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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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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丫鬟夏蝉跟进内室, 忧心忡忡唤道:“夫人。”

    苏绿檀咬一咬牙道:“传晚膳, 备热水, 一会儿吃饱了我要沐浴。”

    夏蝉瞪着眼,纳闷道:“夫人, 不给侯爷解毒了”

    烛火通明,苏绿檀面颊上略浮红霞,想起国师所言解毒之法,道:“快去。”

    夏蝉再不多问,赶紧去外边儿吩咐下去。

    朗月高悬,夜凉如水。

    苏绿檀在次间里吃了一顿饱饭,消了食便去沐了浴,就寝之前吩咐院内人不准往外乱传消息,要了一盆干净的热水, 便锁上门爬上了床,替钟延光宽衣解带。

    若算起来,两人成婚半载,今夜当是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苏绿檀本是金陵富商之女, 一年前苏家送进宫的东西“莫名其妙”出了岔子, 奈何朝中无人,险些举族覆灭。万般无奈之下, 苏父只得破釜沉舟,容许苏绿檀孤身上钟府大门, 欲借多年前苏家老夫人曾在船上救过钟家太夫人性命一事, 请求钟家伸出援手, 并愿附赠一半家财。

    虽然斯人已逝,钟家太夫人罗氏仍旧有意报恩,也为苏家惠女所感动,遂答应与苏绿檀一同去宝云寺进香,听她道明原委。哪知道罗氏在宝云寺替孙儿随手求来了一支姻缘上上签。

    钟家妇人已经连续守寡三代,多子多福的姻缘签令太夫人欢喜不已,自作主张要了苏绿檀的庚帖,与钟延光合了八字,果然又是儿孙满堂之兆。

    因祖母年事已高,钟延光虽长久不近女色,为了长辈夙愿,仍答应以喜结秦晋之好的方式,出面替苏家解决棘手之事。

    二人成婚后,彼此心照不宣。钟延光从不主动碰苏绿檀和其他女人,苏绿檀也乖乖与他人前装恩爱,哄罗氏开心。

    夫妻二人半年以来,一直同床异梦,井水不犯河水。

    今夜却是要打破规矩了。

    苏绿檀有些恐惧地回想起刚成婚之初就听说过的传言,钟延光身边曾有个跟了他七八年的妩媚的丫鬟,仗着貌美,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企图爬床变成通房丫鬟,结果他眼睁睁地看着丫鬟脱了衣裳,随即毫不留情地喊人来把丫鬟拖走,赤身裸.体地卖去窑子里。

    自此不需老夫人操心,侯府上下没有一个丫鬟敢动歪心思。

    苏绿檀恨恨地想,若非国师说钟延光中南夷情蛊太久,体内尚有余毒,这些毒混于他的元阳之中,须得人替他泄去污浊的元精,直至除尽,方能使苏醒,她是绝对不会冒着得罪钟延光的风险,替他解毒。

    避着钟延光手臂上的刀伤,苏绿檀替他脱去了外袍和裤子,随即把手伸进被窝

    果真如国师所言,中情蛊的人,会进入绵长的梦境之中,外界加以刺激,梦境就会出现旖旎春光,身体也会出现反应。

    但是反应也太大了。

    只是不知道这厮向来面冷心硬,不近女色,在梦中享受云雨之欢的时候,意.淫的对象会是谁。

    苏绿檀擦了擦手,撅撅嘴道:“风月话本上都不是这么写的”

    洗干净了手,苏绿檀拍了拍钟延光的脸颊,却还不见他清醒。说明体内还有余毒,需要继续排毒。

    苏绿檀翻上床,重复刚才的动作。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钟延光足足撑了两刻钟。

    揉一揉微微泛酸的手臂,苏绿檀很想知道,这货在梦里究竟干了什么,为什么第二次与第一次的时长有这么大的差别。

    难道他在睡梦中也听到她的嘀咕了所以向她演示话本上是怎么写的了

    苏绿檀盯着钟延光的脸,生怕他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向她问罪,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他醒来。

    松了口气,苏绿檀继续替他排毒。

    苏绿檀渐渐生出了几许好奇之心,同床半载,二人以礼相待,她可从来不曾见过钟延光的身体,她总听人说,习武之人的身躯,比寻常男人要健壮许多,也要好看不少。

    鬼使神差的,苏绿檀解开了钟延光的上衣,不禁瞪大了眼睛。原来不止女儿家肤若凝脂,丰盈绰约,才算得上迷人万分,男人肩宽胸阔窄腰,腹肌结实,也让人垂涎欲滴。

    苏绿檀在钟延光的腹上戳了几下,硬邦邦的腹部,麦色的肌肤触感却是细腻平滑。

    如此看来,替他解毒,也不算吃亏。

    然,苏绿檀终究是高兴的太早了,钟延光一次比一次泄的少,但一次比一次持久。

    烛火燃尽,苏绿檀疲惫地趴在钟延光身上睡了过去,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腹部,葱白的手指还捏着某处。

    待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苏绿檀迷迷糊糊摸到异物,等她手上被沾上了污浊之物,才猛然惊醒她这是在干什么啊可别被误会了啊

