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子随身侍卫的赵晋便是整晚的守在门前,随时的警惕着。
可屋内的动静却让他内心无法平静。
已经很多天来,南宫朱雀没有这般发狂过了。
从男人浑厚的喘息和女子隐忍的轻微的呻唤,便可以窥视出里面该是一出如何活色生香的场景。
“玉儿”
男人的长发披散着,扫在元惊鸿面上,他的声音透着散不开的情欲,还有浅尝辄止的缱绻的柔情。
元惊鸿在他的身下已不是第一回,可从来却只会闭着颤抖的眼,微抖着身子依着他,承受着他,接纳他。
“睁开眼,看着我”南宫朱雀低下头,轻轻撕咬着元惊鸿的耳畔,摩挲着,如鬼魅般的低声劝哄道。
他知道她身子还未大好,可是他今晚却魔怔一般的不愿放过她。
或者说,今晚是她元惊鸿自己拼命的勾引着自己。
丰若星羽的睫毛泛着分明的雾气,轻轻的打着结,微微颤着。最终缓缓睁开。
南宫朱雀在她眼前缓缓放开一个笑脸,却突然,埋下头,在她赤裸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胸上的刺青似乎也异常鲜艳。
“呜”元惊鸿吃痛的呻吟一声,南宫朱雀却越来越用力。直到口中尝到了女子的血腥味才渐渐松了口。
他抬起头来,嘴角还悬滴着血丝,元惊鸿的肩头一口血印,她喘息着,慢慢的对上南宫朱雀的眼睛,那双眼里的情绪,是不甘吗还是难过
蓦然间,元惊鸿却是笑了,她伸出手覆上南宫朱雀的脸庞,轻声说道:“今日殿下大婚,怎的让主屋见血了”
闻言。南宫朱雀咬紧嘴角,再度俯下身拥住赤裸的女子,将头深埋进她的颈窝。
元惊鸿看着身上的男人,一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耸动的双肩,难以抑制的呜咽声,如被惊动的困兽,发出缠咽的期呜
一丝温热点进元惊鸿被咬破的肩头,有些生疼的痛感。
“玉儿”
他低声唤着,那声线如困兽。
元惊鸿不语,静默的拥着他,她知道,男人哭了,就在他大婚的新日里,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脆弱的像个孩子
清晨卯时。宰相府。
一袭红色嫁衣映着新娘子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
娇艳红唇,明眸皓齿。纤腰紧束的绢带,垂下流苏璎珞,上好玉佩,十指似鲜嫩的葱尖。轻轻并起,头戴的凤冠明珠熠熠生辉。
司徒无极站在大门口,神情飞扬,整张脸上都是激动难耐。终于,他司徒府的女儿还是嫁给了太子,这南照国的皇后啊,只能是司徒家的女人做的。
司徒无极想到这里,自得的捋了捋胡须,嘴角诡异的笑愈加明显。
司徒涵雪在众人的搀扶下,盖着红盖头,莲步逶迤,正往门外走来。
“老臣恭送太子妃出阁”
司徒无极在门口俯首,声音里有着微微的哭腔。故作到了极致。
这时,东宫前来迎亲的人已在门口等候着。
司徒涵雪今日起便是太子的正妃,东宫的主母。礼数是万万不能少的。
门从里打开,司徒涵雪迈着小碎步,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走出。
而东宫这边。
红光映辉,喜气盈盈。
床前挂了百子帐,铺上放上百子被,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
元惊鸿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安澜院已经被火速布置的喜气洋洋。
“给本宫撤了”
元惊鸿回过头。
一身喜服的南宫朱雀头戴金冠,垂下缎带,黑发浓眉,英俊不可方物。他阴沉着一张脸,斥道。
带头的侍女嗫嚅说道:“太子殿下,这是必须要布置的呀今晚太子妃会在此”
“闭嘴给本宫撤掉安澜院无须布置”南宫朱雀脸色愈发黑了。
“殿下。”元惊鸿软语。
“你什么也别说,这里不是给她住的。”说完话,南宫朱雀看了元惊鸿一眼,转身出了门。
留下面面相觑的丫头们,试探性的望着元惊鸿。
元惊鸿挥挥手,让她们退了出去。
皇家的婚事向来繁琐的很,虽然一早便开始各方准备着,可真正的仪式得等晚间才算真正的开始。
“瞧见那贱人没有”司徒涵雪凭着对东宫路线的熟悉也知道了自己身处的不是安澜院。
心中便有了几分自知,气愤不已。
侍女梦儿苦着脸,答道:“没有,想必是太子爷今日为了小姐您将那贱人给收了起来。”
“哼。”盖头下是一声冷笑。“我瞧着倒觉得太子是铁了心要将她一辈子宿在安澜院了,这岂不是大大的打了我的耳光”
小姐息怒。您已然是太子妃了,何必再去生这等闲气。太子护的了她一时,还能日夜守着她不成往后想必你在东宫的日子自然要多的多。收拾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司徒涵雪想了想,觉得梦儿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轻轻嗯了一声,便闭上眼休憩了。
夜晚来临,大婚晚宴即将开场。
元惊鸿此时在杂院那棵大槐树下,抱着酒坛,脸上混杂而过的风声顺道还听见皇上皇后驾到的声音及群臣跪拜的声音。
杂院里未点一盏烛光。只由着今夜圆月的光亮,打了些在自己面前。
酒入喉头,她微微抿了抿唇,喃喃道:“今夜的月实在圆的过分了些。”
“姐姐不开心”
阿冀站在不远处,淡漠的开了口,他一身黑衣,似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元惊鸿闻言,微微抬起头来,双眸如水扫向那穹顶明月,光晕映在她的脸上,犹如天河氤氲进了她的眼中,朦胧又美好。
她眨眨眼,嘴边浮起不明所以的笑意,只听她轻声说道:“如果阿冀日后遇上自己心爱的女孩子,但是那个女孩子又不能嫁给你,你应该就知道我现在的感觉了。”
阿冀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月,却是说道:“为什么不能嫁给我我若喜欢谁,定是要她嫁给我的。”
“呵呵。”
听见这话,元惊鸿轻笑出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