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今儿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胡桃那轻快欢脱的声音一下就能让人舒缓不少情绪，只要她接下来不要推销阴间套餐的话。
“这不是之前来了几次没来看你，怕你胡思乱想以为我嫌你晦气，这次为了自证清白当然要来看看你啦。”
空好笑着答应了一声，看着胡桃那布灵布灵的梅花眼颇有些出神。
毕竟游戏里是一回事，在现实中真的看到有人的眼瞳这么神异当然会有些挪不开视线。
“哎呀呀~怎么一见面就一直盯着人家的眼睛看呀~”
“咳~我有些好奇，这个眼眸的形状是遗传吗？”
空这么一说，被他抱在怀里的纳西妲也起了兴趣。
毕竟梅花瞳也确实稀有，看胡桃却是哼哼~的轻哼了两声，摇了摇头一摆手。
“我不知道诶~”
“胡桃你怎么会不知道嘛，只要看一下...”
派蒙理所当然似的开口应和了一声，反应过来的空连忙把她一把搂到怀里捂住免得作死。
“唔唔！干！你干嘛啦~”
“喂。”
空连忙打了个眼色，派蒙这才想起来，从胡桃的背景故事来看，她恐怕还真不知道爸妈的眼眸是什么样子，爷爷也更是很早就去了。
空眼见避免了踩雷，赶忙岔开了话题又找起了话茬，“话说回来，你最近不应该挺忙的吗？今天居然有空待在往生堂？”
“嗯？为什么我会很忙啊？”
“诺~北国银行昨天不是死了几十号人吗？他们没有找你这个专业团队吗？”
一说到这个，胡桃呼的咧着嘴吹了口气，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说来我也觉得奇怪呢。”
“怎么说？”
“这些外地人不喜欢璃月的丧葬习俗不愿意给我们往生堂接手也就算了，可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个推销的好时机，趁机和其他人宣传有备无患的意识为什么他们还是一脸的嫌弃啊？”
“有...有备无患？”
空抽着嘴角，打量了胡桃一眼。
不愧是你啊聪明睿智的胡堂主，一眼就看出了商机。
说来也是，这治安差对于别人来说算是营商环境不好，可对于往生堂来说好像就算商业旺季了诶~
“你是怎么说的啊？”
“还是老样子啊~买一碑送一碑，还有一些往生堂折扣券，这已经是很大的优惠啦~要是送棺材的话我可要赔本了。”
原本一直一言不发的纳西妲听着，也有些好奇，毕竟身为智慧之神，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总是想要追根问底的。
“空，这是为什么呀？”
“对呀，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空看着两双布灵布灵看着自己的眼睛，没好气的看了眼其他的伙伴。
申鹤一言不发，毕竟本来她也不精通商业，而派蒙也好笑了一声，一起发出了疑问，“对哦~为什么呀？”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问问博学多才的钟离先生呢？”
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他也觉得胡桃那套生老病死人之所常的理论似乎也有些道理，但仔细一想上门推销阴间套餐似乎是有些晦气，哪怕真需要的人估计也开心不起来，反而会有种你在趁火打劫的想法。
所以他干脆把锅甩给了帝君，哦不，钟离。
既然他都吃胡桃软饭，哦不，被胡桃包养，哦不，总之既然他这个客卿天天让胡桃报账，给出出主意不是很应该的事吗？
“我问了啊。”
胡桃理所当然一样的回道。
“哦？那他怎么说的啊？”
“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这么避讳这种事，在他看来我做的很对啊，他还说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操盘自己的葬礼才是正理，不然这人生最后的结局交给别人有些放心不下~”
空一时无语，仔细一想，作为给自己出殡吃席的人，问钟离这种事似乎确实只能得到这种答案。
“要不，下次你试着穿着可爱一点的衣服去推销吧，我觉得如果是死宅的话肯定愿意买。”
“死宅？死在家里的人吗？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去无妄坡找已经死去的人推销吗？”
胡桃低头沉思了一阵，突然哦哦的一声拍手称是。
“真有你的啊，好主意诶，我以前居然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商机！”
“啊这...”
空一时无语，他也不知道胡桃是怎么从错误的角度出发想通他的理论的，他就是随口胡诌了一下啊，总不能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忽悠了少女，自己那隐藏的说服技能提升了？这都行的吗？
可胡桃却是哼哼了一声，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娓娓道来，“我以前还真没有想到诶，找已经死去的人推销，空你可真是个天才。”
“活人也许会觉得不想提这种事，但死人就不一样了啊~他已经死了嘛~人嘛~总是要对自己好一点，跟死人推销他肯定愿意的嘛~”
“还有还有，比如那些一不小心意外死亡的，还有死在外面成了孤魂野鬼家里人也不知道的~呼呼~空你好厉害啊~”
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还是神之嘴派蒙挠了挠头问了一句，“可是胡桃，那他们怎么付钱啊？”
“总会有些遗产或者家里人嘛~”
“呜啊，遗产？遗产我还可以理解啦，但是家里人你去跟他说我跟你家死去的谁谁聊过了，他要买一口我们往生堂上好的棺材，我觉得你这么跟他们说他们肯定会很生气的吧？”
派蒙难得的情商暴涨，空也点头应是，毕竟人总是不愿意接受残酷的现实，打个比方，原本遇难者只是失踪，家里人还能有些幻想，这你要是上门实锤他死了还要人家付钱，那估计比上门卖棺材还炸哦。
“让他给家里人托个梦不就好了~而且就算卖不出去，收敛遗体超度亡魂本来就是我家的分内之事啊。”
胡桃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声，旋即又颇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是我以前没想到诶，就光顾着超度了，还是空提醒我我才想起来我明明可以找他们家里人报下账的，真是好亏啊！”
“啊这...”
空莫名的流了几滴冷汗，心说自己这是不是把人给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