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渊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皱起眉。
秦经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敢说话。
公司里谁不知道，时秘书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谁出了问题去问时桑落，多多少少她都能帮一些，傅总更是把一个秘书用成了千手观音，哪里需要就安排她去补哪里，好像她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样。
有时候他都有些看不过去，不过他不敢说。
傅承渊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只给了一句：“尽快招人，出去吧。”
秦经理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觉得大概自己也距离辞职不远了。
照傅总这个性子，又没有时秘书在中间做缓冲帮忙圆一下，以后大家的日子可都要不好过喽。
电脑右下角跳出来一个闹钟提示——下午三点高尔夫球场。
这几天他也算锻炼出来了，没有时桑落提醒他日程，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地球缺了谁都得照常运转，别说她一个小小的秘书。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每天要多花很多精力处理这种细碎的琐事，原本他的时间都是以秒计算的，简直是浪费。
到达高尔夫球场的时候，顾总已经拿着球杆在等他了，见他孤身一人前来，有些好奇地往他身后看了看：“傅总今天怎么没带女伴？”
傅承渊挑眉：“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为什么非要带女伴？”
顾总笑着点头：“说的也是，不过今天其他人可都带了啊，一会儿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傅总一个人可有点寂寞。”
“打个球而已，有什么寂寞的。”
顾总笑着打趣他：“我们都多少年交情了，你连我都瞒？你跟那个冯迎大家可都知道了啊，要是只瞒着我就没意思了。”
“我跟冯迎没什么。”
“没什么？我可听说了，你为了冯迎，连跟了你三年的员工都耍过。承渊，这我可要说你一句了，历史上那些个昏君，为了个女人寒了忠臣的心，最后可都没有好结果。”
顾总这话说的有几分郑重，但出发点是好的，傅承渊轻轻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而且那个员工……也不是什么忠臣，已经跳槽了。”
顾总眨了眨眼：“别是因为这件事心里生气，才跳槽了吧？”
“跳槽就跳了吧，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员工，走了再重新招人就是了，不用太在意。”
顾总说：“新招的人进公司至少得两三个月磨合期，还是不如老员工趁手啊。”
傅承渊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她后腰的那一片风情，不由得轻笑：“也说不准她哪天就回来了呢？”
顾总瞪大了眼睛：“跳槽了还能再回来？你给她开更高的薪水了？”
“跟薪水不薪水的没关系，主要是——”傅承渊双手一摊：“我在这里。”
顾总愣了一下，扑哧一声笑了：“说的也是，毕竟傅氏的金字招牌在这里，H市也没有比傅氏更好的公司了，出去看一圈觉得都不太好，回来也有可能。”
“跟公司没关系，主要是人。”傅承渊嘴角止不住上扬了一下：“她的能力还是可以的，不管去哪里都能发展的不错，但是别人都不是我。”
“那就是……被你的个人魅力所折服？”
傅承渊挑眉：“算是吧。”
顾总见他说的云淡风轻，也没有继续再劝了，笑呵呵地道：“你一贯是有轻重的，外面那群人一直传你要美人不要江山，我还捏了一把汗呢，想着今天见面赶紧劝劝你，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傅承渊笑而不语：“你今天也带女伴了？”
顾总昂起下巴：“当然。”
傅承渊是知道底细的：“怎么，这么快就给你女儿找到后妈了？”
“哪儿能啊，”顾总哈哈大笑：“我女伴就是我女儿！”
“那估计是今天最小的女伴了。”
顾总说起这个就有些甜蜜的烦恼：“刚离婚，孩子心里没安全感，我现在都到哪都带在身边。但是我毕竟是个大男人，实在是不太会带孩子，而且还是女孩子。”
“招个阿姨或者保姆？”
“孩子认生，谁也不要，”顾总说：“还好，今天有救星了，我才能解放出来好好跟你打一场球。”
“谁？”
“一个后辈带来的女伴，那后辈看起来挺不错的，最近有笔生意刚好要找合作对象，刚好你今天来了，帮我试试他的深浅。”
傅承渊心情好，直接点了头：“好。”
两人一起进了休息室，正好遇到一男一女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都已经换好了打球的衣服，带着遮阳帽，男帅女美，格外养眼。
“顾总，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后辈？”
顾总哈哈笑：“是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