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把兽化的双手恢复,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久没运动了,还真累,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安安,你去洗洗换换衣服。”渊把头扭到一边,把安安的背包递给她。
一阵夜风吹过,安安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风吹屁屁凉丝丝。
该死,穿裤子就是麻烦,兽化完了还的缝裤子,回去要做加长版的上衣,好歹能遮遮裤子上的洞。
渊看着安安用没有血迹的手,拎着背包飞似的跑了。
摇头低声笑了起来,还真是很少看见她这样,这样的她还真是真实。
渊也没看其他的兽人,拎着自己和霄的背包,进到了关着霄的房间。
把不着寸缕的霄放了下来,给他检查了身体的伤痕,发现只是皮外伤,不过这全身的口水,能睡一天一夜了。
希望他醒来能接受他差点被雄性给结成伴侣的事实,以前还羡慕他长得妖孽,不过经过这事,他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满意的,最起码安全。
渊决定还是带他去河里洗洗,不然些味道也够他受的,地上捡起了一块兽皮给他一裹,扛到了肩膀上。
这家伙最近是不是长胖了,怎么有些沉了。
“渊,霄没事吧?”安安回来就看见渊扛着霄往河边走去。
“没事,都是皮外伤,不过口水有些多,我去给他洗洗。”说的还嫌弃的捏了捏鼻子。
“我在那好等你。”
安安回到以前的空地,剩下的族人不安的看着她,他们不敢动手,连族长都被他杀了,他们可不觉得他们是她的对手。
“出来个能管事的。”安安头疼的看着眼前的兽人,感觉像被长期压迫的,都有些奴性了,连兽人的血性都没了。
最后走出来的头上有一对小犄角,身后有短尾的幼崽,幼崽脸上如果不是有一道从左眉梢到右下颚的疤,也是个漂亮的孩子。
他眼神干净,里面透着倔强,他没有说话直视着安安,任由她的打量。
安安对他很有好感:“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他们叫我疤。”幼崽的声音是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沙哑。
“这个名字不好。”
疤没有说话,只是直视得看着安安。
“为什么你会是管事的?”安安抬头扫了一眼站着的都比他年纪大的兽人。
“我雄父以前是这个部落的族长,我是他的幼崽,也是少族长。”
“那他们三个是谁?”
“他们是流浪兽人,假装是逃难的兽人,雄父看他们可怜,收留了他们,他们趁机兽化用舌头麻痹了的雄父,侮辱并杀死了他。”
“你雌母呢?”
“生产的时候死了。”
“那你的脸?”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划的。”
安安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刚化形没多久的幼崽,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说和他无关的事。
还有他脸上的疤,要用多大的勇气,忍着多大的疼痛,才能下的去手。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你愿意说,你自己会说。”
“我叫安安,以前这里是我们的族地。”
“你是来要回族地的吗?”
“不是,我们只是路过想回来看看,我现在的族人告诉过我,他们当初路过的时候,有人收留了他们住了一晚。”
“那应该是你们的父亲。”
“嗯。”
疤不喜欢父亲的好心,他给自己和部落带来了灾难。
“不介意我们住一段时间吧。”
“当然,这里本来就是你们的地方。”
“谢谢,我想到处看看,你们回去休息吧。”
漆黑的夜晚就算有月光,也看不清什么,族人都陆续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疤,等一会。”
“还有什么事吗?”
“能陪我聊会吗?”
疤皱了皱眉,最终没有拒绝安安的请求,坐到了她的旁边。
“我给你起个名字如何?”
“不用,疤这个名字蛮好。”这会让他时刻警惕。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还继续生活在这里吗?”
“嗯。”
“这里并不适合长期的居住,不然当初我们也不会选择离开。”
“我知道,现在这里是唯一适合的们食草种族比较安全的地方。”
“安安。”渊扶着洗干净的霄走了回来。
“你们先找个山洞住下来,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几天。”
渊点点头,扶着霄就找了个山洞走了进去。
“如果有其他选择,你们愿意离开吗?”
“离开?去哪?”疤有些迷惑,也就这一刻他露出了孩子该有的神色。
安安叹了口气,这个幼崽太冷静,一度让安安觉得他是没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