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顾元亨脸上也是带着笑的，但是当顾航抱着石头跑过来之后笑容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气愤。顾航一时间没搞懂到底是什么情况。
“爸，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啊，黄玉哎，咱们赚了。”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开出来的到底是什么！”顾元亨一巴掌甩在了顾航的脸上，后者的脸顿时出现了五个红印子。
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原石，靠近切口的地方确实是出了黄玉，但是仅仅只有一根手指头大小，而剩下的空间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换句话说，这一小根黄玉花了顾氏父子2100万。
黄玉虽然价值不低，但再值钱的品种你也得有个差不多的体积吧？就这么一根手指头大小的黄玉拿出去顶天不超过100万，就这还得看雕刻师傅给这块黄玉赋予什么题材呢。
顾航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被惊慌给取代。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你们自己看上的料子么？！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顾航抱着被切开的石头走到了切割台前。
“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块黄玉的，肯定在别的地方藏着，对！一定是这样，你给我把这两块石头都切开，里面一定还有的！”
操作仪器的师傅轻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他见多了，很多人都因为接受不了事实而让他切得粉碎，但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切割机继续运行，两半原石被不停地切割着，但是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都是普通的石料，哪还有半点黄玉的影子。
“我们不是还有一块么！爸，那块肯定能处好东西的，你信我！”顾航说着一把将之前切得碎块都清到了地上，抱起第二块原石放在了切割台。
固定好之后再次切开，出绿了，只不过质量跟体积都不大，连本钱都赚不回来。
顾航父子这一波最起码亏掉三千万！
此时的顾元亨冷着脸看着自己失魂落魄的儿子，越看越气，真想不明白当年自己为什么要搞个这玩意出来气自己。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田晓飞拽了拽愣住的张凯往外面走去。
“晓飞，今天的投标会你就搞了那么一块小玩意？”张凯嘴巴咧到了耳朵根笑道。
今天他赚的盆满钵满，就算第三块原石开不出东西他也有的赚，看看自己怀里的翡翠又看看田晓飞手里的红玉，张凯笑的更开心了。
“没遇到喜欢的。”田晓飞简单的对付过去，接着两个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凯，看得后者一阵你发毛。
“怎么了这是？”张凯有些紧张。
“张老板，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吧？”田晓飞没由来的这么说了一句。
“不短了，两个小孩子都在一个班级里三年了呢，以前咱们也经常见啊。”张凯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你说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就想起来坑我了呢？”田晓飞说着面色渐渐冷了下来，眼睛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
“晓飞兄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听见这句话之后张凯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慌乱，但是很快的就被掩饰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对田晓飞说道。
闻言田晓飞笑了笑，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赵无延发给自己的表格。
“这样的表格我也有一份，但是我没记错的话所有的东西跟你的表格都是反着来的。”
经过系统的身体强化之后田晓飞的记忆力也到了一个变态的程度，说是过目不忘一点也不过分。
“另外，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投标活动就是你跟赵无延拽着我来的吧。”
“晓飞兄弟，话可不能乱说，赵无延才是活动的主办方，再说了，我也不也是靠着运气小赚一点么。”
虽然张凯比田晓飞大很多，见过的世面也多得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田晓飞的时候他有种危险的感觉，整个人都被田晓飞的气场压制的死死的，这种感觉他以往只在一些上位者身上感受到过。
“虽然是赵无延举办的，但是从一开始你就靠近我，想方设法的让我花钱买原石。”田晓飞说着用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另一个文件，这份文件是不久之前伊万发过来的。
“另外，我调查了你们公司的情况，明明账面上还有近十亿的流动资金，为什么你就是不用，反而让我帮你代买呢？做的实在太明显了一些。”
“这其实……我……”张凯的眼睛胡乱的转着，但是结巴了半天都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慢慢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张凯这是变相的承认了。
“晓飞兄弟，我也是没办法啊！”
良久张凯才开口，话语间充满了颓废。
“半个月之前赵无延找上我，带着我开始玩石头，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还是少赚了一点，但是后面基本都输回去了，直到上周开始我已经欠他接近二十亿华夏币。”
说着张凯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一些照片，上面都是张凯自己打的欠条。
“这么多钱我就是把公司卖了都不一定还得起，原本我都想跳楼了，但是赵无延这时候告诉我，只要我能将你拉入局就能免去我的债务，我真的是没办法啊晓飞！”
张凯说完之后掩面痛哭，那模样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呵呵。”
田晓飞冷笑一声。
“你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么？”
“什么？”张凯有些懵。
“赵无延辛辛苦苦做的杀猪盘，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让你脱离出去呢，另外，你就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开第三块石头么？”
说道这里张凯脸上出现了疑惑。赵无延的杀猪盘他已经明白了过来，但是为时已晚，自己已经欠下了二十亿的债。但手头的石头张凯是真没想明白。
“我问你，为什么从古至今都有一句话叫做财不露白。”
张凯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激动，嘴巴颤抖着盯着自己怀里的第三块没切开的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