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毫不怀疑他的决心，就凭当初的那些纠葛。
要是函三山敢多说一句，绝对脑袋搬家，成肆意做得出这种事来。
正如他的名字。
成肆意的做人风格，也是肆意妄为。
也只有这种人，路见不平才会庭审相助，根本不在乎会招惹谁。
“好！成肆意，算你狠！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走着瞧！”
“成家还会再灭一次而且会以更惨烈的方式！”
函三山不是成肆意的对手，只能无能狂怒的撂下狠话。
除此以外。
他也没别的本事。
“姑娘，既然函三山都已经退了半步，我看你也就别纠结了，放了函蝶，一切好说。”
成肆意转身看向范如烟。
见与自己长相有几分相似的范如烟。
成肆意竟是小小的吃惊了一瞬。
随后笑得满脸褶子。
“嗯。”
范如烟深知今日只能听他的，于是抛开手中的函蝶。
函蝶重新回到函家。
却是无人立刻凑上来嘘寒问暖。
等到江云天范如烟跟着成肆意离开以后，函三山才咬牙切齿：“丢人现眼的家伙！整个函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完了！”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函家没人给你兜底！”
“从今往后，你还是低调点吧。”
“函家的脸，真被人丢完了！”
“废物败类！”
函蝶面红耳赤。
一天时间，她好不容易积攒出的好名声，全部都付之一炬。
没人记得他为函家立下的汗马功劳。
只记得今天的丢人现眼。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函蝶双拳紧握，暗中在心中发誓。
只有杀了江云天和范如烟，她才能洗刷赶紧，今日的耻辱。
尤其是范如烟，她必须死！
宴会厅外。
成肆意看着范如烟：“你个姑娘，年纪轻轻戾气就这么重，竟然还要见函家的老祖宗，幸亏他没来，他要是来的话，我也得栽！”
范如烟吹了吹额头前耷拉下来的几根刘海。
看得出，虽然她不服，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角度。
成肆意话糙理不糙，说的全部都句句在理。
函家老祖宗要是真的出现，你怎么收场？
那人可是个老妖精，实力强到离谱，在整个凤城都能稳居前三。
有老祖宗和没有老祖宗的函家根本就是两个家族。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成肆意才觉得范如烟有点不知轻重。
“你这习惯，倒是与我女儿有点像。”
成肆意看着范如烟却是笑了。
眼底尽是宠溺。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那个时候，他才会出手吧。
“你还有女儿？成家不是都被灭门了吗？”
成肆意点头：“就是灭门前发生的事。”
“我女儿那个时候只有六岁，可惜，最终也没逃过函家的毒手！”
回忆起当初的事，就算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成肆意仍旧无法释怀。
“六岁？”
江云天重复了一次。
如果他没记错。
范如烟来到江家的时候正是六岁。
而且，她也的确是母亲去凤城游玩时带回来的女孩。
江云天记得非常清楚。
刚出现在江家的范如烟痴痴傻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就像机器人般循规蹈矩。
后来母亲告诉他。
如烟小的时候经历了一件无比惨烈的事，只有将她的记忆全部抹除，她才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长大。
半年后，范如烟终于正常。
却是失去了曾经的全部记忆。
甚至连自己叫什么姓什么都不记得。
范如烟还是主母给她起的名字。
“你的女儿，或许没有死。”
江云天淡淡说。
“什么？”
成肆意瞪大了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江云天。
“你们俩不妨做个亲子鉴定。”
江云天指了指范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