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跟霍廷州一起出来的时候，两个司机都不见了。
就剩一辆车在旁边。
两人分别给彼此打电话。
霍廷州的通了。
韩舟道，“霍总，我已经帮你把唐艾的司机给灌醉了，今晚上是你表现的好机会。”
霍廷州，“……”
唐艾那边没通，皱起眉又打了一次。
霍廷州收回视线。
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他看向唐艾，说道，“你不用打了，你的司机不会再来了。”
唐艾不解道，“为什么？”
霍廷州没回答这个问题，上了自己的车。
唐艾真讨厌他这幅欠揍的样子。
她跟着来到车边，质问道，“是不是你对我的人做了什么？”
霍廷州淡淡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必要。”
他看了看附近，“现在这个点，除了警车没有人会送你。距离这里三公里的地方，可以打车。”
唐艾站直身子，“我可以打网约车。”
她并不想求霍廷州。
也没有必要！
霍廷州幽幽道，“嗯，祝你好运，别又九死一生。”
唐艾的手一顿。
霍廷州太了解她。
很明白她很容易为什么事情妥协。
唐艾不会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特别是，刚刚才从虎口脱险。
霍廷州正要走的时候，唐艾一把抓住了车门，说道，“我给你付车费，麻烦你带我回去。”
霍廷州勾了勾唇，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步。
他眼眸深邃的看着她，“求我。”
唐艾咬了咬牙，“下次我再送你回去就行了！”
“我不接受这样的等价置换。”
“除了求你，你换一个。”
“你恐怕更不想。”
霍廷州没有直说，但是其中的隐晦，作为成年人都懂的。
唐艾的脸色更铁青。
她骂道，“不知廉耻！”
霍廷州扬了扬下巴，“那你就去找警员送你吧，他们应该很乐意为你服务。”
唐艾见霍廷州这幅样子，也不想被他兜着走。
她笑道，“你说得有道理。”
说完，唐艾就朝里走去。
霍廷州见她来真的，眼神暗了下来。
唐艾果真请教了警员。
警员本来要答应的，就见霍廷州走了进来。
唐艾的身上瞬间笼罩了一片阴影。
她回头。
霍廷州看着那警员的眼睛，说道，“不用麻烦了，我送。”
唐艾解释道，“不用，我跟他不认识，我担心有安全隐患，还是麻烦你们送一下吧。”
霍廷州直接把唐艾给拉走了。
唐艾翘了下嘴角。
上车之前，霍廷州先给唐艾把脚洗了。
他的手握上来那一刻，唐艾道，“刚才我坐了一下你就嫌脏，现在你这么捏着我，不觉得脏么？”
霍廷州拧开水龙头，对着她的脚就是一顿冲。
夜里的水很凉。
唐艾嘶了一声。
霍廷州捏得很紧，唐艾连缩回去的机会都没有，硬生生的承受他粗鲁的揉搓。
洗好之后，唐艾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
霍廷州冷声问道，“这么矫情？刚才见你流血也没有皱一下眉，在我面前装柔弱，对我已经没有作用了。”
唐艾道，“我柔弱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请不要把女人的任何表情都当做是取悦你们男人。”
霍廷州冷嗤，“难道你刚才故意叫警员送你回去，不是在刺激我么？”
“你在放什么屁？”
“你不能叫网约车，但是你可以叫陆珩来接你，为什么不肯？”霍廷州看着她的眼睛，“唐艾，你有话对我说。”
唐艾被他看穿心思，别开脸道，“现在没有话说了，我不想跟一个自恋的神经病待在一起。”
霍廷州倒是没有反驳这句话。
他确实差点被唐艾搞成神经病。
洗好脚之后，霍廷州给唐艾拿外套包住脚。
他扫到指尖有血迹。
霍廷州拿开外套，看见唐艾的脚底下开了一道口子。
唐艾不想给她看，缩了下脚。
霍廷州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给她包了起来，抱进车里。
唐艾挺享受的躺下了。
这车子里的一切，都是极其软的。
干干净净，带着隐约的香气。
唐艾摩擦着霍廷州的外套，看向他的后脑勺，眼底有异样的情绪，“你直接送我回去就是了。”
霍廷州，“我没打算让你去医院，你不疼一疼，不知道好歹。”
“我疼不疼，是我自己的事，你不需要一副长辈的态度来教训我。”
霍廷州有气，把车子开得飞快。
他很讨厌这种疏离的感觉。
上次他们吵架，没有因果，始终都是霍廷州心里的一根刺。
唐艾道，“我今天确实有话跟你说，是关于陆老的。”
她要回家实在太容易了，只是想单独跟霍廷州待会。
霍廷州，“想知道什么？”
唐艾，“你为什么要动他的小儿子？”
“他找你麻烦了？”
“确实是麻烦，他求人的方式，实在是别出心裁。”
“不喜欢就拒绝，这是我跟陆家的商战，你要参与我随时欢迎，你要做我的敌人，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行。”唐艾也爽快，“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怎么赚钱都可以，但是别打陆珩的注意，现在我跟陆珩息息相关，你动他就是在动我。”
霍廷州猛地一脚踩住刹车。
唐艾的身子使劲往前送了一下，感觉脑花都被送出去了，晃荡得厉害。
她缓过神来的时候，看见前面是红灯，刚才那一下，也不过是猛地停车而已，找不出可以责怪的点。
唐艾冷静下来之后，笑了笑，“霍廷州，你还陷在里面没有出来吗？”
霍廷州知道她什么意思。
他冷冷道，“唐艾，任何人付出的东西，都不是无限量的，你每次消耗的感情，以后你拿什么都换不回来。”
唐艾反问，“我如果真的在乎你付出的感情，我就不会三番五次的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