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塞进来之后，侍女们才开始倒酒。
寻常客人没那么多讲究，不过对于大唐最顶尖的公子哥们，这里随便一个侍女、小厮都认得很清楚。
不得不说，醉仙楼的品味还是有的。
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
这里的陈设、装饰，也是极尽奢华，用上了民间能用的最高规格了。
不过这些对于秦明来说，都是小意思，后世随便一个KTV也比这显得高档。
当然，跪坐在位子上，他的脚有些麻木。
“秦明，你有字了没？”坐好之后，李德塞问道。
秦明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有。
裴行俭这时候说道：“还是得想一个，不然咱兄弟在一起，显得生分了。”
这话引得在场众人纷纷点头，举起酒杯，就要喝上一杯。
秦明也举着杯子，却没应和什么，他还真没想过还得弄那玩意儿！
这时候的酒度数不高，让秦明有种喝啤酒的感觉。
接连喝了几杯，都没觉得有什么。
再看程家兄弟，竟然都有些飘了。
程处默甚至都直接招呼侍女，让坐在自己腿上，上演限制级大片。
幸好程处嗣给拦住了，否则的话，那就太丢人了。
作为贵族，他们还是要脸面的，况且这里虽然是风月场所，可并不是每个姑娘都是来卖春的。
众人纷纷加入到调笑程处默的行列当中，就在这个时候，老鸨子终于带着一大波姑娘过来了。
只见一个个穿着轻纱薄丝，画着淡淡妆容的姑娘，踩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
然后对着秦明等人，一字排开，微微躬身，露出一大半的山峰。
众人相对一望，会心一笑。
都以为小厨哥秦明会看呆，谁知道，秦明表现的很淡定。
都没多看一眼。
“哟，几位大少，您看这几个姑娘，还能入您们的法眼不？”老鸨凑到跟前，无比娇媚。
看到秦明作为最小的，竟然都很淡定，程处默摇摇头。
尉迟宝林虽然眼睛都看直了，不过也故作镇静，没有选。
倒是裴行俭，率先上去搂了一个姑娘，来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德塞有些恼火：“别跟老子玩虚的，直接把头牌给老子抓过来！”
老鸨赶紧说道：“小公爷，这都不错了啊！”
她冲那些姑娘摆摆手，让她们都出去了。
不过十多秒，又带了一批妹子。
年纪更小，长得更漂亮，穿得衣服也更少。
其他人也不挑剔了，直接上前抱走。
秦明的兴致依然欠缺……
他很感慨，原来这种方式已经存在了那么多年。
看来风月场所自古至今，都是一种模式流传下来的。
终于那个所谓的头牌来了，那姑娘穿得端庄，眼神还十分清澈。
她来了之后，直接走到秦明身边，娇滴滴的问：“奴家明烟，可以坐到公子身边嘛？”
还没等秦明回答，明烟直接坐下，示意伺候的侍女下去。
倒了两杯酒，对秦明说道：“公子，奴家敬你。”
纨绔们认识明烟，纷纷一脸的羡慕，而裴行俭的脸上就尴尬了，毕竟明烟的身家高啊！
秦明看了看身边的妹子，接过酒杯，一口干了。
程处默凑到秦明耳边：“哈哈，兄弟，这可是头牌姑娘呀，都是看了咱的面子，今天你有福气啦！”
看着他留着哈喇子的样子，秦明不禁为了老程家的未来感到悲哀。
随后的项目都是成年男人们喜闻乐见的。
这些纨绔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喝花酒的年头却并不短。
一个个玩的都很嗨，就差当众上演春宫图了。
秦明则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身边的明烟瞎扯犊子。
这才知道，明烟竟然是官宦之后，父亲是前太子李建成府邸的长史。
玄武门之变过后，父亲被流放，成年女眷被贬为官奴，送给有功的大臣、武将。
作为独生女的明烟最凄惨，当时只有五岁，就被送到教坊，被培养成了官姬。
别人来嫖，都是为了嗨，秦明不一样，他是来听故事的。
明烟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并没有太多波动。
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不过，秦明还是能感受到她心底的那种愤愤不平。
只不过秦明并不在意，这种事，跟他也没有太多关系。
“让公子见笑了，听奴家讲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坏了您的雅兴。”明烟讲完之后，有些娇羞的说道。
秦明摆摆手：“不会，总比他们有意思，是吧。”
他指了指，身边几个纨绔，不管大小，都抱着姑娘互啃，伤风败俗！
明烟看过之后，笑笑：“公子，您难道不喜欢明烟嘛？”
秦明呵呵一笑没接下这个话茬，只是问道：“你是头牌，应该是清倌吧？”
“公子见笑了，看来您果真是第一次来这醉仙楼，这屋里的姑娘可都是清倌人呢！”明烟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感受到秦明的疑惑，明烟又解释道：“要不是几位小公爷的身份太高，姑娘们可不会这般豪放呢。”
“那这么一说，你是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秦明问道。
明烟微微点点头：“公子是想下棋，还是想听曲儿，明烟让人准备。”
秦明很想问，你会不会弹钢琴唱流行歌？rap也可以啊！
“拿一副围棋过来，我教你一种新玩法。”
思前想后，秦明还是觉得别附庸高雅。
明烟让人拿来一副围棋，静静等着秦明的指示。
秦明拿出来五个黑子，一字排开：“横着、竖着、斜着，五颗子连在一起，就算赢了，很简单。”
介绍完五子棋，两人就开始下了起来。
这种玩法新奇且简单，不一会明烟就掌握了要领。
两人互有输赢，谁输了就喝一杯，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这一幕看在李德塞的眼里，有种不一样的意味。
他本以为这少年冲动，应该是个好色的，却没想到竟然还好这种玩意儿？
儒雅！风流！
搞笑呢，头一天就国子监就敢把长孙冲打成猪头，怎么可能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