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燕南天狐疑的看向萧玄,心道这嫁衣神功虽说知道的人倒是不少,可没有谁知道这嫁衣神功中还有这样一层玄机。
而且就是他都不知道这嫁衣神功中还有这样一种说法。
不过这个萧玄有一点倒是说对了。
那便是这功法至刚至阳非常猛烈,他现在已经修炼到了第七层,真气灼热狂暴的就已经让他难以忍受。
也正是受到这真气的影响,使他的性格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点影响。
当然性格倒是没什么,最主要的是他愈发的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这种真气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失控,便会做出什么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当然了,也可能是承受不住这种真气导致丹田损毁。
这江湖上知道嫁衣神功的人也不少,就算没有练过但是听说过的也很多。
甚至还流传这样一句话,若是你和谁有仇,只要你教给他嫁衣神功便好。
因为日后他必会受到嫁衣神功真气的折磨。
当然了,世上很多人也对嫁衣神功有所误解,以为这门内功修炼到最后就是为他人做嫁衣的。
“不错!”
萧玄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随后缓缓道来。
“说起这嫁衣神功,取名为‘嫁衣’梁子,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
“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是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这神功练来也是要留给别人享用的。”
“练的人虽然吃尽千辛万苦,自己却半分也用不上,也就为别人做了嫁衣。”
“只因这种功夫练成之后,真气就会变得如火焰般猛烈,自己非但不能运用,反而要日日夜夜受它的煎熬。”
“那种痛苦实在非人所能忍受,所以他只有将真气内力转注给他人。”
“若要练成这一‘嫁衣神功‘,至少也要二十年苦功,又有谁舍得将如此辛苦练成的功夫送给别人呢?”
“可这嫁衣神功最重顿悟,若是无法顿悟,自然也就无法到达嫁衣神功的大成境界。”
燕南天不由得皱了皱眉,很是不解的看着萧玄道。
“可是......”
“我在修炼的时候,从未有人和说过这内功还要顿悟?”
“只知道这内功修炼到最后,会被真气的猛烈所折磨。”
“请问萧先生,这该如何顿悟?”
一时间客栈里所有人纷纷看向燕南天,不由得悄悄议论起来。
“真想不到,这嫁衣神功还有这样的效果?这燕南天最多不过修炼了六七层嫁衣神功的样子,实力就已经达到了这种水准,若是让他修炼到大成的地步,岂不是又一位一品武者?”
“害,你以为这功夫好练?没听萧先生说吗,修炼这门功夫至少得二十来年,人一辈子才多少个二十年啊?就算这家伙真下得了决心重头修炼,可万一哪天突然得个什么病夭折了呢?”
“有可能,看他的样子得有三十多了吧?再来二十年,他也得有那么长的寿命啊!”
“害,看来萧先生这次怕是要不到卦金了。”
“切,要不到就要不到呗,萧先生还差点那点钱吗?”
“话说,你们刚才听到了吗,这燕南天的内力已经被萧先生给化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萧先生已经接受了燕南天所有的内力?”
“卧槽,还说萧先生不赚,简直赚翻了好吗?”
“.....”
萧玄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对燕南天那点内力倒是不关心,毕竟那点内力,和他现在比还不到一根牛毛的量。
真正让萧玄动心的,是重修嫁衣神功后的燕南天。
于是便继续说道。
“其实只有大智大慧的人,才能创立出这样一种独树一格的武功来,创出这【嫁衣神功】的人,更是天生奇才,盖世无双,这种功夫若真的只能为人作嫁,他又为何要苦心将之创出呢?”
“其实嫁衣的本意是女人最美不过出嫁时,披挂嫁衣之女,此刻除去旧衣而穿新衣,犹如再世为人,需要放弃自己的生活环境而进入到新的生活环境中去。”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这就是禅宗顿悟。”
“寓意就是让人懂得取舍,其法门是练其神功后废而再修,让身体易筋洗髓,脱胎换骨。”
“练成后体质拥有伏魔金身,内力精纯醇正,力道雄强无比,真气雷电霹雳,炽如烈火,且运功如意随心,无物可撼。”
“大成后,功力已可完全收发自如,不到运用时,绝不会有一丝外泄,功力已和自身结成一体,任何外力都不能将之动摇。”
“届时一旦发动内力时会产生一股奇异的力量,如火焰般猛烈的真气让他人如遭雷电所击。”
“那时的你,体内会形成一股玄元天罡地煞之气,让身体强度达到金刚不坏,不破明王,如来护法的境界。”
话音刚落,大堂包间中的怜星不由得瞪大秀目,转头惊愕的看着邀月。
“姐姐,萧先生所言若是真的,那这嫁衣神功岂不是可以和我们移花宫的明玉功相比了?”
“这嫁衣神功我倒是也听说过几次,只可惜当今世上并没有人将此法门练至大成,想不到这门功法竟然有这等威力?”
邀月微微点头,目光中同样充满骇然。
“真想不到萧先生对这门功法如此了解,莫非萧先生已经练成了大成的嫁衣神功?”
“这总该不会也是算出来的吧?”
“不是吧?”怜星眨了眨眼,随后疑惑道,“萧先生不是说,练成这门功法,至少得二十年的时间吗?萧先生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总不至于刚断奶就开始修炼这门神功了吧?”
邀月顿时知道自己想多了,于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了一眼怜星,嗔怒道。
“就你明白!”
“我看这宫主之位干脆让给你算了。”
见状怜星顿时一身的寒意,忍不住倒退两步和邀月保持距离,干笑一声打趣道。
“别,姐姐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
“我哪有姐姐您这样的帝王之姿?您一看天生就是当老大的样。”
“我给姐姐当跟班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此时的怜星不禁暗暗腹诽。
姐姐现在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这又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