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开云反应过来刘芳在说什么之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这是同意留下来了吗？
一股喜悦涌上心头，程开云激动到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对着刘芳一个劲的点头。
刘芳被他这样子逗得破涕为笑，主动上前抱住程开云。
“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
程开云伸开双臂，将刘芳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我很高兴你最后的选择是我，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刘芳，这辈子我程开云定不负你。”
“好。”
这天晚上，程开云和刘芳说了很多话，这是他第一次跟刘芳坦白自己是如何发现自己喜欢她，又在看到她和谢应谈情说爱的时候黯然退场。
也不知道具体说了多久，程开云终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刘芳却一直很清醒，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谢应如约而至，他站在程家院门口，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抬手敲响了院门。
前来开门的是程开云，程开云和谢应是中学同学，经年之后再见面，两人都变了很多。
双方的目光都很复杂，预料中剑拔弩张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程开云把面前之人和记忆中的谢应对上号之后，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进来吧，她在里面等你。”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谢应看见程开云这副样子，他的一颗心还是忍不住往下沉了沉。
谢应心里的想法面上半点儿都没露出来，他只是朝程开云点了点头，就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连个笑容都欠奉。
程开云对于谢应的表现半点儿都不在意，毕竟刘芳都跟他交底了，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把院门关上，这才转身回屋。
谢应提着带来的礼物走进了程家的客厅。
刘芳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了，这会儿见到谢应穿着一身正装，手里提着礼品从大门走进来，刘芳立刻从座位上起身，迎了过去。
才走两步，她的脚步就硬生生的顿住了，泪水不自觉盈满眼眶。
这一幕多么像他们两个结婚之后的场景，她总会在谢应快到家的时候，在客厅迎接他，而谢应时常也会在外头给她带一些小玩意回来，给她一个小惊喜。
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现在的谢应历尽沧桑，早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她也早已改嫁，成了他人妇，他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芳芳，好久不见。”
刘芳听到谢应的声音，猛的转过身去，两颗眼泪顺着她转身的力道飞了出去，等她平复好心情再回头时，面上已经重新挂了一抹微笑。
“好久不见，坐下说吧。”
“好。”
二人落座之后，程开云也回来了，等谢应把提来的东西放在一旁，回过身来看刘芳的时候，就看到程开云很自然的坐在刘芳的身边，身子朝她倾斜，两人看上去十分亲密。
纵使谢应心里早有准备，见到这一幕仍觉得十分刺眼。
谢应咬了咬牙，朝着刘芳露出一个微笑，“芳芳，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可以吗？”
刘芳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程开云，程开云朝她笑了笑，“我去看看小涵和小羽，你们先聊。”
程开云说话的时候用手轻轻捏了捏刘芳的手，说完还转头朝着谢应微笑着点头示意，这才从容的起身出去了。
谢应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等人走远了，他语带苦涩的开口了。
“确定选他了吗？”
刘芳看着她曾经心爱的男人，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明确的给出了她的答案。
“是，我已经辜负过你了，我不能再辜负他。”
谢应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但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面色平静的点点头。
“好，你不跟我离开可以，小涵我要带走，他是我的儿子，我既然回来了，就没有让他认别人当父亲的道理。”
刘芳对于谢应的这个要求并不觉得意外，她也没有权利阻止儿子跟着他的亲生父亲离开。
“只要小涵愿意跟你走，我不会阻止，若是他选择跟你走，我希望我还可以去看他。”
“这是当然，你永远是他的母亲。”
“那就好。”
关于孩子的去留问题谈完，场面一时陷入寂静，良久，谢应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他对你好吗？”
谢应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刘芳看，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里判断对方是否在说谎。
刘芳露出一个笑容，“阿应，你放心，他待我很好，很好。”
亲口听到刘芳对程开云的评价，谢应彻底死心了，他低下头去，拼命眨眼，把涌到眼里的泪水眨了回去。
“那就好，我祝你幸福，我去找小涵了。”
谢应说完从座位上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客厅，在院子里看到了正在等他的谢涵。
看着儿子期盼的眼神，谢应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谢涵是个聪明孩子，一下子就读懂了父亲笑容里的含义，心情有些低落，但或许是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的情绪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上前拉住谢应的手。
“爸爸，你还有我。”
谢应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发顶，“好，爸爸知道了，你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就去收拾一下吧，一会儿爸爸就带你离开。”
“好。”谢涵答应一声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这时，程开云抱着他的儿子来到了谢应的身旁，说了一句客套话：“来都来了，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谢应没有看程开云，而是把目光放在他儿子身上。
那孩子并不怕生，两颗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应看，谢应朝他露出了一个搞怪的表情，小孩子被他逗笑了，露出了和他母亲同款小梨涡。
“这孩子长得像他妈妈。”
程开云一愣，随即点头，“的确像芳芳多一些。”
谢应并没有打算接这个话茬，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程开云。
“既然她选择了你，你就好好待她，若是让我知道她在你这里过得不如意的话，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那就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谢应说完不再搭理程开云，转头看向谢涵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