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故矜说那话的时候,还真没旁的意思,全是清乐帝姬曲解了。
她赶忙出声儿解释道:“二位殿下误会了!嘉宁只是……”
清乐帝姬将她的话打断,自顾自地说着:“本宫明白、本宫明白的!嘉宁你是时刻站在我们这边,自也是看不上其他两国的。哪怕我兄长生的没大凉与大昭的两位殿下好看,你也只得睁着眼睛瞎说的。嘿嘿,还是嘉宁最好了!本宫替我兄长感谢你!”
……
叶故矜心里顿时一阵儿无语。清乐帝姬难道是看厌了太子殿下的俊美脸庞了吗?不然怎会说出方才那番话来的?
静安帝姬想想也是,就算那两位生的再俊俏,明面儿上她都只能夸赞大皇兄。毕竟大皇兄的胞妹还在这儿呢,此乃做人处事之道。
她也耐不住了,积极地加入了他们的八卦团里。她说:“本宫倒是听闻这大凉的太子殿下生的清秀俊逸,素日里对谁都是笑颜以待的。而这大昭二皇子则是冷酷严峻的很,素日里也不大爱笑,还曾吓哭过孩童呢!”
清乐帝姬摇晃着小脑袋评价着:“这般听来,这两人的性子倒是完全相反的。不过本宫还是更喜欢与爱笑的人一道说话,若本宫在这儿说半天,面前那人儿仍是面无表情的,本宫都能尴尬地直往地缝里钻去!”
静安帝姬却又不知怎的突然又变了脸,她说道:“俗语说的好,百闻不如一见。眼下我们议论地再是激烈也做不得数,再稍等上一会儿,便能见得真容了。”
说完,便自顾自地走到另一头去品茶了。
清乐帝姬冲着她的背影对她翻了一个大白眼。方才明明是她挑起的话头,又何故做出这副模样来?她也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只继续与叶故矜说着话。
静安帝姬转头瞧见那俩人居然不过来与自己一道品茶,气得她直咬牙。
一炷香后,众人依次进殿落座。
叶故矜朝四周打量去,今儿个除去几位殿下,还多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蒋丞相、蒋展君蒋大人、张大将军、张南征张大人、沈太傅、王伯父也皆在殿中。
周书衍望着斜对面那与清乐低声说笑着的叶故矜,他面上闪过几许痴迷、恼怒、不甘以及一丝疯狂。
周奕承则是只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了。他懂得自己需要克制,人多眼杂,别给嘉宁惹来麻烦才是。
而那落座于最高处的永乐帝眼神扫过殿中众人的面庞,在几个方向略作停顿,而后移开。
他朝着身后的卢德胜微颔首,便见卢德胜上前半步,高声呼道:“宣大凉太子、蕙兰帝姬、使臣苏大人,大昭二皇子、四皇子、使臣袁大人进殿——”
几人便踏进了殿内,于殿中站定,朝着永乐帝行跪拜之礼:“拜见大周陛下、大周皇后,愿大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愿大周陛下身体康健、万寿无疆!愿大周皇后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永乐帝道:“平身吧!诸位请入座。”
几人恭敬落座。
金世骞眼神扫至叶故矜面上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神。在心里惊讶道:“居然是她?在上巳节那天遇见的女子,竟能出席宫宴?难不成她是大周的帝姬?”
他不知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惊讶有欢喜也有一丝黯然……
永乐帝见他们都落座了,便举起酒杯说道:“各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孤心甚悦。今日,孤便以这杯薄酒相赠!还望各位能尽情享受孤特意为你们举办的这洗尘宴!大家都放松一些,畅所欲言,纵情当下!”
众人也皆举杯呼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