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
魏红分门别类的整理着钢笔，把相同花色的钢笔摆在一起。
“魏红姐，你卖多少钱？”沈清歌问。
“我一开始还想着买贵点，可最近不太卖得出去，就还是五块钱。”魏红解释。
她不禁陷入思考，她的钢笔绝对很有市场竞争力！
外形、质量绝对一等一的好。
怎么可能卖不出去？
沈清歌抱着胳膊观察着魏红。
魏红大声吆喝着：“不漏墨，防摔耐用的钢笔！大伙儿来看一看！”
吆喝了十几分钟，有人问了价格就走了。
沈清歌注意到这一点，走到巷口的摊位，看见张寡妇生意异常红火。
她的摊子前悬挂着价格牌，上面写着钢笔四块五一支。
沈清歌恍然大悟……
便宜了五毛钱呢。
都够买半斤猪肉了！
有便宜的钢笔，谁会买贵的？
张寡妇给客人找完钱，看见沈清歌，脸一黑，“你不会也要降价吧？你那些可是好钢笔，降价降多了不怕回不了本？”
“我可告诉你！我这些钢笔便宜，你非要跟我抢生意，我可不怕降价。到时候看看谁亏得多！”
沈清歌轻笑，“放心吧，我没这么缺德！要是钢笔只有我能卖，你不能卖，说明我永远赚不了大钱。”
张寡妇搞不懂她的意思，眼神里尽是防备。
回到摊位，魏红叹气连连。
“清歌，不然我们降价吧？”
沈清歌摇摇头，“没意思！今天你降五角，明天我降一块。到头来两败俱伤。”
“那怎么办？”魏红看着面前积压的一篮子钢笔很头痛。
“魏红姐，我记得你写字很漂亮！你写点诗句到纸上，宣传宣传纸跟笔。”她轻扬下巴。
她准备营销，用她们钢笔写字能写更漂亮……
魏红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对啊！我可以教她们怎么端正写字，我以前在家天天教小梦呢。”
黑市的摊贩大多都是文盲、大老粗，对有文化的人特别尊敬。
看到魏红拿着张纸，在腿上写字，还写得端端正正的，他们都好奇的凑过来看。
“真有文化啊！写得好！”
“在腿上写都能写得这么好，在桌子上肯定还能写更好。”
“别人拿笔姿势都很标准。”
很快，逛黑市的客人也凑了过来。
“这个字写得的确好！是楷书！”一个懂书法的人夸道。
沈清歌趁机推销，“对于初学者而言，想要把字写好，首先就得买个好笔！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我的意思是说，刀不锋利，砍柴都费劲！”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有道理！”小摊贩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也给我孙女买个好笔，让她在家练练。”隔壁卖鸡蛋的老爷爷大大方方的掏出五块钱。
好多小摊贩蠢蠢欲动。
这让沈清歌哭笑不得，她想把笔卖给客人，同行这么捧场干什么？
搞得跟托儿似的！
很快，魏红就忙碌起来。
她看了眼沈清歌，在心里感叹，清歌真是做生意的天才！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
“给我也来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