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比刀子还锋利。
陆珩却不在怕的，大着胆子啧了一声，“论做人还得是你，别人都把离婚藏着掖着，你恨不得写在脸上……不过霍总你放心，我要是真跟我女朋友领了证，只有丧偶不会离婚的，不会给有些人吃剩的机会。”
陆珩都恨不得把含蓄的那句“有些人”直接说成霍廷州。
霍廷州似笑非笑。
要是平常，他肯定能跟陆珩好好来上几个回合。
但是今天不行了。
他实在是太疼。
他不跟陆珩浪费时间，说道，“那好，改日再见。”
他说完就要走，却被陆珩故意拦下，“走这么着急干什么啊，我们仨好久没见了，坐下来好好聊聊。”
霍廷州沉吟片刻。
而后他道，“那我们换个地方聊？”
“哪里？”
“男科医院。”霍廷州大大方方的说，“硬太久了，做什么都不方便。”
陆珩，“……”
比起不要脸，霍廷州在这方面真的是称王称霸。
陆珩笑得阴险，“我记得医院没什么效果好的药，要不然你直接阉割了吧？一劳永逸，永远没有这样的烦恼。”
“谢谢你的意见。”霍廷州道，“我不想采纳。”
这时候，里面传来唐艾的声音，“陆珩，你进来。”
她开口，霍廷州才彻底走了。
陆珩进屋，见唐艾披上了外套，给自己倒水。
陆珩关上门，“霍廷州什么时候来的？”
唐艾，“不知道，偷偷摸进来的。”
“狗东西，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陆珩佯装满不关心，“刚才你们没干成？”
唐艾差点被一口水给呛死，“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见面就会干那个？”
“要是我，我肯定会搞。”陆珩道，“霍廷州比我更闷骚，他肯定不会坐下来跟你叙旧的。”
唐艾想起刚才激烈的打斗，别开脸道，“什么都没有干。”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真干了，他还会鼓那么大一团么？”陆珩冷笑，“废物一个。”
唐艾不想聊这个话题，“你这个点来这儿干什么呢？”
“我的人给我打电话说霍廷州摸过来了，我就知道肯定来找你，我打算英雄救美来着。”
“不用，美人自己搞得定。”
……
酒店楼下，有人接应霍廷州。
上车后，韩舟见霍廷州的脸色白得跟鬼一样，关心道，“霍总，你没事吧？”
霍廷州面无表情，“没事，回蓝湾。”
“真没事？我看你挺严重的，我要不送你去医院看看？”
“回蓝湾。”
韩舟怕问多了他生气，只好把车开回蓝湾。
蓝湾还是五年前的模样，除了院子外面凋谢了又长嫩芽的花草，其他一成不变。
霍廷州在客厅里躺下。
半小时之后，专科医生赶到。
不去医院的原因，是自己这事儿过于丢人，再者，这关乎于自己的命根子，他不相信普通人的医术。
还是自己人放心些。
男科医生简单看了下霍廷州的伤势。
太严重了。
一片乌黑。
医生一身冷汗，真话不敢讲，只能跟霍廷州道，“还是得去一趟大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你放心，我有专门的通道，不会让任何知道。”
霍廷州听出点味儿来了，“很严重？”
医生摇头。
霍廷州稍微松口气，“那没事，你放开了治。”
医生犹豫片刻，如实道，“霍总，我刚才摇头是表示你说含蓄了，你这伤……严重到我一个人治不了。”
“……”
霍廷州又只能连夜转到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治疗，最后天快亮的时候，霍廷州才终于能歇一会。
但是能不能治好，这还是个未知数。
身边的手下，心情都很沉重。
气氛更是压抑得不行。
霍廷州独自在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韩舟在外面走来走去。
这五年，霍廷州的变化说不算大，但是众人都知道，他心里的女人死了，一旦发火，谁都压不住。
他是没有人性的王者。
韩舟倒是还好，跟霍廷州跟得久，多少有点说话的力度。
他跟众人说，“今晚上不守着了，你们先去忙，这里交给我。”
保镖跟医生都如释重负，但是看韩舟的眼神又很同情，“辛苦你了韩特助！”
韩舟转身敲门。
霍廷州道，“进。”
韩舟提心吊胆的迈步进去。
霍廷州正在办公。
因为刚做完治疗，他坐在那的姿势有几分怪异，但是看脸，又正常得好像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韩周鼓起勇气问道，“霍总，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别办公了，好好休息会。”
“我没事，把他们的嘴巴闭严实一点就行。”
“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办妥。”
“嗯。”
霍廷州看着电脑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俄文，他一目十行阅览到最底下，最后签上自己的电子签名。
韩舟还站在身侧。
他问，“还有事么？”
韩舟，“没什么事，就是担心你受了伤心情不好，来陪会你。”
“用不着。”
他的小心翼翼，让霍廷州不满，“怎么了，我是什么暴君么，让你这么担惊受怕？”
韩舟像个老管家，“霍总，公司这五年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新鲜血液，对外说是你要新发展，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很多人走都是因为受不了你的脾气，我觉得为了稳定发展，你还是得控制一下自己。”
霍廷州懂了，“哦，你是怕我因为我身体的事情不高兴，波及到你们？”
“是这么个意思。”
霍廷州轻笑，“出去吧。”
韩舟沉默片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开门走了。
霍廷州也停下了工作。
他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回想今晚上的事。
他忍不住微笑。
身上还隐隐作痛，肌肤上沾着唐艾那一脚的触感，余温未消。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唐艾还活着！
五年了！
五年的自责和痛苦，换来唐艾还活在世上的消息，再值得不过。
霍廷州顾不得去想其他的，他此刻头脑简单得令人发指，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跟录像机一样，不断在脑子里倒带，让他回味无穷。
她今晚上穿的那条裙子真漂亮。
墨绿色很适合她，她天生肌肤就白如凝脂，五年不见长了些肉，身材丰腴得恰到好处，令人难忘。
霍廷州越想越上火。
火气传到受伤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今天累了一天，早就疲倦不已，困意袭来，霍廷州抓紧时间入睡。
或许今晚上的梦，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躺下之后，霍廷州明明很困，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忽视某处的痛。
到后半夜，甚至直接痛醒。
霍廷州坐起来，喘出一口粗气，打开灯。
低头看了看，红肿得有些狰狞。
他摁了内线的电话，让医生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不少力气，霍廷州觉得这痛开始刺激脑神经，胃里涌动酸水，开始恶心了。
等医生进来，他已经浑身冷汗，神智有些不清。
他眼神朦胧，眉头紧皱，感觉自己要睡过去了。
医生推着他的床往外走。
霍廷州看着眼前闪过的灯，抓住了旁边韩舟的手。
韩舟低头，“霍总，你有什么吩咐？”
霍廷州问，“这是梦吗？”
韩舟懵了，如实道，“不是，但如果你希望是的话，那就是。”
“我是因为什么进的医院？”
“私处受伤。”
霍廷州眉头松了几分，安心睡过去了。
韩舟，“……”
伤的真的是私处吗？
私处的神经连着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