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上早朝了。”
四阿哥心情复杂。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直接就换了台词。
他能怎么说？还能说什么？
这个弟弟被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这次大概只是看起来更加严重些。
只是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老十虽然脑子不太聪明，武力值还是不错的，怎么就打不过福晋？
当然，他是不赞同老十和十弟妹动不动就干架的，只是就算是心中不赞同，皇阿玛都不管，他自然不能说什么。
和四阿哥相比较起来，九阿哥和十阿哥更加亲近，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九阿哥一脸嫌弃的看着蠢弟弟，“你这是又被九弟妹打了？你能不能长点出息？”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
对于蠢弟弟被打这件事，九阿哥是非常看不惯娄玉的，可是架不住蠢弟弟太蠢了，就算是被打也总是站在十弟妹那边。
问就是……心累！
典型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能怎么办？
他也是很绝望来着。
可是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想说。
“九哥，你误会了，不是福晋打的。”十阿哥连忙否认，实事求是开口。
本来就不是福晋打的，而是王氏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可恶。
和王氏那个女人相比较起来，福晋似乎都要温柔多了，至少没有对他脸动过手。
心里面是这么想的，嘴上自然也是这么说的，“福晋对爷可温柔了，怎么可能动手打爷？九哥，你对福晋误会实在是太深了。”
虽然但是……
福晋确实动手打人很疼。
可是……
只要他不承认，他就没有被打。
他可是堂堂皇子阿哥，他不要面子的吗，承认被福晋打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九阿哥：“……”
温柔？
你怕不是在说笑？
四阿哥：“……”
四阿哥表情微妙。
老十该不会是……
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比如那什么受虐倾向？
“四弟！”
“四哥！”
“九弟！”
“十弟！”
就对话的功夫，脚步没有停顿。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达朝堂，阿哥们互相打着招呼，一切和以往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当然……
如果可以忽略，众人那有意无意看向十阿哥脸颊的目光，大概就真的没有什么不同了。
大臣们也就算了，距离十阿哥都有一段距离，皇子阿哥们就近原则，有些东西看的更加清楚，表情自然就有些微妙了。
这是又被福晋打了？
这个想法同时出现在几个阿哥的脑海之中，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法。
就连不待见福晋的五阿哥，这个时候也有些庆幸，他的福晋其实挺好的。
虽然福晋身份低，嫁妆也不多，可是福晋她温柔体贴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果然……
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对比出来的。
“这可不是福晋打的，你们可是不要误会。”
注意到兄弟们的目光，十阿哥一个激灵，解释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只是……
有句话叫做解释就是掩饰。
十阿哥不开口还好，就这么一开口，兄弟们反而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放心，爷懂。”
“十弟，辛苦了。”
阿哥们同情的目光落在十阿哥身上。
心中万分感谢，感谢皇阿玛，并没有将那蒙古女人赐婚给他们。
就连原本想着可以通过联姻来拉拢蒙古势力的大阿哥和太子，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想，要不还是算了？拉拢方式其实还是有很多的。
“皇上驾到！”
就在十阿哥还想要开口解释，属于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得了！
这下子没法解释了。
“臣/儿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浩浩荡荡的声音响起。
康熙视线在整个朝堂扫视一圈，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十阿哥也没有多想，自从这儿子上早朝以来，就没有抬起过头。
若是什么时候神采奕奕上朝，他才要觉得奇怪。
只是……
康熙很快就注意到，他的其他儿子们，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十儿子的身上？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考虑到正在上朝，先将这件事情放在一边。
并没有注意到自家皇阿玛的目光，听着那些糟老头子们的争吵声，十阿哥昏昏欲睡。
昨晚一晚没睡，实在是支撑不住，听着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接睡着了。
至于站着睡觉？
这完全是小意思。
他在上书房的时候，可是专门练习过，还有练习过睁着眼睛睡觉。
一直到现在，可是都没人发现。
也确实是没人发现！
除了……
对蠢弟弟再了解不过的九阿哥。
听着身后小呼噜声，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而且伴随着小呼噜声，也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可以说……
九阿哥和十阿哥的画风，和整个朝堂就像是隔离开一样，完全就是两个片场。
“退朝！”
不知道过去多久，太监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
早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兄弟两瞬间就清醒过来，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下跪，送阿玛。
而就在十阿哥上早朝的时候，娄玉也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过和十阿哥的昏昏欲睡完全不同，娄玉一晚上睡的非常的舒服，整个人神采奕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朝气。
到底还记得有个亲儿子，收拾妥当之后，向着自己原本的房间而去，然后……
就看到了窝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妹妹’！
“福晋，王……”
就像是大多数正室都看不起妾室一样，身为娄玉身边的大宫女，木雅对王格格这个妾室可是不喜欢的很，同时也警惕的很。
看着王格格在自家福晋房间里面睡的香甜，昨天晚上还陪了爷一晚上，只想将人直接扔出去。
选择性的忽略，之所以昨天晚上王格格陪了爷一晚上，她家福晋绝对是功不可没。
“嘘！”
不等木雅将后面的话说完，娄玉将手指头放在自己嘴边示意。
紧接着……
在木雅惊恐的目光注视之下，娄玉上前将长生打横抱起，直接将人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