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清乐帝姬一点都不嫉妒方才母后夸奖了嘉宁,反而感到与有荣焉。心里不住骄傲:‘瞧瞧、瞧瞧,嘉宁可是本宫的闺中密友!”
待叶故矜落座后,她赶忙笑盈盈地开口道:“嘉宁,你穿这件袄裙可真是好看!这颜色真的好衬你呢!你以后多穿些这个颜色的衣裳可好?”
“好,嘉宁答应殿下。”
叶故矜是不敢再将眼神往上方投去了。在座众人中虎狼豺豹也不少,可千万别给太子殿下和义父带来麻烦才是。
这般打算着,她便将目光专注地投到了殿中。
待一曲完毕,周书衍站起身来,语气仍是柔和:“父皇、母后,儿臣有要事禀报。”
叶故矜在案桌底下捏紧了双手,心里有些担心。不知晓交代给阿让的事儿,他办的怎么样了?为何周书衍的手下还未进来寻他?
永乐帝用醉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神色莫辨,顿时殿中众人皆屏息以待。
尤其是惠妃娘娘,她显得最是不安。
就在大家都以为场面会继续这般吊诡下去的时候,他出声了,语气里仍是辨不出任何情绪:“何事?”
周书衍刚欲张口说话,就在这时,他随身侍从旭然从殿外匆匆赶至他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而后叶故矜便瞧见周书衍的神色微变,那负于背后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她便知晓今晚这一劫,算是平安渡过了。
周书衍也整理的极快,只见他笑盈盈地道:回父皇、母后的话,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云默前些日子谱了首曲子,一直想奏给父皇、母后听。眼下正是好时候,云默便借着酒劲儿,斗胆请求在此献丑一番了。”
皇后也笑盈盈地回道:“云默你太过自谦了!京都城里谁人不知我们的裕亲王最善音律?今日若你愿意在此演奏助兴,才是本宫有耳福了呢。陛下,您说是不是?”
永乐帝答道:“皇后说的没错。孤以前最爱你母妃奏的瑶琴,自有了你之后,孤的最爱便又多添了一道。”
惠妃站起身来恭敬道:“陛下谬赞了。”
“父皇、母后,不过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周书衍将目光投到叶故矜身上。
叶故矜心中有些讶异,不知晓他又将作何怪。但面上仍是维持着笑意的。
“儿臣听闻嘉宁善舞,不知儿臣可有这份殊荣能邀请到嘉宁与儿臣一道为大家表演助兴呢?”
他这话一出,别说是叶故矜,就是殿中的任何一个人,心中都是惊讶极了。
“那你得过问一下嘉宁的意思了。”永乐帝将球又抛了回去。
周书衍面对着叶故矜,出声问道:“不知嘉宁你意下如何?”
叶故矜还未回话,清乐帝姬先不满意了:“三皇兄,嘉宁并未提前排练过,也并未准备舞衣。你这不是成心为难她吗?”
周书衍闻言只一笑,不急不缓地答道:“清乐此言差矣!未提前排练便随心而舞便可,至于舞衣……难道宫中还会缺少舞衣吗?差人去取一件来便是。嘉宁你认为呢?”
叶故矜知晓他这是不愿意放过自己了。话已经赶到这儿了,已是没法回绝的,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她缓缓站起身来,脸上仍挂着笑意:“既然裕亲王殿下这般诚心相邀,那嘉宁便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本王就知晓嘉宁一定会应下的。”周书衍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永乐帝见叶故矜应下,便开了口:“既如此,便给你二人两刻钟的时间准备吧。去吧。”
“是,儿臣/嘉宁便先行告退。”二人前后出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