站起身,规规矩矩的坐下。
“初一谢过可汗!”
两个人就着马奶酒,一口肉一口包子,吃的好不快活。
东拉西扯了半天,热木川斟上一碗酒,灌了一口。
“初一,今日……阿莎去做了什么?”
经过几天的观察,初一是知道了。
可汗表面上是关心公主,其实是变着法子打探那个仙女的消息呢!
28年老铁树开花,这可是件大喜事啊!
何况,北狄男人都是情种。
一旦动心,很难再回头。
如果可汗不能得这个仙女的芳心,那怕是以后再难有女子能入眼了。
想到这,初一马上开始仔细汇报。
“今日,安姑娘买了处雅致的小院,虽然不大,但是院里有个温泉池。”
“安姑娘还上了个大寰的户口,今儿在衙门量身高,足足七尺七呢!”
初一嘴里鼓鼓囊囊的塞满了烤羊肉,感叹道:“那仙女,身量真高。”
“都快和我差不多了。”
热木川默默灌着酒。
确实是高。
整个大寰,尤其是中原男人,挑不出几个比她高的。
女孩子,不都喜欢比自己高大的夫君吗?
自己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想了想,问初一:“安姑娘籍贯哪里?”
初一脸色变了变。
“这个……写的是,蓬莱洲。”
“可汗,我看安姑娘腿长的离谱,会不会……会不会是个……”
热木川沉下脸,摸了根烟点上。
“初一,别胡说。”
“世上哪有鲛人。”
初一恍然大悟。
“啊,对啊,鲛人!”
“可汗聪慧啊!”
“我本以为安姑娘在蓬莱洲是蹬三轮车的,不然怎么腿那么长!”
“现在想想,安姑娘细皮嫩肉,如何能是蹬三轮的?”
热木川:(‘-‘)ノ)`-‘)
活该初一这小子打光棍!
简直一派胡言!
初一见自家可汗脸色不对,赶紧献宝似的开口。
“可汗,蓬莱洲远在天边。”
“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明日去旁敲侧击问一下。”
“你就假装体察民情,问问蓬莱洲那边,什么样的男子最得姑娘芳心。”
热木川不住的点头,拍了拍初一的肩膀。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有两下子!”
“是不是偷喝花酒了?”
初一一脸正气。
“可汗,初一不敢。”
“大寰明令禁止任何青楼营业,扫黄大队端掉多少明里暗里的了。”
“当今律法,喝花酒直接杀头,初一不敢知法犯法。”
热木川欣慰的点点头。
“这就对了。”
“皇兄圣明,若是放任青楼营业,不知多少女子,或是被卖,或是被拐,送去青楼不见天日。”
初一觉得,和自家可汗说话真是一步一个天坑啊!
“可汗,公主似乎和安姑娘谋划开个什么……商场?”
“就是售卖那些安姑娘从蓬莱带来的稀奇玩意。”
热木川端着酒碗的手顿了顿,挑了挑眉。
“有这回事?”
“初一,明日你去取了上京街最好那处三层铺子的地契。”
“挂出去,想法子贱卖给她俩。”
“若是银票不够,便宜租了也成。”
初一惊讶的差点握不住酒碗。
“可汗,那铺子一年租金就值万量啊!”
“虽说您不缺这点。”
“但,但是……”
热木川挺了挺腰杆,一脸正色。
“初一,我谨遵大汗教诲。”
“用尽一切手段讨媳妇。”
“美人一笑,何止万金!”
……
热木川借着晚风,出府去消食散步。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安黎别院的门口。
院子黑灯瞎火,大门紧锁。
热木川一看,便知道,这小鲛人,定是又偷跑回蓬莱了。
每天这样上千里的往返,都不怕把尾巴累坏了?
难怪她那样瘦。
盯着熄灯的小院看了半天,热木川转身,朝北狄王府走去。
熄了灯,躺在榻上。
现在的他,甚至格外期待夜晚的梦境,
现实中还不能一亲芳泽,那梦中解解馋,也好。
……
今夜的梦,如期而至。
热木川一寸一寸,里里外外的品尝着安黎的甜美。
她真是娇嫩。
皮肤细滑如锦缎,连那哭唧唧的声音,都格外好听。
搂在怀里,就用那泛着水光的大眼睛看着人。
娇滴滴的,让人上瘾的厉害。
看她哭的狠了,热木川便停下身,搂着小鲛人,躺在床上。
用拇指,轻轻蹭去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别哭了。”
“再哭本王还怎么疼你?”
“乖乖,都几日了,怎么还是哭个不停?”
怀里的小鲛人,可怜兮兮的打着哭嗝,把头埋在他胸口。
热木川捧起她精致的小脸,嘴角含笑,吻了又吻。
“小可怜太爱哭了。”
“真是又娇又嫩的一个小鲛人。”
“以后,本王叫你小娇娇可好?”
安黎睁着泪眼朦胧的美目,在他胸口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