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四，我拒绝啊。必须拒绝。”
苏糖扁着嘴，一脸嫌弃，“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更没有兴趣。”
“哼。不要烦我。”一张圆溜溜的小脸明晃晃地写着‘要敢逼我，我就咬你’。
苏糖不想和家属院的长舌妇们打交道。
累得慌。
虽然说家属院的大姐大婶大娘们一天到晚在家属院造谣，嚼别人八卦，是有敌特的挑拨，但更多是这些家属本就心性不好。
很多时候，人家敌特不过是起个头，她们就叨叨、叨叨地编造了几十个几百个版本的谣言，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不管当事人的死活乱说一通。
也幸好这些年没有人被流言逼死，否则......
呵呵。
现在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敌特，自己则是清白莲花，都是被利用的，被逼的。错的是敌特，不是她们，她们是无辜的，她们是可怜的值得同情的。
麻蛋。
真够恶心的。
苏糖觉得自己和这群人打交道是在拉低自己的品位，不屑与之为伍。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即使不能打脸，也绝对要远离。
更何况，苏糖本就想要利用工厂招工的事来打脸家属院的长舌妇，让她们后悔说自己和两崽崽的坏话、八卦、谣言，让她们后悔长嘴，然后恨不得自打嘴巴。
但是，这件事因为敌特的事情没有了后续。
现在只要不涉及敌特就是祖宗保佑，谁还在乎是否有工作？
别说为了工作而吵闹起来，就是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很多人说句话都要左看看右看看，就怕说错了话被人听了去，被怀疑和敌特有关系。
现在，谁还有心情关心招工？
正惶惶不可终日呢。
没能达到打脸的目的。
苏糖很不爽。
超级不爽。
现在竟然还想让她想办法调节家属院气氛......呵呵，她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烂好人。
苏糖自认为‘睚眦必报’，别人说她坏话，她就大巴掌打脸。
“我不管，不要找我。”苏糖摆摆手，“天气太冷了，所以我懒。”
因为冷所以懒。
“对了，工厂是不是要招聘工人了？”
苏糖磨拳擦擦，让她想办法调节家属院的气氛？
没有办法。
让她想办法打脸，让家属院的家属们悔不当初？
有一八零八个小计谋。
陈川流用力揉揉苏糖的小脑袋，然后用一种无奈又沉重的语气告诉苏糖。
《团结有爱》收集的第一个故事里自杀的小姑娘并不是自杀的。
“啊？什么意思？”
当初苏糖是根据陆天明和大宝等小朋友收集并且整理的调查问卷里的真人真事的小故事改编，上舞台。
所有人都说，小姑娘是自杀的，被‘八〇’而自杀。
难道不是？
难道还有‘真相’？
“怎么回事？”苏糖瞪圆了眼睛，眼睛里全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是敌特？”
“陈小四，是敌特对不对？”
小说都是这样写的，小姑娘平时被欺负了找老师找家长无果后就独自一人默默承认，然后偷偷躲在某个角落里伤心难过，舔伤口，然后无意中看到或者听到了敌特接头，然后被杀人灭口。
天哪。
苏糖吞吞口水，脸色白色，好可怕。
原来小说真的来源于生活。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不是她正在享受的这么美好。
苏糖打个冷颤，心口发冷，发酸。
“那，那毒馒头呢？也和敌特有关？”
天哪。
苏糖眼神怀疑地看向陈川流，“你们......简直吃屎。”
敌特在家属院活动猖狂了这么多年，竟然......这是多无能？
“当初没有调查吗？”
同时死了好几个孩子，肯定会有调查，但调查的结果就是被欺负惨了，被欺负狠了，怀恨在心，然后做了毒馒头侍机报复。
调查了好几遍都是这个结果，最后也是以这个结果结案。
因为被欺负是真的的，毒馒头也是真的。
而因为毒馒头事件，当初好几个前途一片光明的人被逼离开军区，有些关系如亲兄弟的两人反目成仇......
本以为是自己教子不严。
但谁想到，这其中竟然有敌特的小动作。
是敌特看似无意地在小姑娘面前说了一句‘一群小老鼠一群祸害就应该一把老鼠药给灭光光。七孔流血，口吐白沫，看小老鼠还怎么横行无忌，横行霸道。’
说者有心。
听着也有意。
甚至如何获得老鼠药，也是敌特在暗中指点的。
小姑娘偷偷地把后勤在后山灭鼠和蟑螂用的老鼠药搜刮回来，藏好，积少成多，然后一举药倒所有欺负她的人，为自己报仇。
苏糖吓得脸色青白，“为什么？”
敌特为什么要害死几个孩子？
这几个孩子也看到或者听到或者知道了什么吗？
否则，敌特为什么会对付他们，借刀杀人？
那次的毒馒头事件死了好几个孩子。虽然说这些孩子平时欺负别人，‘八〇’别人，不是什么好鸟，但也罪不至死。
他们犯错，教育，教训就是了，真的不应该这样被一个毒馒头断送了生命。
可怜又可恨，可恨又可怜。
“敌特为什么......”
苏糖想要问问为什么？
敌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又觉得这问题很搞笑，做都做了，还问为什么有什么意义？
再说，敌特的存在就是为了搞破坏，一举害死了几个祖国的小花朵，害苦了几个家庭，不管其中有什么原因，对于敌特来的最终目的来说都是成功的。
“简直，简直就是......”
苏糖发现，她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骂敌特？
虽然手段下作了些，但也是各为其主。敌特可能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呢。
如果要埋怨......苏糖欲言又止，埋怨地看向陈川流，“我有些话想说，能说吗？”
“最好不要说。”
苏糖瞬间黑脸，冷哼，抬手就在陈川流的腰上掐一把。
陈川流肯定，他腰间绝对青紫了。
别看苏糖娇滴滴软绵绵，但下手绝对狠，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手指格外的有力，最适合掐、捏。
“说吧。想说什么就说吧。”陈川流拉住苏糖的小手，可不能再掐了，真的很疼。特别是只掐一点点皮，比掐大块肉要疼一百倍不止。
“说吧。出你口，过我耳。”陈川流捏捏苏糖的小手指，“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外面还是要谨言慎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