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和刻晴结伴而行，朝着万民堂内，朝着玖昊所在之地走去。
所过之处，人群自行让道，同时眼露期待，在注视着。
哒！
哒！
哒！
轻盈的脚步声，在此刻寂静的环境下，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万民堂并不大。
所以凝光、刻晴到来的动静，早就引起万民堂内胡桃、香菱、卯师傅等人的注意。
他们也不意外，知道王的降临，必定会招引七星。
如今的玖昊对于璃月已经有了基础的了解，知晓璃月七星之名。
玖昊也很好奇，代神管理璃月的七星，究竟会有何等风采。
在玖昊的注视下，凝光和刻晴缓缓步入万民堂。
几乎在步入万民堂的一瞬间，凝光和刻晴就将质疑、探寻的目光看向了玖昊。
轰！
在目光触及玖昊的那一刻，凝光和刻晴就感觉大脑一阵嗡鸣。
即便是七星的涵养和心性，也难以遏制脸上流露出惊愕和不可思议之色。
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容颜，完美到她们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赞美。
不...
是人世间的词语根本就无法承载这张完美的容颜，就像是...传说中的最古之王一样。
凝光和刻晴的脑海中几乎在同时浮现出了类似的念头。
在看见玖昊之前，最古之王的容颜只存在于她们的想象之中。
而在看见玖昊之后，最古之王的容颜就有了实物。
不仅如此，实物的完美要远远超过了她们的想象上限。
她们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容颜可以完美到这种地步。
她们也真切理解了，为什么天叔，为什么看见过玖昊容颜的人，会选择相信他的身份。
就连她们，在看见玖昊的容颜之后，心中都下意识地选择相信。
深呼了一口气，凝光努力克制自己的心，竭尽所能将颤动想要逃离的双眸凝视向玖昊，口中问道“如果您真的是最古之王，那是否可以容许我问几个问题？”
刻晴在一旁没有说话。
她知道，现在是凝光的主场。
玖昊在听到凝光的话后轻轻摇头应道“如果你想要问我关于过往的问题，那恐怕我无法回答你。”
“因为我如今仅剩魂躯，也失去了过往的记忆。”
“魂躯？失忆？”
凝光和刻晴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错愕之色。
不仅仅是她们，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的香菱、卯师傅等人也全都露出了错愕之色。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这两个词汇和最古之王根本就搭不上边。
魂躯先不说，单单就是失忆这件事情放在最古之王的身上就显得很扯。
要知道，最古之王在古史传说中可是掌控着承载世间一切真理的天命之泥板，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全知意味着他知晓世间的一切，他自身的过往和经历自然也包括在内。
这样的最古之王会失忆？
退一万步来讲，哪怕最古之王真的失忆，只要他想，凭借着自身的全知全能，在顷刻间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过往记忆。
除非，古史传说的记载并不准确...
刻晴想着看了凝光一眼，想要看看凝光的想法。
而凝光这时也感到了棘手，拿不定主意。
虽然凝光是璃月这个国度最了解最古之王的人类，但她的了解也是从古史传说中了解的。
原本凝光是想找一些只存在于极少数人看过的孤本中的问题来判别真假。
但在玖昊失忆的情况下，这个方法显然无法使用。
可除了这个方法，凝光也没有其他什么好的方法来判别真假。
至于说玖昊的容颜...
因为没有人知道最古之王的模样，所以哪怕玖昊的容颜过于完美，也无法作为真正判别的依据。
胡桃看出了凝光的疑虑，也能理解。
只见胡桃开口道“凝光大人，我觉得您可以不用怀疑王的身份，因为就连降魔大圣也认可了王的身份。”
胡桃的话让凝光、刻晴，以及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降魔大圣作为守护璃月的三眼五显仙人之一，其在璃月的威望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胡桃怎么知道降魔大圣也认可了玖昊的身份？
意识到关键后，凝光就就目光灼灼地看向胡桃问道“哦，看来胡堂主知晓诸多内情，不知可否细说？”
胡桃轻轻点头应道“当然可以，只不过有些事情在这里不方便说。”
闻言，凝光当即就说道“这简单，诸位请同我共往群玉阁。”
......
群玉阁。
灯光烛火摇曳。
此时，胡桃已经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玖昊、边界、八虬、护法夜叉、朱苏德拉...
胡桃所说的一切，让凝光、刻晴、天叔等人好似有种倾听英雄史诗的错感，心潮澎湃，久难以平息。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面，竟然发生了这般波澜壮阔的大事。
同时，他们也明白了此前孤云阁的异动是怎么回事。
想来应该就是八虬破封造成的。
如今八虬已死，孤云阁应该已经安全。
一旁，玖昊虽然早已知晓，但再次倾听，依旧有些感慨。
在花费了些许时间将这一切消化之后，就见凝光起身，郑重地朝着胡桃鞠了一个躬道“胡堂主，请容许我代表全体璃月人向你表达谢意。”
“如果不是你、行秋和重云，璃月恐会招致难以想象的大祸。”
刻晴、天叔、百识、百闻和百晓也齐齐朝着胡桃鞠了一个躬。
胡桃显然不习惯眼前的阵仗，有些慌乱地摆手道“不用谢我，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而且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主要还是降魔大圣和其他护法夜叉，以及朱苏德拉大人的功劳。”
天叔见此开口道“胡堂主，不用妄自菲薄，这是你应得的。”
刻晴认同的点头应道“没错。”
胡桃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
凝光这时深呼了一口气，开口道“护法夜叉为璃月付出太多，如今，该是璃月来回报祂们了。”
说着，凝光迫切却又艰涩地将目光看向了玖昊，目光中流露着狂热、尊崇和爱慕。
在这一刻，凝光不再怀疑玖昊的身份。
也正是不再怀疑，让凝光的内心情感如同洪流般奔涌。
如若不是坚定着‘不能让王看见自己失态模样’的信念，凝光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再次深呼了一口气，凝光虽努力保持平静，但却难掩颤声问道“王，请原谅此前我的质疑。”
玖昊轻轻摇头应道“无妨，你会怀疑，也是常情。”
凝光闻言心中一颤，差点压抑不住情感洪流，口中颤声幅度愈发明显，问道“王，您此刻对找回记忆一事不知有何看法？”
玖昊轻轻皱眉，想到了吃虎岩时梦回最古的画面，开口道“我不知该如何找回记忆。”
“但此前在吃虎岩，看见灯火璀璨、人烟熙攘时，似乎有所触动，脑海中浮现一幅过往朦胧的画面。”
“那幅画面之中，我好像站在高处，俯瞰着万家灯火、人生百态，内心愉悦、满足。”
“万家灯火、人生百态...”
凝光喃喃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光猛地一亮，口中道“海灯节！”
不知名的黑腔内。
域外邪神注视着群玉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随即，域外邪神将目光看向了层岩巨渊，看向了已经蠢蠢欲动，欲要挣脱而出兽境生物，口中喃喃道“灾厄已经降临。”
“人类啊，期待吧，你们的信仰、你们的希望，将会亲自将绝望带给你们...”
“嘿嘿嘿，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