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字一号别墅灯火通明。
屋内时不时传来墨离一阵阵嬉笑声。
楚玄正在对着镜子练习化形术。
“尊上，耳朵！耳朵！猫耳朵！”
已经化为人身的楚玄正一脸郁闷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脸已经是自己的脸，身体也是人的身体，为啥头上的猫耳朵他试了几次都无法准确化形。
几次失败过后，墨离已经笑的前仰后合。
沐馨儿通过直播汇聚到楚玄身上的灵气虽然庞大，但是并不精纯。
驳杂灵气极难控制，尤其是在施展化形术这类对灵力控制要求极高的术法。
偏偏这具猫的身体对灵力的掌控也不是十分擅长。
“尊上，你可以试试戴顶帽子。”
墨离这一提醒顿时让楚玄开了窍。
对啊，戴顶帽子遮住耳朵不就行了？
楚玄左手打了个响指，一顶灵力凝聚成绿色鸭舌帽凭空出现在他的头上。
刚好遮住了猫耳。
“哈哈哈哈……”墨离再次笑出了声。
楚玄有些无语，明明他想变出一顶黑色帽子，出来的却是顶绿色的帽子，这要出去被人见到了。自己这神尊的脸面何存？
又一个响指过后，帽子变成了黑色。
完美。
于是午夜学院附近繁华的夜市上的行人，就多了一位身着黑色外套，头戴鸭舌帽的帅气男子。
楚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感受着都市的烟火气息。
墨离没有跟着出来，那小丫头嚷嚷着说她晚上要早点休息，否则会长皱纹。
闻着街边小摊的似曾相识的烧烤和烤冷面，炸臭豆腐混合的香气。
楚玄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的学生时代。
大学的时候兄弟几人经常半夜翻墙出去吃夜宵，然后去网吧包夜，一嗨就是一整夜。
大学未毕业，世界灵气复苏，魔物和妖兽袭击了学校，那次之后，兄弟几人再也没见过面。
“肉串！新鲜的东北大肉串！”
“小伙子，来几串尝尝不？”
小贩的叫卖声打断了楚玄的回忆，把他的目光拉到了面前的碳炉上。
一阵孜然和辣椒的气味，混合着果木炭烤肉独有香气直扑楚玄的鼻子。
楚玄不由自主地在摊位前停了下来。
“老板，来十五串牛肉串，多放辣椒。”
“好嘞。”老板熟练地从袋子里拿出一把肉串，数了十五支，放在炉子上烤了起来。
“小伙子，你是学院的学生？”看楚玄只身一人，烧烤摊老板便和楚玄攀谈了起来。
楚玄点了点头，总不能说自己是灵兽吧。
“真羡慕你们这些有天赋的年轻人。”老板把炉子上的肉串翻了个个，拿起调料罐，洒了些辣椒在上面。
“我有个儿子，在学院真武院修炼体术。”老板一脸自豪地说。
真武院是独立在修神五院之外的学院，区别就像是重点大学和大专学校。专门招收一些没有修仙天赋，却肯吃苦耐劳锻炼体魄。
以体修入道的学生。
老板又把肉串翻了个面，特意多洒了些辣椒。
“好了，十五串牛肉！”
说着老板把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串递给楚玄。
楚玄接过肉串，刚要吃。
两台金杯面包车突然在楚玄身后停下。
车门呼啦一下被拉开，十几个黑衣大汉手持铁棍从车上跳了下来，每个大汉的衣服左肩处都用红线秀了一个“战”字。
“就是那个咖啡厅吗？”领头的大汉指着烧烤摊位后面的“有幸咖啡”问道。
一个不起眼的驼背男人从烧烤摊的矮凳上站了起来道：“没错，雪豪公子要的女人就在那个咖啡厅里。”
本来无心多管闲事的楚玄听到雪豪公子，立即把帽子里的猫耳竖起来。
“会长说了，他先跟那女的谈一下合作，她肯配合，什么都好说！”
“如果她不肯配合，那就有劳天哥了。”
驼背男人边说，拿出一盒烟，挨个发了一圈。
“我还听说那个女的今天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天纵万妖院……”驼背男人说着，拿出打火机，打着火，给领头的天哥把烟点着。
天哥听后，深吸了一口烟道：“放心，这次我们来了三个筑基末期的兄弟。”
“她就算是第一，也是个还未入学的新生，实力不会太强。”
楚玄算是听明白了，沐馨儿肯定是又遇到麻烦了。
“老板，串给我热一下，我去咖啡厅找个人。”楚玄把肉串放在碳炉边。
走向烧烤摊后面的有幸咖啡。
刚走到咖啡厅门口，透过临街的玻璃，楚玄看到沐馨儿窈窕的身影。
此时的沐馨儿站在桌边，和坐在桌子对面的男子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推开咖啡厅大门，楚玄听到沐馨儿火冒三丈的声音。
“会长！之前直播收入你扣下就已经违约了！你不能……”
未等沐馨儿说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就挥了挥手粗暴地打断道，
“我不能？我们公会就是直播界的顶流！你还想不想在这行混了？”
“不要以为你抱上天纵学院和陈家的大腿，就能把我们一脚踹开！”
“你和我们公会有三年合约，公会给了你资源，让大主播带你人气，以你这两天的表现，加上之前让公会亏的钱。”
“你想解除合约，拿九百万过来！”
沐馨儿涨红了脸，会长说的大主播带人气，无非就是帮冷婷婷那种大主播暖场，给人家当垫脚石。
至于资源那更是没有。
从她加入公会那天开始，公会一共就给她补助了一百来块钱的礼物。
这些钱给驴得水买猫粮都不够。
“我没有那么多钱，这次学院的奖学金给妹妹治病都不够。”
“那就继续我们的合同！”会长阴笑着拿出两份企划书甩在桌上。
“一份是直播带货茶盏，瓷器。”
“这和你之前的古风直播风格很贴切，本会长特意为你选的！”
“另一份是直播当情趣内内模特，扭扭屁股，展示展示身材，就有大把钞票进账。”
沐馨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会长所谓直播带货茶盏瓷器，无非就是把粉丝当韭菜割。
打着宣扬传统文化的旗子，拿劣质产品以次充好售卖。
另一条路，她就更难接受了。
背后的阴暗交易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沐馨儿抗拒的意思都写在脸上。
会长冷笑道：“就算你想选，还得有一个先决条件。”
“你必须陪战家公子一晚。把公会背后的金主伺候舒服了，你才有资格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