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故矜自也是用余光看到了的。她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她不认为周书衍是真的有多么爱她，他不过是什么都想同太子殿下争夺罢了。他定是将自己也视为了胜利者的奖品，才会一直保持着对自己的执念。
清乐看看始终含笑盈盈的自家兄长、又瞧瞧琼姿花貌的叶故矜，开心极了！好一对儿才子佳人，看得她都有些眼热了。不禁幻想着，若是自己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伴侣，那得多幸福啊！
但又很快清醒过来，伸出手来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在心中对自己好言相劝道：“清乐，你要清醒些！世上最好的男子只有两位！一位是你的父皇、一位是你的兄长，再想找到如他们那般的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别想什么伴侣不伴侣的了，还不如多吃几道美食来得实在呢！”
她先是举杯敬了陛下与皇后，而后又满上了一杯，朝周奕承、叶故矜二人焉笑道：“大皇兄、皇嫂，新的一年里，清乐祝您们二人早生贵子哟！”
周奕承温柔地瞧着她，回道：“那便多谢清乐的吉言了。”
叶故矜有些羞涩，也跟着饮尽杯中的酒水，侧过头去与她轻声说笑着。
永乐帝望着下方的儿女们，眸中是难得的真诚笑意。半响后，他朝左下方的端重亲王感叹道：“瑾尘，如今这年岁，一年又一年，怎过得如此之快呢？孤就算是不愿服老也不行了啊！”
端重亲王毫不犹豫地回道：“依臣弟所见，岁月是一点儿都没有在皇兄您的身上留下痕迹的。您还是同往昔那般，英明神武、气度不凡！”
“哈哈哈哈……”永乐帝豪迈地笑着。
“不过，能亲眼看到承儿娶妻、看到你也有了义女，孤这心中倒是再无什么憾事了！”
端重亲王皱了皱眉，觉得皇兄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他将目光落在他脸上许久，却始终没法儿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一丝异样来。
但他的脸色确实还是有些苍白、无血色，便出声问道：“皇兄，太医给您开的补气健脾的汤药，可是每日都有在服用？”
“瑾尘无需担忧。若绾每日都会亲自监督着孤服用的，并无一日曾落下过。”
端重亲王这才放心地点点头，他说：“那臣弟便可安心了。皇兄，您不要整日待在紫宸殿里。抽空还是多去御花园走走，若是您觉着宫中待的烦了，便干脆摆驾来臣弟府上吧。臣弟定会温上热酒、摆好棋盘候着您的。”
永乐帝显得很是高兴，他说：“嗯，听上去倒是神仙般的日子。那我们兄弟二人便先约好了啊，待孤闲暇了便去你府上寻你下棋。”
端重亲王也跟着笑道：“是！那臣弟便在府里恭候着您大驾光临了！”
永乐帝举起酒杯，同端重亲王一道饮下杯中酒水。
皇后瞧着他都已经连着喝下好几杯了，怕他待会儿会醉。便凑到他耳边小声叮嘱着：“陛下，您可是还在服汤药呢。少点儿酒，啊？”
永乐帝侧头朝她笑笑，握住她的手，轻声回道：“无碍的。孤今日高兴，多饮几杯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小饮怡情、大饮伤身。所以，饮酒需适量呢。”
见她不肯让步，永乐帝只得妥协了。“好吧，既然若绾都发话了，那孤自然是只能听从了。那你让孤喝什么孤便喝什么，可好？”
皇后被他逗得抿嘴直笑。眼前这人儿明明已经生了白发了，却是始终能让她觉得心动呢。一如当初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