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涂山绯面露疑色。“兮儿你怎么知道九重天有凤凰真血？”
涂山兮面色复杂：“你确定要听原因？”
涂山绯：“？？？”
啥意思，看兮儿这表情怎么好像不太想说？
不过涂山兮不管涂山绯的表情，直截了当地说道。
“因为……我是你祖宗。”
涂山绯：“？？？”
涂山鸿和涂山遇：“？？？”
人界的涂山望打了个喷嚏，感觉有人在骂他。
就连扶羡都忍不住扶额，笑出声。
涂山绯站起身，伸出食指，指向涂山兮，另外一只手捂着心脏，整个人仿佛要被气晕过去。
看见三哥这样，融合了九兮记忆的涂山兮难免露出一丝俏皮的表情。
“不信你问大哥。”
涂山绯连忙颤抖着身子转了半圈，把视线看向大哥。
大哥这么严肃的一个人，总不会跟着一起开玩笑吧？
涂山慕一言难尽地看着涂山兮和涂山绯，头痛地揉着太阳穴。
兮儿难得如此俏皮，他也跟着稍微逗一逗这个不太聪明的涂山绯吧。
“严格来讲……”望着涂山绯眼中的期盼神色，涂山慕打了个转，然后才说道。“她的确是你祖宗。”
涂山羽：“？”
这下子连他都不淡定了，他直起身子皱着眉头等涂山慕给他一个解释。
“兮儿是上古神兽九尾狐转世。”
这下子，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而扶羡则凝神思索。
“上古神兽？”涂山绯重复一遍，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已经长成窈窕女子的涂山兮。
一片静默之中，涂山遇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怪不得兮儿修炼速度这么快，看样子不是他的问题，是兮儿太厉害了，下次要是父亲拿这件事情说他，他还能怼回去。
其他人的重点和涂山遇显然不一样，他们还沉浸在自己的妹妹/侄女突然变成了自己祖宗这个难以想象的bug里边无法自拔。
见众人都不说话，涂山兮只得自己打破平静。
“在魔界晋升到仙阶的时候，我已经接受了身为尊神时大部分的灵力和记忆，我可以确定，当初的天界是有凤凰真血的。不过那个时候凤凰一族已经陨落，凤凰血脉四散，仅仅天界有一滴凤凰真血。”
“后来，随着我的陨落，之后的事情我不记得，但如今的九重天就是曾经的天界，所以九重天之中绝对有凤凰真血。”
扶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涂山兮。
看样子，幻境之中经历的，很有可能就是小狐狸曾经成为尊神的记忆。
那段过往里，有他的存在吗？
扶羡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当初是否也曾在小狐狸过去里扮演过重要的角色，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当初他很有可能和兮儿相识，甚至彼此更加熟悉亲近。
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难得的浮躁涌上心头，扶羡蹙着眉略有些不耐烦。
他也曾经试图用卜算能力算一下自己的过去，毕竟刚苏醒就记忆全失对于他这种掌控欲比较强的人来讲是非常不妙的感受，不过他用尽全力，都卜算不到任何事情。
比当初他试图算出小狐狸上一世经历的情劫一样还难卜算到。
涂山兮勉强转移了大家的视线，涂山绯喃喃自语道。
“天界？九重天？对，这事肯定是九重天干的！”他笃定地说道。
也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他需要这么说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然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原来自己的妹妹是自己的祖宗？
更怪异了。
“其实我只是当时青丘九尾狐一族的族长。”见众人对“祖宗”儿子耿耿于怀，涂山兮不得出言指正。“我没有后代。”
这个安慰聊胜于无，众人一时半会还是难以从刚才兮儿的话语中走出来。
就连涂山羽，也难以接受这件事情。
倒是涂山慕好心劝道：“你我二人前世都是尊神，严格意义上，不是青丘的人。”
涂山羽瞥了一眼他，没回话。
涂山慕已经恢复部分记忆了，自然清楚自己曾经和涂山羽是好友，因此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涂山羽还没有前世记忆，现在正在心中疑惑对方什么时候和自己关系好到会安慰自己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