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度显然被接二连三的喊叫声搞得有些凌乱，连回答都回答不清楚了。
最后还是凌云出马，告诉几人要一个个轮流问，这才让局势稳定下来。
“小度小度！”
“诶，我在！”
“汉高祖刘邦！”
“刘邦，西汉开国皇帝，政治家、战略家和军事指挥家……”
“小度小度！”
“诶，我在！”
“唐太宗李世民！”
“李世民，唐朝第二位皇帝，主要成就有精简政府机构、改革三省六部以及开创了贞观之治……”
“小度小度！”
“诶，我在！”
“明太祖朱元璋！”
“朱元璋，明太祖……”
凌云车里的四位乘客纷纷通过小度得到了自己的度娘百科。
度娘百科基本上都是比较客观的介绍和评价，而且凌云车里的这几位都算得上的明君，所以得到的评价都以赞扬功绩为主，即便提到了过失也只是一笔带过，所以听得几人大呼满意。
凌云以为这事便就此告一段落了，但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就连一旁的秦始皇都察觉到了，忍不住开口发问：
“怎么了凌云？”
“……”
凌云一点都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他发现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车里的场景，是在所有地方同步直播的。
无论是后面两辆车、驾校里的其他“幸运观众”，还是千古万朝中的七彩荧幕，全部都在同步直播凌云车内的场景。
所以全部人都看到了秦始皇他们和小度问答的场景。
各个位面里的人倒还好，因为他们啥也干不了。
但是身在凌云视频场景中的人……
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汉光武帝刘秀：“小度小度！汉光武帝刘秀！”
汉文帝刘恒：“秀儿，长幼有序啊！小度！先说汉文帝刘恒！”
过了会儿，等到小度回答完。
下一个又无缝续上。
汉景帝刘启：“小度！汉景帝刘启！”
汉武帝刘彻：“小度！汉武帝刘彻！”
……
没办法，没有人会对后世对自己的评价不感兴趣。
尤其是帝王——毕竟只有他们最有资格接受后世的评价。
但，与刘秀这辆车子不同。
溥仪那辆车子，却充满了寂静。
他们能通过空中的视频看到凌云车内的场景，也能通过教练车之间的通讯器听到刘秀车内发生的事情。
但他们还是没有人开口。
原因无他，这辆车子里坐着四个亡国君主！
相比起其他帝王来说，他们显然需要更多的勇气，才能面对后世对自己的评价。
最后，还是清太宗皇太极率先打破了沉寂：“小度！”
“诶，我在！”
“清太宗皇太极！”
“爱新觉罗·皇太极，清太宗，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第八子，母孝慈皇后叶赫那拉氏……”
听完之后，皇太极脸上无悲无喜地点了点头。
随后，那辆车子便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唯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车周呼呼的风声不断作响。
半晌，还是皇太极叹了口气，继续开口。
“小度，再说说末代皇帝溥仪吧。”
“爱新觉罗·溥仪，清朝末代皇帝，一九零八到一九一二年和一九一七年两次在位……一九五零年移交种花家，被监禁于抚顺。一九五九年大赦获得释放，而后成为种花家的政会委员……”
听完之后，溥仪的脸上莫名有一丝惆怅。
整段介绍完全客观，没有一个字是主观评价。
既没有夸他，说他有功——当然，事实上有没有——但也没有骂他，说他有什么天大的过错。
可他总觉得这段“客观”介绍，就好像是在骂他一样……
尤其是他被人拥戴为年号康德的傀儡皇帝那一段，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可，那时的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沉默了半晌，皇太极又叹了口气：“后世，不是你的错。”
“人生在世，难免身不由己……你后来能顺利回归种花家，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溥仪闻言，眼眶有些发红，重重地点了点头。
除了他自己以外，又有谁真正能够理解他的心思和感受呢？
皇太极又说：“小度，说说崇祯皇帝。”
“明朝崇祯皇帝，即明思宗，名朱由检，是明朝的最后一位皇帝。
他从明熹宗手上接过千疮百孔的大明王朝。
他一方面勤俭自律、清心寡欲、励精图治，试图重现明皇朝当年辉煌景象；但另一方面，他又疑心重重，频繁更换和滥杀大臣，以致众叛亲离。
最终这位比明朝前面几代皇帝都要贤明的君主，‘非亡国之君，当亡国之运’，自缢在煤山的清风明月下。”
又是一段无言。
毕竟皇太极和崇祯可以称得上是正面对手了。
皇太极胜了，崇祯败了，而且最终君王死社稷。
而后世对崇祯皇帝的评价显然也不低。
因此，这段介绍一出，车内的气氛属实是尴尬到了极致。
两人都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终，还是隋炀帝杨广挺身而出，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罢了。”
“让朕也听听后世的说法吧。”
“小度！”
“隋炀帝杨广！”
——早在之前弹幕互动的过程中，皇帝们就知道自己死后的谥号了。
所以这会他们都是谥号连着名字一块说，说是这样得到的答案最准确。
就听小度回答：“杨广，隋朝的第二位皇帝，本名杨英，隋文帝杨坚与文献皇后独孤伽罗嫡次子。
美姿仪，少聪慧，初封雁门郡公。开皇元年，册立晋王，参与灭陈朝，阴谋夺宗……在位期间，在前人修的众多运河基础上疏浚修隋朝大运河，营建东都洛阳，迁都洛阳……频繁发动战争，西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滥用民力、穷奢极欲，引发大范围农民起义，天下大乱，导致隋朝崩溃覆亡。”
隋炀帝杨广：“……”
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