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
娄玉向着德妃看去。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可是你自己将老四送给表姐的，只为了成为贵人，是也不是？”
在得到的记忆之中，可是德妃自己找佟佳氏交易的，而四阿哥就是那个交易品。
“是！”
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根本无法改变，德妃脸色苍白，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么一个字。
可是……
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当初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妃，家世身份地位，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抚养孩子，她只是做出了最好的选择罢了。
德妃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做错，如果当初她没有这么做的话，现在指不定也已经变成了一捧黄土，而不是四妃之一。
“是就好！”
娄玉可是不管德妃心中的想法，还在继续问话，“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表姐去世，可是你哭着喊着，思念儿子，想要将老四接回来的。”
是真的思念吗？
娄玉觉得并不见得！
当时正好六阿哥早逝，德妃膝下没有阿哥，可不是就想要将四阿哥这个儿子要回去。
可后来又为什么厌恶呢！？
自然是因为有了十四阿哥的存在，有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可不就觉得四阿哥这个儿子不顺眼了？
只是……
也不知道德妃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四阿哥，她怎么可能再次怀上十四阿哥？
凭她年老色衰？还是凭她身份低微？
如果不是有四阿哥这个羁绊，如果不是康熙时常来看四阿哥这个儿子，后宫女子千千万，她受宠的机会又有多少？
就康熙那个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能期待他对谁有什么感情？怕不是在开玩笑？
“是！”
德妃脸色愈发苍白！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深！
“原来你记得啊！？”
娄玉突然拔高声调，“朕听你刚刚的话，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呢！？既然都还记得，那么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朕的儿子？”
“老四是朕的儿子，是堂堂的皇子阿哥，而你就算是老四的生母，说到底对于爱新觉罗家来说也只是个奴才，你说，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更是不知道提高了多少音调，再搭配上此时娄玉面无表情，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万岁爷恕罪！”
德妃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被吓得跪倒在地。
做了这么多年的妃位，高高在上久了，都差点忘记，她只是个奴才。
在万岁爷的面前，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万岁爷宠爱她的时候，她可以是德妃，被万岁爷不喜的时候，她就只是个奴才。
“皇阿玛息怒！”
生母都跪下了，四阿哥自然也没有站着的道理，紧随其后跪倒在地。
然而……
心中却是觉得暖暖的。
他一直都以为，爹不疼娘不爱，皇阿玛心里面只有太子，根本就没有他这个儿子。
可是现在他却是能够感受到，皇阿玛心里面是有他这个儿子的，也是时刻在关注他的，他并不是没有人疼的。
娄玉示意梁九功将便宜儿子扶起来，然后视线定格在了德妃的身上，“既然你说后悔生了老四，那么这个儿子你也别要了。”
“正好你当初将老四给了表姐，朕当初忘了改玉蝶，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就将这玉蝶改了吧，从今天开始，老四就是佟皇后的儿子，和你德妃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可不管谁对谁错，她只知道四阿哥现在是她的便宜儿子，而且也是任务之一，自然是对四阿哥怎么好怎么来。
“万岁爷，您不能……”
德妃瞠目结舌！
当即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只不过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就已经被娄玉打断，“不，朕能，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朕不能的。”
还真别说，当皇帝的感觉是真的挺爽的，只要足够强势，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人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万岁爷，您当真如此狠心？”
德妃难以置信的看着娄玉。
她一直以为，万岁爷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让她生了这么多的孩子？
可是此时此刻，德妃有些不确定了。
这也就是娄玉不知道德妃心中的想法，不然的话指不定会替康熙为德妃作出解答：有感情，但不多！
而现在换成娄玉，自然是什么感情都没有了，她是个么得感情的任务机器。
面对德妃的崩溃，娄玉很是淡定的点了点头，“没错，朕就是这么狠心。”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旧情是绝对没有什么旧情的，怜香惜玉是绝对不可能怜香惜玉的！
德妃目瞪口呆！
挂在眼睫毛上的泪珠子，也是要掉不掉的，看起来还真是有些……滑稽？
“老四，走吧！”
可不管德妃此时的心态，该做的事情做了，娄玉直接带着便宜儿子离开。
四阿哥看了看生母，又看了看即将离开的皇阿玛，没有过多犹豫，快速紧随娄玉身后离开。
对他只有厌恶的生母，和对他关心疼爱的皇阿玛，选择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娄玉并没有什么想要避着人的意思，是以永和宫这边发生的事情，娄玉才刚刚离开没有多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并且还有着向其他地方蔓延的趋势。
“太子！”
消息传来的时候，索额图正在太子的宫殿处，刚刚听闻消息，脸色瞬间就变了。
若四阿哥记在佟佳氏的名下，到时候岂不是嫡子，如此岂不是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太子脸色也变了！
只是……
和索额图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更甚至可以用天差地别两个字来形容。
“皇阿玛生气了？皇阿玛身体本来就不好，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气到？伤到身体可是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太子一脸焦急，径直向着门外而去，“不行，孤要亲自去看看皇阿玛，没有亲眼看到孤不放心。”
话落，人已经离开。
索额图：“……”
我是谁？我在哪儿？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