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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十万块一球,玩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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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学园网球部办公室。

    一位穿浅黄色条纹衬衫的高大男子,双手捧着一本杂志递给坐在办公桌后穿着紫色运动衣的中年女子,毕恭毕敬地说:“龙崎教练,这是本月的期刊。”

    龙崎教练欣然接过杂志,客气地说:“寄过来就好,还麻烦井上先生特意跑一趟。”

    井上浓眉一挑,兴致勃勃地说:“龙崎教练,我们网球杂志月刊对中学男子网球也特别重视,听说青学男子网球部特别强悍,所以过来看看,”

    龙崎教练随手翻着杂志,微笑着说:“所以,井上先生是特意来打探我们青学有没有招募到什么新人吗?”

    井上被人识破用意,挠了挠毛脑袋笑了。

    杂志中一篇名为:“重回八十年代,来自樱花国的武士”的报道吸引了龙崎教练的注意。

    报道的照片中,一个戴着止汗发带,梳着脏辫的英俊少年正意气风发地挥拍击球,英姿飒爽,光彩夺目。

    龙崎教练皱起了眉头,语气复杂地说:“你们写报道不能客观点吗?掺杂了太多个人情感了!”

    井上忽然情绪激动,扑到龙崎教练桌前,大声说:“不是的!绝对不是!那时候的男子网球的确很厉害!尤其是越前南次郎!我是他的铁杆粉丝!如果不是他在巅峰之时忽然隐退,他拿世界冠军绝对没有问题!即使大满贯他也能收入囊中!不是吗?龙崎教练?”

    “越前南次郎……他呀”

    龙崎教练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杂志边缘,陷入了沉思。

    龙崎樱乃手里握着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小脸红扑扑地走在校园里。

    一个扎双马尾的小姑娘兴冲冲地跟在她身旁,用银铃般的声音问她:“樱乃,你怎么会想起加入网球部呢?”

    龙崎樱乃尴尬地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原因啦!我得赶紧去网球部交入部申请,要不时间来不及啦!”

    两人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却被一个年轻女子拦住。

    那女子表情焦急地说:“这位同学你也是要去网球部吧?你手里拿的应该是入部申请吧?”

    龙崎樱乃疑惑地看看自己手里的申请,又看看眼前的年轻女子。

    双马尾少女警惕地问那年轻女子:“你是谁,你要干嘛?”

    “不好意思!”

    年轻女子笑着解释道:“我是网球杂志月刊的记者沙芝纱,是来采访青学男子网球部的,可是,我现在都没找到网球部,连球场在哪里都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带我去啊?”

    正说话间,一道男人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阿织。你怎么还没开始采访呢?”

    沙芝纱连忙转头笑着对男人说:“井上前辈,我正要开始采访呢!”

    青春学园网球部球场。

    带绿色发带的少年,眼睛一亮,诡秘地一笑,对棕发少年说:“好呀,玩玩那个!”

    棕发少年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堀尾聪史、加藤胜郎,水野胜雄和浅野龙马,摸着下巴说:“有个小游戏,也是一种入部仪式,以往入部的新人都会参加,你们要不要也试试?”

    三个一年级生立即被提起了兴趣,跟着两位少年来到网球场听到讲游戏规则。

    浅野龙马凭着高中生的经验,直觉觉得这又是一个高年级学生欺负新生的小把戏,便冷冷靠在铁丝围网上旁观。

    绿发带少年趾高气扬地坐在了球场旁的裁判椅上,棕发少年拿出一只带塑料盖的铝罐放在球场左侧边线旁,对三个一年级生说:“游戏很简单,挑战击罐!一人十球!只要将罐子击倒,我们就给他一万块!挑战费两百,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加藤胜郎和水野胜雄闻言兴奋地叽叽喳喳:“一万块?这么多?我要试试!”

    一旁的堀尾聪史踊跃地举手说:“我也想试试!”

    只有浅野龙马靠在铁丝网上,抿着嘴,闭着眼一言不发。

    水野胜雄第一个上场挑战。

    十个球打出去连汽水罐的边都没碰着。

    “挑战失败!”

    棕发少年高声宣布。

    裁判椅上的绿发带少年得意地一笑。

    接着是加藤胜郎上场挑战,结果还不如水野胜雄,十只球飞的满场子都是。

    “又失败了!太难了!”

    加藤胜郎叹口气。

    “你们俩也太菜了吧!”

    堀尾聪史嘲弄地大声说。

    加藤和水野异口同声辩解道:“这可是我们第一次打球呀!”

    堀尾走上前来,高举右手扬声道:“一万块!我来了!网球球龄两年!堀尾聪史来挑战了!”

    绿发带少年和棕发少年对视一笑,催促道:”快打吧!”

