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
“你先。”
“你是大哥，你先。”
“你是太子，你先。”
“都说了你先了，孤尊老爱幼。”
“都说了你先了，爷尊君亲上。”
就谁先进入宫殿这个问题，两兄弟在宫殿门口争论起来，谁也不愿意先进入。
“你们两个都给朕滚进来。”
就在两个人刚刚到来之际，康熙就已经得知，等了这么老长功夫，两个人居然在门口谦让上了，康熙忍不住了。
以前哪次见面不是争个你死我活，现在居然谦让上了，这又在玩什么？
大阿哥：“……”
小太子：“……”
皇阿玛生气了，都怪太子/老大。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看着下方眼神交流的两个儿子，康熙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头疼。
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这两个儿子居然一起到来？
“皇阿玛。”
瞪了老大一眼，小太子最先开口，“儿臣到来，是有件事情想要询问皇阿玛。”
为了太子妃，为了儿子们，他可以，小太子给自己加油鼓劲。
“哦？”
康熙疑惑出声。
紧接着不由感叹，不愧是他的太子，还是这般的敏而好学啊！
说来自从保成进入朝堂，已经很久没有询问过他什么问题了，他以为保成不需要他这个阿玛了。
这般想着表情柔和下来，鼓励的看着小太子：有什么问题尽管询问，皇阿玛一定给你解答。
小太子：“……”
突然就有些心虚。
若是他问出口，皇阿玛会不会忍不住打死他？
看着康熙的表情变化，大阿哥不开心了，“皇阿玛，儿臣也有事想要问您。”说着挑衅的向着太子看了一眼。
他为什么这么讨厌太子？
还不就是皇阿玛太偏心了。
仿佛只有太子是亲儿子，而他们其他的这些儿子，都是外面抱回来的一般。
康熙：“……”
这两个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怎么看起来都奇奇怪怪的？
“皇阿玛，你知不知道索额图同明珠的事情？”这边康熙还在愣神，大阿哥同太子却是忍不住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索额图同明珠？
这两个人有什么事情？
康熙向着身后的梁九功看了看。
梁九功同款迷茫脸，他没有听说有发生什么事啊！
不等康熙继续追问，大阿哥同小太子已经一人一句开口解惑。
“皇阿玛，听说索额图对明珠情根深种？”这是小太子。
“皇阿玛，听说明珠对索额图情根深种？”这是大阿哥。
“皇阿玛，索额图同明珠是怎么认识的？”
“皇阿玛，您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对方的？”
“皇阿玛，索额图同明珠是不是被棒打鸳鸯了？”
“皇阿玛，他们是不是因为因爱生恨，所以才每日在朝堂上争吵不休？”
兄弟俩你一人我一句，康熙的脑海中久久的回荡着‘皇阿玛’三个字。
然后……
“你们怎么知道的？”
康熙看着两个儿子，表情不要太怪异。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眼中那八卦的光芒，那是止都止不住。
好家伙，索额图和明珠，这两个老家伙，隐瞒的还真紧。
以前还没有想太多，现在被两个儿子这么一说，只觉得索额图同明珠之间，哪儿哪儿不对劲。
康熙一边想，一边给两个儿子讲述，索额图同明珠之间的故事，“索额图同明珠当初都是皇阿玛的玩伴，两人的关系一开始很好的。”
“好到哪种地步呢！？几乎可以同吃同睡的那种，一同学习，一同习武，一同上朝，一同打马游街，一同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渐渐疏远，娶妻生子关系更差，后来更是针锋相对，在朝堂上互不相让，就差斗个你死我活。”
“对了，朕想起来了，朕娶太子你皇额娘的时候，第二天早上，听说索额图那家伙似乎是衣衫凌乱从明珠房间出来的，两人好几天没上朝。”
这后面的这句话绝对是华点。
当时康熙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想会不会就在那天晚上，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如此也就说得通为何好几天没有上早朝，说不得就是某个部位伤到了？毕竟男人和男人……
咳咳！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反应过来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康熙连忙念起了佛经。
视线一撇，看着两个儿子亮晶晶的眼睛，想要自己所说的话，有一瞬间的心虚。
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他心虚个什么劲儿，他也没有说什么啊！只是将记忆中的事情实话实说，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不仅仅是康熙，被康熙这么一描述，大阿哥同太子也想多了。
大阿哥更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手掌在大腿上一拍，激动开口，“爷知道了，定然是明珠对索额图有不可言说的感情，那日借着喝醉，忍不住将索额图占有。”
“索额图那要强的性子，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下面的那个，所以同明珠决裂，然后娶妻，明珠痛苦万分，在家族逼迫下，不得不成婚。”
“怎么就不可以是两个人真心相爱？”
小太子张口反驳，“两个人真心相爱，却是注定不能够相守，相约在皇阿玛大婚之日一晌欢娱，然后就各奔东西。”
“只是感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对相互之间的感情越是压抑越是汹涌，只能够通过相爱相杀的方式来发泄出来。”
什么是爱情？
这也是爱情啊！
“还有……”
小太子停顿一下，继续道：“为什么索额图就要是下面的，孤倒是觉得，明珠看着更像是下面的。”
“索额图下。”
“明珠下。”
“索额图下。”
“明珠下。”
兄弟俩就这个问题，刚刚消停没有多久，再次争论不休。
康熙：“……”
你们的修养呢！？
朕对你们的教导，喂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阿哥同太子，是被康熙赶出门的。
“太子妃，你说，到底谁上谁下？”
直到回到东宫，太子仍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一脸期待的看着娄玉。
娄玉：“……”
这是她一个普普通通小仙女，能够回答的问题吗？
“嘶！”
在太子目光注视下，娄玉突然感觉肚子疼痛，表情一言难尽，“妾身要生了。”
所以……
就先别讨论上下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