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夜里沈之微突然大喊了一声。
“媳妇，怎么了?”
萧征一骨碌起身，最近他都不敢深睡。
“你儿子又踢我了，估计三个小家伙在肚子里打架呢。”沈之微委屈巴巴投诉。
熬过了孕吐期，迎来了频繁的胎动。
怀孕生子，想象很美好，事实上，真是煎熬。
“别着急，我看看。”
萧征在沈之微额头亲吻安抚后，揭开睡衣，看到她肚皮上起起伏伏的大动静，大手轻轻抚摸上去，低下头，语气严厉道:
“小家伙们，别打架了，别再踢你们妈妈哈，惹急了爸爸一笔笔给你们记账上，以后打你们小屁股。”
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是不是听得懂爸爸的警告，居然渐渐老实了。
沈之微的肚皮恢复了平静。
“嘿，还真怕我。”萧征略有些得意。
“看来还是当爹的说话有分量。”沈之微爬起来，“快扶我这个大肚婆去卫生间，尿急。”
“诶，好的。”
“媳妇，你慢点，我抱你过去把。”
孔武有力的男人一弯腰，稳稳将沈之微抱起，脚步沉稳往外走。
沈之微依头靠在他怀里格外有安全感。
“微微没事吧？”
西屋里亮起了灯，穆清和张红英担心地披着大衣出来。
“没事，微微要解手。”萧征很自然道。
“哦，那你小心些，别颠着她了。”穆清不放心道。
“知道了，奶奶，你们安心睡吧，凡事有我呢。”萧征打包票道。
可两老太太还是不放心站门口看着，直到沈之微从卫生间出来，才安心。
“奶奶，你们去睡吧，我没事。”沈之微看老人半夜担心自己，赶紧催她们去睡觉。
“要不还是把你们隔壁那间屋子打通改成卫生间吧，以后微微也方便些。”张红英提醒道。
“微微怕臭。”萧征笑道。
“那放个马桶啥的。”
“那更不行了，她洁癖。”
“诶，等孩子生出来了就没这些讲究了。”张红英笃定道。
这样夜起了几次后，沈之微终于妥协了。
“你还是把隔壁间改成洗手间吧，以后我坐月子也方便。”
“早答应就不受罪了。”萧征宠溺地刮了刮她鼻子。
“我这不是尿频没法嘛，三个孩子挤在一个肚子里，随便一动就踢到我膀胱了。”
沈之微又委屈起来，“真没想到一来就三个，我这头回怀孕遭这么大的罪。”
看她要哭，萧征连忙又吻又哄，“乖，别哭了，我代宝宝们向你道歉，等他们长大后一定好好孝顺你，谁不听话，我拿皮带抽他……”
哄得沈之微心情舒服了些。
这四合院三进院的，这边二进院施工修洗手间，他们就搬到三进院住。
施工队伍是部队的，不少是工程兵，干活爽利，才三天时间就修建好了一个非常现代化的卫生间。
“我这脚是不是有点肿了？”
沈之微问地上蹲着给她洗脚的男人。
“不肿，我媳妇是最漂亮的孕妇。”
萧征说着轻轻给她揉捏脚趾头。
揉得她很舒服。
不过怀孕后的女人情绪就是多愁善感。
“我还是觉得怀孕后变丑了，你看这肚子，像个大气球。”
“你这肚子要是比喻成气球也是最美的气球。”萧征彩虹屁连连夸，“全国能一胎怀三个孩子的妇女估计没几个，你是英雄母亲。”
“媳妇，你现在脸上都洋溢着慈爱的母性光辉呢。”
萧征给沈之微洗完脚，又拿毛巾给她擦干。
倒完水，洗干净手出来，顺手从书桌拿起一本育儿书坐床边开始胎教课程。
“宝宝们，乖乖听好了，今天这首诗是赞美母爱的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他是贴近沈之微肚皮念的，嗓音低沉温柔。
不期然一个小脚丫隔着肚皮揣他脸上。
“这小子，力气可真大。”萧征被儿子踢了脸还很开心，“媳妇，你看，这脚丫子可大了，将来说不定能长两米高呢。”
沈之微看他美滋滋地，打击道:“你儿子要是长两米高，你这父亲可管不了他了。”
“怎么管不了，再皮实的送部队特战队都能磨砺成钢铁战士。”
萧征一脸期待，“要是三个娃都是男的，海陆空咱们各安排一个。”
沈之微不置可否，问道:“要是有闺女呢？”
“闺女那就学医，跟着你当军医也行。”
“要是她要去文工团呢。”
“那我可要打断她狗腿……”
沈之微被他逗笑了，“还没出生呢，你就想了那么多，要是闺女，我看你是舍不得骂一句的。”
“那是，那是，要是闺女，像你一样漂亮的，我真只能宠着。”
“哼，你当爹轻松，怀孕的罪都让我受了。”
“乖，坚持就是胜利，再过三个月，你的肚子就解放了。”
“我要听你唱歌。”沈之微又提要求。
“行，我唱。”萧征清了清嗓子，低声唱起来:
“我爱这蓝色的大海……”
大概因为他是海军出身，最喜欢唱的就是这首歌。
沈之微在他低沉悦耳的歌声中渐渐入睡。
看着妻子安稳的睡容，萧征心里溢满了幸福。
1+1=5
多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