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兰刚开口想回答,陆振远抢先来了句,“如果你们还敢骗我,别怪我不顾这些年的情意。”
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文英兰不敢再隐瞒,她知道陆振远做得出来。
当初这个男人能在楚皎荷去世没多久就让自己进了陆家,陆悠悠坠河后也没用心去查,可见他的心肠有多冷。
以前她觉得是陆振远看重她们母女,现在细想,她们何曾不会步楚皎荷母女的后尘?
“快说!”陆振远吼了一声。
文英兰立即回答,“楚皎荷的遗物里有三幅设计原稿,还有留给陆悠悠的一些财物。”
“如果不是发生了今天的事,你们还想把另外两幅设计原稿也占为己有吧?”陆振远冷笑一声,“这是楚皎荷留给陆悠悠的,陆悠悠死了,这些遗物也该我继承,轮得到你们吗?”
“振远,我们是一家人。”文英兰辩解,“女儿取得了成绩,不也是为你和公司争光?”
“她为我争光?”陆振远又笑了一声,“老子今天损失了多少亿?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
“公司今天损失了多少钱,你们就用你们的股份来赔。”陆振远怒道,“矜悠是我一手创办的,你们为公司做了多少事?”
陆振远又骂了几句,直到助理战战兢兢地敲门,“陆总,市场监督管理局的人来了,要查今天的事情。”
“你先去陪着。”陆振远看了一眼陆静雅,“给我站起来。”
陆静雅和文英兰扶着起身,神色紧张,“爸,现在怎么办?”
“去和公关部的人商量。”陆振远揉了揉额头,“谁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谁就要付出代价。”
更大的恐慌朝着她袭来,陆静雅隐隐感觉到,自己将要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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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正等着矜悠回应的时候,楚悠然正在和百合基金的于亮联系。
“今天不用卖入,等到第三天再买入。”
“不用担心,矜悠的股价还会再跌,今天不过是第一天跌停。”
挂了电话,坐在旁边的景清就问,“姐,陆振远会想办法挽回矜悠的声誉的,股价回弹怎么办?”
“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陆静雅出来承认抄袭,并且和陆静雅割席,把她从矜悠里踢出去。”
“不过这样做没用。”楚悠然笑道,“这还只是开始。”
“景清,你知道珠宝公司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客户?”景清猜道。
“不是。”楚悠然摇头,“最重要的是设计。”
“如果大众知道,陆静雅不仅‘荷塘月色’是抄袭的,以前推出的作品也都是抄袭,那大众会怎么想?”
不等景清回答,她又继续说,“她们会觉得受到欺骗,会去举报,会去投诉,再也不会相信矜悠。”
“到了这个时候,矜悠会失去市场价值,股价只会越来越低。”
“等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大举买入矜悠股票,抢占股份的最佳时刻。”
虽然她有很多证据,但她不会全部放出来。
因为钝刀子割肉,才会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