    正要把手拿开之际,苏绿檀却听得头顶传来熟悉而低沉的男声:“你是谁”

    刚说什么来着

    冷冰冰的声音把苏绿檀吓了一激灵,她瞬间弹坐起来,被子也被掀开,如被捉奸在床,却还强自冷静,道:“你听我说,我、我是为了救你”

    苏绿檀发誓,她丁点占便宜的心态都没有

    钟延光目如寒冰,他衣衫不整,双腿之间尚有精元的余温,而且面前还有个女人

    眼神似两道冷箭射过去,钟延光细细打量眼前女子,只见她面若桃瓣,黑眉卷睫,大眼丰唇,美艳无双,一身洁白的里衣微微敞开,肚兜下滑,露出一片春光,一点都不像良家女子。他冷着脸质问道:“你是谁”声音比方才还冷了几分。

    苏绿檀看着钟延光已经黑了的脸,顿感委屈,目光莹莹道:“你横什么横啊你知不知道我手臂都疼的不能动了”

    钟延光微微皱眉,两拳稍握,又冷声问道:“我在问你,你是谁”

    苏绿檀眉头紧锁,打量了钟延光片刻,似乎察觉出不对劲,想起国师说过,他中毒太久,清醒过来也恐还有不妥,或变痴傻,或变迟钝,也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苏绿檀紧盯钟延光的眼睛,试探着问道:“你真不记得我了”

    钟延光警惕地看着苏绿檀,冷漠道:“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苏绿檀愣然片刻,脑子里转了十七八个弯,又问道:“你可知如今是几月”

    钟延光眼珠左转,身体却时刻防备着,回忆道:“应当是九月寒露了。三月前,我奉圣命随军去南夷平乱,眼看就要大获全胜,却遭敌袭,中毒昏迷。”他看了一眼内室布置,道:“如今却身在我的房中,看来是被送回京中了。”

    没错,一样都没说错。

    但独独不记得苏绿檀了。

    苏绿檀心口噗通噗通的跳,眨了眨眼,不记得她了那也不记得他爱不爱她了

    一下子扑到钟延光怀里,苏绿檀嘴角含着一抹狡黠的笑,“呜咽”道:“夫君,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苏绿檀啊,我是你的蛮蛮啊”

    胸前骤然压下一对软物,钟延光涨红了脸,却因昏迷数日,四肢早已酸软无力,只得冷冰冰切齿道:“你给我起来”

    苏绿檀扭着身子,偏不肯起来,抽泣道:“夫君,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钟延光道:“起来你给我起来”

    苏绿檀乖乖起身,侧着脸,拿帕子掩面,悄悄觑了钟延光一眼,却见他冷峻的脸并无异样,旁边的一对耳朵却红透了。

    苏绿檀掩下惊愕之色,细细打量,钟延光绷直了上身,连带下巴也在隐隐颤抖。

    这半年来,苏绿檀从未见过钟延光脸上出现这般神情,他这是脑子彻底坏了

    忽然生出戏弄钟延光的心思,苏绿檀哭道:“你这负心汉竟忘了我你我从前在书房共饮交杯酒,夜里临窗剪烛。我在宅子里待闷了,你还让我女扮男装,携我同陆清然他们曲水流觞呜呜你是不是把以往你我恩爱亲密之事也给忘了”

    钟延光脑子跟炸开了一样,不,他不相信自己审美是这样的,他不相信自己跟女人共剪西窗烛,他更不相信自己会让妻子女扮男装出去曲水流觞

    但陆清然的名字像一盆冷水泼在钟延光的脸上,让他顿时清醒,若苏绿檀说了假话,他的发小陆清然绝对不会替她圆谎,此事一问便知真假。何况这是在钟家,苏绿檀说谎实在没有意义。

    四肢毫无力气,钟延光憋红了脸,道:“姑娘莫哭,你先找管事妈妈来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绿檀红着一双眼睛,把帕子扔到钟延光脸上,陡然拔高音量道:“姑娘你叫我姑娘以前疼我爱我的时候叫我蛮蛮、卿卿、夫人、爱妻,如今竟叫我姑娘钟延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钟延光嘴角抽了抽,帕子纹丝不动,这就是他疼爱的泼妇

    怎么可能啊。

    钟延光完全不信。

    苏绿檀嘤嘤的哭声萦绕在钟延光耳边,他头疼地道:“姑娘,你先把衣服穿好。”隔着纱质手帕,他也还能看得见朦朦胧胧的一片春.景,面颊不禁又发热起来。

    。

    苏绿檀着捂面,扭着肩呜咽道:“你再叫我姑娘试试”

    钟延光拉着一张臭脸,无奈道:“苏绿檀,把衣服穿好。”

    “叫蛮蛮。”

    钟延光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道:“把衣服穿好。”

    苏绿檀停了哭声,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把钟延光脸上的帕子揭开,凑近道:“我这衣服哪里穿的不好了你以前还嫌我穿多了,如今却”

    钟延光闭上眼,紧锁眉头道:“你别乱想。家中有大夫留宿罢你先把衣裳穿好,才好传大夫替我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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