    堀尾聪史扬手挥拍,球从距汽水罐右侧一尺左右的方位划过。

    未中!

    堀尾开始紧张了,提起精神又打出一球。

    还是未中!

    目标小,而且位置又低又偏,很难瞄准。

    堀尾接连打出几球都未中,愈发急躁。

    剩最后一球了。

    堀尾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用力挥臂打出一球。

    只见球划出一条弧线,击中了汽水罐右侧。

    堀尾、水野、加藤包括那两位少年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堀尾甚至跳起来振臂欢呼了一下。

    可惜,罐子只是轻轻晃了一下,岿然不动。

    一旁的浅野龙马不可察觉地弯了一下嘴角。

    堀尾瞬间蔫了,叹口气说:“哎呀!差了一点点!学长!我挑战失败了!这是我的挑战费!两百元!”

    说着堀尾从裤兜里掏出两枚硬币递了过去。

    加藤和水野也奉上了自己的挑战金。

    棕发少年却不以为然地笑了,拿起地上的罐子转了个圈,露出后面贴着的纸条大声说:“喂,小鬼!开什么玩笑!”

    “游戏规则!”

    他念起了纸条上的字:“挑战者一共打十球,一球五百块!一共五千块!挑战费两百另算!所以,你们每人付我们五千两百块!明白了吗?”

    三个一年级生瞬间炸了锅,愤愤不平地叫嚷起来:“什么?五千两百块?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学长在耍赖!”

    绿发带少年睁开眼睛,不耐烦地说:“谁要你们没有自知之明,要接受挑战的?快点拿钱出来!”

    他一抬头,看见靠在铁丝围网上冷笑的浅野龙马,脑子里灵光一闪,指着龙马大叫:“喂!那个一年级生?你叫什么?”

    浅野龙马将两手枕在脑后,闭着双眼,压根儿不理他。

    那少年气急败坏,指着浅野龙马大喊:“那臭小子!过来!我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浅野龙马这才懒洋洋地站直身体说:“我叫越前龙马,怎么了?”

    绿发带少年指着浅野龙马命令道:“你也过来!参加挑战!”

    堀尾、加藤和水野一看学长要强迫龙马参加挑战,气的大声嚷嚷抗议。

    浅野龙马却微微一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看着绿发带少年说:“让我参加挑战也可以。只是这种难度太低了。我没兴趣挑战。不如我们玩个难度高一点的?”

    绿发带少年眉毛一挑,跳下裁判椅问:“什么高难度的?”

    “你把这个罐子顶在头上。我就打!”

    浅野龙马双手抄在裤兜里,扬起下颌轻描淡写地说。

    绿发带少年吃了一惊,瞪着眼睛说:“怎么可能?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浅野龙马冷冷一笑说:“不敢玩算了!你们的三脚猫把戏,小爷没有兴趣。”

    绿发带少年和棕发少年面面相觑,不知面前的这个小学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浅野龙马嘴角一勾,笑着说:“一球十万块!玩不玩?”

    绿发带少年一推棕发少年说:“你去顶罐!”

    棕发少年又推绿发带少年说:“你去!”

    浅野龙马轻蔑地一笑道:“放心,我不会打中人的!若是打中了人,赌金翻倍。玩不玩?”

    “越前!你真要玩吗?”

    堀尾担心地问。

    要打中人头顶的球太难了。

    顶罐的人会因为球飞过来而本能地躲闪,这样靶子就变成了活动靶很难命中。

    加藤和水野也长叹一口气,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龙马被学长追讨巨额欠款,忍受辱骂和殴打的惨状,不由地出声阻止:“越前!不要啊!不要挑战。”

    绿发带少年歪着嘴角一笑说:“好!就玩这个挑战。”

    他心下得意,罐子在自己头顶,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小子是输定了。

    浅野龙马手持球拍,悠然自得地站在场边。

    绿发带少年刚将汽水罐举止头顶,还没还没来得及撒手,只听得头顶“duang”的一声,手上一阵剧烈的麻痛感,控制不住地一松,汽水罐已经飞了出去,顶上的盖子也飞了出去,罐子里“稀里哗啦”地掉出来一堆小石子。

    浅野龙马这一记挥拍时机掌握的太好了,球速也快的惊人,力道更是大的超乎想象,直接命中罐体上端,将罐子盖掀飞,将罐子击出了绿发带少年的手,掉落在地。

    “天呐!这发球速度有两百公里每小时没有?”

    加藤胜雄惊愕地张大了嘴。

    堀尾看见罐子里掉出来的石子。却失声大叫:“原来学长耍诈!”

    罐子里装满了石子,难怪打不倒!

    浅野龙马收起了球拍淡淡道:“十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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