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出道五年，让一个有两年工作经验的经纪人去跟着她，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甘心吗？”
冰冷的声音从霍慎行嘴里传出，霍慎行反问，这一问把许斌问愣了。
换位思考如果是他的话，他到一个公司可他有五年工作经验，是个老手，可公司让一个做了两年年的人带他，那他心里会觉得不平衡，不敢明面说出来也会在心里犯嘀咕，毕竟他是个老手有经验可公司派了个只做两年的人带他做事，怎么想怎么不妥当。
“这…那霍总，现在，现在怎么办？”
他已经分配好了，把顾锦言介绍给柳悦，把另一个经纪人介绍给虞美他们，这会要是跟他们是经纪人交换一下，虞美她们那边是满意了，就怕顾锦言不满意。
怎么说顾锦言也是霍夫人，万一这件事上他我记恨了呢？
许斌没想到这一操作反而分配不均匀，现在换回来容易得罪人。
“还能怎么办，只能这样了。”
霍慎行冷声回答，许斌松了口气，没有夸奖但也没有挨骂，总体来说还好还好。
“那，那我先走了。”
许斌小心翼翼说，屁股离开椅子。
“以后按照公司新人的水准对顾锦言，不用在意她的身份。”
霍慎行吩咐，他想这也是顾锦言想要的结果。
如果被优越对待反而会让那些人以为她是走后门进来的，靠的不是实力、演技而是靠他才能走到今天。
顾锦言有那个实力，就算没他帮忙将来必定会闪闪发光，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是！”
许斌愣了愣，应着。
就算霍慎行这么说他也不敢真对顾锦言怎样啊，谁TM知道霍慎行会不会突然反悔呢？
就像之前刘良一直跟他推荐顾锦言，他也卖刘良一个面子跟霍慎行提了这事，结果那会儿霍慎行义正言辞地说，中鼎永不录用顾锦言这个人。
现在？现在他家霍总主动开口要录用顾锦言，并且让他去跟顾锦言谈签约的事。
男人的嘴，永远都是骗人的鬼，就算是霍慎行也一样。
现在这么说难保以后会改变主意然后翻旧账。
后来，许斌为自己的明智决定而雀跃欢呼，当然这是后话。
再后来，某人一而再再而三为了顾锦言而破例许多次，在那些人将顾锦言当成新人严厉对待时，某人不乐意了，当然，这也是后话。
一出办公室，见江少羽迎面走来，许斌连忙跑上去。
“少羽，你这次可害死我了。”
许斌抹着头上的汗指着江少羽咒骂着。
江少羽被骂得很懵逼。
“我怎么就害死你了，你不好好站我面前吗。”
“你不是说要好好照顾霍夫人吗？霍总从来就没说过这话！”
许斌激动说，江少羽一脸迷茫：“这话是我说的，关霍总什么事？”
“你，你说这话做什么啊你！我还以为…还以为是…”
许斌气到说不出话来。
“以为是霍总说的？嗨，你觉得霍总能说出这种话？霍总可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人，怎么可能会说那种话。”
“那你为什么那么说！”
“我昨天看了个电影，电影里面就有这么一句话，这是为了体现两人之间的情谊，你不觉得那句话很酷，说出来倍儿有面子吗？”
江少羽眼泛精光，许斌错愕，骂骂咧咧地：“狗屁的面子，你有个屁的面子。”
“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许斌骂着，从江少羽身边绕过离开。
江少羽挠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还觉得电视剧没欺骗他，他自己说完那句话后都觉得特牛逼。
江少羽没心没肺地，根本不在意许斌骂他这件事。
十五楼内。
虞美看着顾锦言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
“霍夫人打算怎么做？难道要我们给她道歉？还是要我们跪下来磕头？还是说要去霍总面前告状？”
“我们不是故意的霍夫人却要像疯狗一样穷追不舍，哦，抱歉，我不应该把夫人比作疯狗的，毕竟您是霍夫人。”
虞美手掩着薄唇，眼弯微眯，笑意浮现。
语气调侃又带一丝愉悦，似笃定顾锦言不会对她怎样。
顾锦言要是在用霍夫人这身份压人，传出去只会对顾锦言不利。
流言这种事向来传得很快，今天顾锦言敢为难她们，明天整个公司上下就会知道顾锦言刚来中鼎第一天就耍脾气还为难人。
而且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她们，顾锦言要是去告状，肯定会惹霍慎行厌倦。
霍慎行平时那么多事儿怎么可能会为了顾锦言出头？
网络上的人都分析过了，霍慎行跟顾锦言的感情并不好，不然也不会瞒了一年才公开顾锦言的身份，霍慎行这次公开，绝对是为了霍家的面子。
既然这样，霍慎行就不可能出面。
“噗嗤，那你应该知道疯狗可是会咬人的。”
顾锦言不生气反噗嗤一笑，一改之前的柔弱反气势强大。
眼凌厉地看着眼前几人，冷如冰窖。
在虞美身后的那些人望着这双眼时竟有些惧意，因为顾锦言在笑，笑得让人寒颤。
“道歉。”
如樱瓣的嘴微微蠕动，冷得连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
小春看着顾锦言这样想劝她算了，可在看到顾锦言认真时许多话噎在嘴里说不出来。
因为顾锦言是真真切切在帮她。
她怎么能在这时让顾锦言算了，这样简直是在打顾锦言的脸。
“道歉？凭什么？就因为我说了她几句就要道歉？那这世上要道歉的人多得是？难道你也能一个一个管？”
虞美挑眉，似听到笑话般。
“道歉。”
一字一字，声音冰冷又清晰地入了众人耳内。
“我就不道歉，有本是你打我呀？”
虞美冷笑，趾高气昂地，可她心里还是有些虚，因为顾锦言双眼冷得让人如身处冰窖，而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她只是想出口气罢了，原本指定给她们的经纪人反给了顾锦言，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话音一落，啪地一声，清脆响亮，其他人早睁大眼睛一脸惊愕。
“我从来没听见有人会提出这种要求。”
顾锦言耸肩，原本冰冷的模样瞬间变得无辜。
就好像是因为虞美让她打她才打的。
“顾锦言你做什么！”
虞美还没反应过来反是她身边的人反应过来。
就在那人想抓住顾锦言时，凌厉的眼神扫向她，气氛瞬间变了：“你算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