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两名同学，史静操又看向时鹿等人的分数，脸上的笑意加深。
“没想到这回，这些个同学都发挥超常，太给我们长面子了，宣传片在这个时候播出，正好合适，今年的奖金，所有老师都翻倍！”说到最后，史静操很是大气。
没办法，省状元啊，在他任职期间，太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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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史静操走了，大家都还沉浸在奖金双倍的快乐之中，对于孙国辉的羡慕又达到了最高峰。
“老孙，省状元啊，宣传片现在肯定要把你补进去了，省状元的老师哈哈哈。”
“你们班时鹿考的也挺好的吧？”
“好是好，但是京大不知道能不能上，要是一个班出两个京大的，那就厉害了。”
各个老师叽叽喳喳的，孙国辉也没怎么听得进去。
所以林砚深和时鹿，那天是不是他看花了眼？
带着疑问，孙国辉背着手，从会议室走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老师们。
“这个老孙什么情况？开心傻了？”
“可能吧，换我，我也开心。”
孙国辉回到办公室，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开始给林砚深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沈青。
孙国辉语气带笑，“林砚深妈妈，这次林砚深高考发挥特别好，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京大已经打过电话来了，这次就是想问问你们，林砚深想报考什么专业，我们好给人家回复，顺便也提一下条件。”
沈青耐心听完他的话，然后开口，“孙老师，您等一下，我让他本人来和您说。”
没过几秒，孙国辉在电话里就听见沈青喊林砚深的声音，然后换做林砚深接电话。
面对自己的学生，孙国辉就直接快速地说明来意。
说完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孙老师，我不考京大。”
孙国辉顺口接话，“那你是想去A大？不过今天A大爷打电话过来，他们的条件是……”
还未说出口，孙国辉就被打断，“孙老师，我要考Z大。”
空气静默了几秒。
孙国辉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他现在觉得，他不仅是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了，只能重复了一遍，“Z大？”
“是的，Z大。”
孙国辉觉得心梗都要发作了，抚了抚胸口，“林砚深，Z大虽然也很好，但是它不是最好的那个，你这个分数，咱们可以去最好的那个。”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孙老师，我明白你说的，但是我已经决定报考Z大。”
孙国辉把办公桌上面的枸杞茶端起来喝了一口，以免自己情绪太激动。
还想劝说点什么，他突然福至心灵，硬生生打了一个激灵，“林砚深，老师问你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你去Z大，是不是因为时鹿？”
肯定是！他早该猜到的！什么放弃保送名额，全部在为后面的一切做铺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少年冷静的声音，“是，也不是，我本身就喜欢那个城市。”
什么喜欢那个城市？简直是胡说……八道！
孙国辉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跟时鹿谈恋爱了？”
“是的。”
冷静……冷静……孙国辉拼命给自己做思想建设。
然后语气尽量缓和，“林砚深，你听我说，就算谈恋爱，也不用牺牲自己的，你们可以异地恋，而且学生时代的感情太过虚无了，你说你们这玩意不成，你岂不是后悔一辈子？”
“孙老师，不会的，我相信我自己，不管在哪个学校，都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会影响到我的未来。”
孙国辉一阵头疼，他明白，似乎现在也劝不动了，但是他不甘心啊！
还在思考怎么和林砚深说，电话那头的少年已经再一次开口，“孙老师，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你说。”
“我去Z大是我自己深思熟虑后决定的，我家人也支持，所以，您不要因为这件事去找时鹿，更别让她来劝我，她自尊心强，愧疚感也强，我不希望她愧疚。”
孙国辉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孩子仿佛可以看透他的心思，他刚才有一瞬间，确实有过找时鹿的想法，但是现在，他尊重孩子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其实今天Z大也联系了我们，那这样吧，我就回复Z大招生办，将你的回复说一下，顺便和学校谈谈条件，关于你的奖金什么的，你想要学什么专业？”
电话那头的声音回答地毫不犹豫，“工商管理。”
挂完电话，孙国辉觉得他要好好消化消化这件事，不管是这两个孩子早恋，还是林砚深放弃京大的事情。
还要想想，这怎么跟史主任开口啊。
正在沉思中的孙国辉，就会一边推门进来，一边骂骂咧咧的二班班主任给打断了。
“这蒋家豪是不是脑子坏了？好好的京大不去，非要跟我杠，非要去什么Z大，虽然都是名校，但是这意义，到底是不一样啊！那第一和第二还有区别呢！”
骂骂咧咧完，二班的班主任看到坐在那里的孙国辉，没好气来一句，“还是你们省心！”
孙国辉眼神幽怨，看向二班班主任，“你刚刚说啥？蒋家豪要去什么学校？”
“Z大！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了！”二班班主任，拿起杯子，猛的灌了一大口水。
孙国辉表示理解地点点头，“Z大好啊……”
二班的班主任对他怒目而视，“你当然说好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其实学生考上Z大，老师们也是能兴奋好几天的，但是这个，他不一样啊，可以去第一的学府的啊，为什么要去别的学府呢。
孙国辉突然从裤兜摸出一盒香烟，也不管是不是在办公室了，抽出一根点燃，“你们班蒋家豪，早恋了吧？”
“什么早恋？”二班的班主任被问的一脸懵逼。
孙国辉显然不愿意给他解释，吐出一个烟雾，看向二班班主任的眼神那叫一个高深莫测，“跟你说个让你能开心一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