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淡定的吃了口腐竹，似乎也不意外空的惊讶，而是非常平淡的解释了起来。
“我知道你和他还蛮熟络的，毕竟我的情报网里，你替帝君办送仙典仪时和他有不少交集，也有不少人见过你和他谈笑风生，不过希望你还是能客观一点，如果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是干不好这份工的。”
“啊...是...”
“内奸就是这样，有可能是街边摆摊的一个寻常大叔，甚至是路过时拉着风筝的小孩子，时刻保持戒备心是很必要的。”
空看了眼低头嗦粉的夜兰，心里那句你这两次差点被我看光的人到底怎么好意思说时刻保持戒备心的吐槽给生生咽了回去。
虽然他不是不明白内奸真相大白之后可能让人大跌眼镜，你以为是熟悉的身边人却是亡我之心不死的卧底，可这还是太离谱了...
毕竟钟离可是帝君啊！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是他吗？”
空一时好奇，再加上钟离自己也没跟七星们说过自己化身的凡人是谁，他也不好替帝君点破，便开口向夜兰问道。
而夜兰则是一边吃着麻辣烫，一边解释了起来。
“本来我对他这样的闲人是没什么兴趣的，了解的也并不多。只是你也知道的，天叔说是要再顶几年，培养新人看看。”
“呃...稍等，我缓一下...天叔不会看上钟离了吧？”
“是啊，毕竟他博学多才这一点大家还是认得，而且品性表面看上去也是极好的，天叔找到我时和我一说，我初听时也颇为高兴他能找到更完美的接替，不过有了知易的教训，我便着手摸摸他的底子。”
“然后呢...”
“然后？知人知面不知心，仔细一查，我才发现我们接到过大量的群众举报，钟离这个小黑子总是毫不掩饰的污蔑帝君，实在是让人感到可恨！”
“哦，这样哦...”
“也不能是个帝君黑就有奸细的嫌疑吧？”
“哦？你忘了？根据我的情报，你和钟离相识还是那个恐怖分子公子引荐的吧？”
“啊这...”
“哼~吃里扒外的家伙，我原以为他只是个吃胡桃那小姑娘软饭的人，可仔细一查，这家伙报账的一大来源就是公子和他背后的北国银行！”
“拿着愚人众的钱成日逍遥，四处闲逛，还毫不避讳各种敏感地点，整日发表污蔑先君的言论，你说这样的人不是重点盯防对象谁是？而且居然还有可能成为天枢星，我当然要重点关照他了。”
空憋笑憋的难受，一时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只觉得忍得腹肌生疼。
虽然夜兰说的也算句句属实，可在他听了实在是生草的不行。
确实，钟离是璃月第一帝君黑没错。
而且知识渊博说话又好听，天叔会看上他希望接班也不奇怪。
可这还是太生草了啊！
太有趣了，空一时都不忍心帮钟离澄清，真想看看这个小黑子被人当成间谍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又或者，当他突然被人告知，组织已经决定了，由你来当天枢星~
哈哈哈~
好想看看帝君会是个什么表情啊~
“对，你说的对，我猜他整日尘世闲游，估计就是为了刺探情报，说不定连璃月地形图都画好了~”
空忍着笑顺便添了一把柴，倒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夜兰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据目击者的情报，这家伙曾经和盐神信徒勾结，去了一趟地中之盐，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就往镇压了奥赛尔的地方投下。”
“我怀疑，这家伙可能在试图唤醒帝君镇压的魔神，可惜当时目击者太少，已经搞不清楚他到底往海里丢了什么。我曾找到那个盐神信徒帝君黑旁敲侧击过，可她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绝口不提，实在让人担心。”
“噗~”
“咳，我合理推测一下，应该是魔神的遗留神器，毕竟据说地中之盐里供奉着盐神的遗物，他可能是想利用盐神的力量看看能不能冲破帝君的封印吧，又或者是补充奥赛尔的力量，让它尝试自己冲破封锁！”
空身为亲身经历者，此刻胡编起来，倒也是栩栩如生有理有据，夜兰沉思了一阵，补充了一句，“这么说来，似乎还有人看见他去伏龙树那里...”
“噗~”
“哦~那个啊，我猜这人贼心不死，一看奥赛尔居然连群玉阁都扛不住，再想到那是个被帝君一枪秒的垃圾，便想干脆唤醒了一个能和帝君五五开的，所以试图解开伏龙树的镇压吧。”
“嘁~真是个可恶的家伙，富人手底下的人都是这么心理扭曲吗？”
“噗~嗯，估计是的，所谓因爱生恨最是恨。”
空憋着笑，强忍着顺着夜兰的思路去推测钟离这个知名帝君黑的动机。
“话说大量群众举报是有多大量啊？”
“很多很多，他几乎只要一听到说书的赞扬帝君的功绩，就浑身不舒服一般，非要装作理客中的点破，不少反感他的人就向总务司举报。”
“基本上他去听一次书，总务司就能收到关于他的几十条实名举报信。”
“啊这...大家都好热情啊...”
空不得不感慨，真不愧是璃月，人均帝君厨，钟离这个帝君小黑子在这里实在找不到什么共同语言。
“诶？等一下，总务司还管这种事？”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要挂靠在总务司下面？商业往来，最是情报密集，我们的一大信息来源，就是群众们自发的举报。”
“我可以这么跟你说，钟离这家伙这一年来收到的举报信已经比过去上千年来任何一个人都多了。”
“甚至还有人向七星提议，要针对他这样的帝君小黑子设立一个爱国法案，早点把这个整日散播不当言论的家伙关进牢里去。”
“噗~！哈...咳...是吗...希望胡桃人没事...”
一说到胡桃，夜兰不由得叹了一声，毕竟大家祖上都是驱魔人，她对胡桃也有些亲近感。
“说起来，似乎自从钟离这个吃软饭的潜伏进往生堂做客卿之后，就有不少人投诉胡桃经常上门推销阴间套餐。”
“现在想来，大概就是这个钟离软饭吃的太厉害了，把胡桃都逼得出来做棺材促销了，我房里现在还有她往生堂买一送一的优惠券呢。”
“噗~”
“咳~嗯，合理的推测。”
“而且还有一点，你应该也听过坊间里流传的帝君并未仙逝，而是化身转世之类的传言吧。”
“哦，对，听过。”
“举报信上很多人都说，每次说到这个话题，这个小黑子就总是跳出来强调帝君已经死了，璃月人以后要靠自己，信奉死去的神明是没用的之类的让人听了就火大的言论。”
“噗~哇~是很让人恼火呢~”
空实在是快要憋不住了，他虽然知道钟离是璃月知名帝君黑，但现在才知道在璃月人眼中钟离是黑到了什么程度。
再想到他确实说过这些话做过这些事，现在还被当作内奸小黑子重点盯防，空就觉得自己快笑不活了。
“咳咳，好吧，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带纳西妲来找他的，希望他不是奸细。”
而夜兰却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如果他不是，那就更让人讨厌了！”
“好吧，你也别生气了，如果他不是，我会以朋友的身份劝他洗心革面的，你就别盯着他了，交给我解决吧。”
空心中好笑，他现在不仅不想帮帝君澄清，甚至还颇有些扭曲厨似的兴奋。
真想看看这个小黑子钟离到时候听到这些指控是个什么反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