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沈陶白拍了拍手满含笑意:“大哥,搞定了!”
如此轻松!如此惬意!如果要说是猖狂,倒不如说是从始至终就不放在眼里更来的贴切!
就像是在造房子的时候发现一枚凸出来的钉子,而后随手一榔头把钉子敲回去一样!
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甚至可以形容成毫不在意!
“哎,罗大哥,你下巴怎么脱臼了?”沈陶白来到罗山身前,看着罗山那张的几乎能塞下一个西瓜的嘴巴。
“啊,没,没事。”罗山眨了眨干涩的双眼,随后猛地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脑袋内混杂的思绪甩出去。
要知道孟天然可是修仙者啊,沈陶白仅凭借三拳两脚竟然就把孟天然打败了!
就算是打败,好歹也得是你来我往残酷的搏杀吧!沈陶白竟然打的孟天然毫无还手之力!
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也就算了,沈陶白竟然还把孟天然给揍成了个猪头,连亲妈看了都不一定认得出来的那种!
这要是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吧!
“沈老弟,你确定这样没事吗?”罗山咽了咽口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孟天然,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害怕。
“嗨!”沈陶白摆了摆手,言语中充满着对孟天然的不屑和对自己的自信,“罗大哥你放心好了,我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我了。”
沈陶白好歹也是活过两世的人,他一眼便看出孟天然一开始被打倒,也只是嘴上服软口心却不服。
在众多人之中,也恰恰是这种人心眼极小蛇蝎心肠。要是一旦让孟天然喘过气来,那便将是无穷无尽的报复。
至于最后被揍得鼻青脸肿跟猪头似的孟天然,沈陶白觉得他应该是服软了,毕竟这被揍的已经是看不出神情了。
就算是不服软沈陶白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真下杀手把孟天然宰了吧?
沈陶白倒是不畏惧杀人,他杀得人没有千万也得有百万了。
哪个封界强者不是靠着尸山血海一步步爬上来的?
只是他现在还在玄灵宗,不好动手杀人,他可不想被扣上一个残杀同门的称呼。
至于先前找事的许三贵三人,早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沈老弟,你怎么这么厉害?一招就把孟天然放倒了?”何其多此时谄媚地凑了上来,尖嘴猴腮一脸奸相惹人讨厌。
不过此时在沈陶白的眼中,却是显得有些慈眉善目。
沈陶白可不是个靠着外貌看人的人,干出丧尽天良事情的人中,不乏也有俊男美女。
而刚刚的何其多可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躲在人群中偷偷踹了孟天然两脚。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出去,好歹沈陶白看着是爽了。
“也没多厉害吧,就是用了几招武学,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沈陶白说道。
“真的?!”何其多满脸意外。
何其多可听说在民间,厉害的武学是不轻易外传的。
就算是在玄灵宗当杂役的他们也不是轻易就能学什么武学,沈陶白竟然随手就要传给他,这是要有多大的气魄啊!
“真的!”沈陶白正色道。
一个黑脸大汉凑上来兴奋地问道:“沈老弟,你能教教我不?我自信我有些根骨,肯定能学会!”
“哎哎哎!你走开点,我比你更适合学好吧!”又一个糙脸大汉凑近。
不一时,沈陶白周围已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众人都想让沈陶白教自己一招。
好歹刚刚沈陶白是以无敌之姿将孟天然打飞,要是沈陶白愿意教他们个一招半式,且不说让他们吊打孟天然,起码防身是没问题了啊!
沈陶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战孟天然都没有半分紧张,而如今让他面对众多热情的大汉,他却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
说实话,沈陶白自踏入仙途以来,都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人。
他从来不会应付人多的大场面,即使面对的都是凡人。
而当此时,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自人群外传来,闯入每个人的耳朵。
“是谁打伤了我三舅!”
人群听到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散开露出一条直通声源的路。
沈陶白望去,却见一名青年身着一袭青衣,腰间一柄长剑,将倒在地上的孟天然扶起。
孟天然微微睁开肿胀的双眼,双眸的缝隙中爆发出一股看到希望的目光。
“唔唔唔!”孟天然伸出双手抓紧来人的衣襟,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因为被沈陶白打肿了脸,根本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三舅,别说了,我会替你报仇的!”青年轻声将孟天然打断,随后从腰间的袋子中取出一枚青色的丹药喂给孟天然,而后将孟天然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
安顿好孟天然,青年抬步走来,步步生风衣衫猎猎作响,眨眼之间便已来到沈陶白的身前。
离近了沈陶白才看清来人的面貌,清秀至极的五官和如刀斧般刻画的脸颊,双眼微眯居高临下,其中含蓄着熊熊的怒火。
“就是你小子打伤我三舅?”青年声音冰冷,其中杀意尽显。
“没错。”沈陶白毫不回避,双目直视青年的双眼,刹那间便与青年的视线产生激烈交锋。
“给我三舅磕三个头道歉,这事就算是免了。”青年开口,声音强硬似乎不容反驳。
“要是我说不呢?”沈陶白对眼前青年说的话似乎有些无语。
纵然每个人都会有些特殊的癖好,但这群人怎么老是喜欢要别人磕头呢?难不成是家族遗传的特殊癖好?
“很好!”青年的声音近乎降到了冰点,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间生硬的挤出。
猛然间,沈陶白感觉心中的危机感爆发,只是堪堪反应过来伸手抵挡,便已是横飞而出好几米。
在飞出的空中,将围着的好几个人撞翻在地。
“我想起来了!孟天然说过他有个叫孟戴德的侄子!在玄灵宗内担任执法堂弟子!”人群中,有人似乎想起了青年的身份,惊呼道。
“什么!执法堂弟子!”有人惊呼,全身吓的一颤,随后一溜烟的跑的无影无踪。
“快跑啊!执法堂弟子来了!”又有人惊呼。
转眼间,原来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已是散的干干净净。
此时的罗山也早已被眼疾手快的何其多拉到一旁,但此刻却是软着腿想要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