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飞这时，已经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不过，一想到，和自己同桌共饮的巨猿，竟然来自五十万年前。
这让他内心颇为震撼，震撼中还带有一丝恐惧。
能生活到现在，那本身实力，得有多么恐怖，会不会，不只他们所看到，仅仅是个妖王这么简单。
还是说，以他们目前的修为与境界，能看到的，也只是妖王境界。
没准其真正境界，是妖仙，亦或者是恐怖的妖尊。
想到刚才那场战斗，他连青城山的无上秘法，都祭出了，但眼前这巨猿，依旧是一副微笑般的模样。
那场打斗，好像就和小打小闹差不多，让他心里有些微微发凉。
想到这里，凌羽飞清了清嗓子，看着面前正大口吃肉的巨猿，问道：
“前辈，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谁知，那巨猿听后，想都没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用拘束，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好。”
凌羽飞一笑，然后在心里组织下语言，这才不急不缓，说出自己的想法，“前辈，如果我没猜错，刚才那场打斗，您……并没有出全力？！”
话一出口，一旁原本沉思中的许天阳，也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凌羽飞，随后，也把目光，转向面前的巨猿。
其实对于这件事，他也比较好奇。
活了五十多万年，足以算的上，是震古烁今的绝世大妖。
这等重量级的大妖，是不可能就这么一点实力的。
“欸～”
听到这句话后的巨猿，放下手中的筷子，叹了口气。
许天阳和凌羽飞则不明所以地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解。
“你果然还是问出来了。”巨猿幽幽地说道。
“额……”
凌羽飞被巨猿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有些懵。
抿了抿嘴，说道：“前辈，您……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没听懂。”
巨猿思考片刻，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然后一仰头把杯子里的白酒，全部喝光：
“也罢，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回答你的疑惑，刚才那场打斗，我确实是隐藏了实力，我只使出了不到一成修为。”
纵然凌羽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冷不丁听到这话，双眼一黑，好悬没晕过去。
好在许天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看吧，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告诉你的原因，说出来，怕打击你的道心。”巨猿幽幽地说着。
凌羽飞苦笑着摇摇头，“前辈，你不告诉我，才是打击我呢。”
换个角度想，也不怪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想象一下，作为华夏传承千年的青城山，掌教的亲传弟子。
这等身份，去华夏任意一个道场门派，都会备受尊敬。
再加上又习得无上秘法，年纪轻轻，差一点就迈进了地仙修为，心中一定是有属于自己的傲气。
修道十几年，从未没失过手的他，如今却打不过一头，只用了不到半成修为的巨猿。
还是在祭出秘法的情况下。
这让他属实有些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但是，再换一个角度，思考这件事，眼前这头巨猿生活的年代，距今已有几十万年。
比华夏炎黄始祖，还要高出好几十万年。
想想也就释然了。
“前辈，我能问一下，您的真正境界到底是什么，恐怕不是妖王这么简单吧？”许天阳询问道。
“这个，告诉你们也无妨，我的真实境界……其实是妖尊。”巨猿淡淡地说着。
“嘶～～”
这次，两人全都没忍住，一同倒吸口凉气。
今天给他们的震惊太多了，以至于，这些巨大的信息量，一时间，让二人都有些消化不了。
“我的天啊！”
“妖……尊……”
凌羽飞咽一下口水，目光呆滞，喃喃地说着。
不止是他，就连一向自以为，见多识广的许天阳，现如今都被这两个字，震惊地没回过神来。
他从修道到现在，连一只妖王，都没见过。
如今这一下，见到个比妖王还高出两级的妖尊，说不震惊是假的。
想到这里，许天阳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从前。
他依稀还记得，小的时候，在大妖典籍上，看到过妖的境界，因为好奇，曾问过玄阳子，到底什么是妖尊，妖尊到底有多厉害。
没成想，玄阳子只是告诉他，现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妖尊，因为能够修炼到这等境界的妖，已经算的上是旷世大妖，就算有，也是闭关修炼，不再出入凡尘。
但是，一只妖若想从普通妖兽，修炼到王者级妖尊，旅途的艰难，可想而知。
更别说妖尊之上，还有一个抬手便能毁天灭地的妖皇。
不说别的，单说每升一个境界，就要承受天道所降下的雷劫，就不是它们所能受得住的。
妖和人不一样。
妖每升一个境界，就要承受数倍多的雷劫。
从妖兽晋升到妖灵，就得承受五重雷劫。
一旦承受不住，身体会瞬间被雷劫之威，劈成灰烬。
轻者会留下一缕残魂，慢慢修炼，以便下一次晋升。
重者会直接丧生在雷劫下，三魂七魄都会被劈灭，永世不得超生。
更别说从妖仙晋升到妖尊了。
我们所熟知的华夏上古四大凶兽，穷奇、饕餮、梼杌和混沌。
它们的实力，足以和妖族的妖皇相媲美。
看着呆滞的两人，巨猿笑了笑，“醒醒，吃饭了，再不多吃点，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巨猿这粗犷的嗓音，瞬间把许天阳和凌羽飞，给拉回了现实。
许天阳一拍脑门，神色中带有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前辈，刚才一个没注意，身体在这儿，思绪飞走了。”
“没错，我和他一样。”
巨猿从盘子里拿两只螃蟹，分别递给二人，“就你们两个的胆魄，将来……怎么当救世主。”
“啊？！”
听闻这话，许天阳和凌羽飞两人一怔，随即一口同声道：
“救世主？！”
“敢问前辈，您口中所说的救世主……是什么意思？？”许天阳问道。
巨猿闻言，摇了摇头，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用你们道家的话来说，就是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