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后，沈北灼心情好了不少。
白如松看他打完了电话，给了钱后把他从凳子上抱了下来。
沈北灼道：“白叔叔，我爸爸跟我说过段时间会给我打钱，现在快过年了，我能提前跟你借点钱吗？”
白如松低头看着小男孩，好笑道：“你要钱干什么？”
吃喝什么的，都在家里，啥也不用操心，衣服他爸也寄了过来。
沈北灼神情认真道：“快过年了，我要给阿宝买买衣服。”
“……”白如松瞪着眼睛：“我闺女，要你买衣服？我自己不会买？”
沈北灼摇摇头，一本正经道：“这不一样，我的买的，怎么能跟你一样呢？我又不当阿宝的爹。”
白如松无语的看着背对自己已经走了的沈北灼。
都给他买了，他这个当爹的有啥用？
沈北灼：有用有用的，以后有大大的用处。
沈北灼小跑到阿宝的身边，牵起阿宝暖烘烘软fufu的小手：“阿宝，我们去逛衣服吧，小北哥哥给你买漂亮的衣服穿。”
“好啊好啊。”
最后，白云舟也只能答应了下来，但是条件是只能买一件。
沈北灼也答应了。
一件就一件，到时钱到了，他就带在自己的身上，那时候再给阿宝买也可以。
沈北灼挑了很久，都没有看到满意的，就给阿宝挑了双红色的小皮鞋，给自己也买了差不多的黑色皮鞋，白如松给了钱拎上鞋子就走了。
几人买了东西就准备骑上单车离开了。
阿宝忽然站在原地不动了，两条小短腿紧紧的贴在一起，手抓着衣摆，有些羞羞着脸：“爹，阿宝想去嘘嘘。”
刚才猛灌了两瓶北冰洋汽水，嘘嘘也来的快。
白如松有点犯难。
县城的厕所他去过，第一次进去就被里面的味道熏的眼泪都出来了。
而且，里面实在是太脏了，那些米田共里还有很多白色细长的虫子在里面蠕动，一天的饭都吐出来了。
他估计女厕所的情况也差不多。
阿宝年纪小，这要是不小心踩空……咦惹，不敢想不敢想，到时候这闺女要还是不要好？
但是他一个男的，也不好跟进女厕所去，男厕所也不好让阿宝进去，要不让阿宝去路边的小树林上好了。
阿宝都憋红了脸，见白如松还没带自己去，开口催促道：“爹。”
白如松张了张嘴，沈北灼先说道：“白叔叔，我也想去厕所了，我跟阿宝一起去，等会儿，我在门口等阿宝。”
“也行。”白如松想了想，点头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至少沈北灼是个孩子，就算是跟进去了，也没有什么。
白如松带着他们去了县城的厕所，还没到门口，就有味道飘了出来。
沈北灼脸色变了变，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退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憋着气牵着阿宝往里走。
白如松和白家三个哥哥止步于5步远，能看到厕所大门位置的地方站着，望而却步，对阿宝和沈北灼挥手：“阿宝，你快去，我们在这等你。”
阿宝已经快憋不住了，就算闻到了味道，那也没办法。
她是个小仙女，总不能让小仙女尿裤子吧？谁见过尿裤子的小仙女？
“小北哥哥，快点快点。”
每跑一步，阿宝就打一个激灵，眼泪都要出来了。
拧着条腿往里跑，边跑边施法让沈北灼和自己的嗅觉隔绝掉了。
沈北灼才得以活了过来，站在女厕所前：“阿宝，等下，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哦，小北哥哥，你也快点去吧。”阿宝冲进了女厕所里。
沈北灼看着她进去了，才去了旁边的男厕里，一进厕所，他眼都要瞎了，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厕所里还两个男人，在坑外蹲着。
这是他见过最让人恶心的厕所了。
胃里一阵翻滚，就是嗅觉给屏蔽了，也能不自觉的想象出那个味道。
“呕——”禁不住的干呕了好几下。
阿宝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对自己看到的一切，恨不得戳下眼睛。
“呜哇——”
很好笑的，阿宝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边可怜巴巴的脱裤子嘘嘘。
看着眼泪要掉进粪坑了，赶紧伸手接着眼泪。
她纯洁无瑕的眼泪，怎么可以掉进粪里。
呜呜呜，造孽啊，阿宝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如果阿宝真的上辈子造孽了，请换种方式惩罚吧。
好不容易嘘嘘完了，阿宝抹着眼泪跑出了女厕所。
阿宝站在女厕所门口站了下，结果，没有等到沈北灼。
疑惑的挠挠脑袋：“咦，小北哥哥不是说在女厕所门口等阿宝的吗？难道是拉大大？”
忽然，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北哥哥，小北哥哥，该不会是掉进粪粪里了吧？”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肉嘟嘟的脸拧吧在一起，脑袋里已经浮现了小北哥哥掉进里面的画面了。
阿宝叹了口气：“不行啊，小北哥哥可是阿宝最大的施主，怎么能因为这个放弃小北哥哥呢？”
洗洗还是原来的小北哥哥，只是要洗多几遍才行。
阿宝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一副毅然赴死的模样，一步步艰难的走向男厕所。
小脑袋探了进去，小声的喊了句：“小北哥哥？你在吗？在的话吱一声呗，不要因为掉进了粪粪里，就躲着阿宝，咱们洗洗还是原来那个小靓仔。”
男厕所安安静静，没有人搭理阿宝。
阿宝鼓了鼓勇气，小心的踏进了男厕所：“小北哥哥？阿宝进来了哦。”
男厕所的角落里，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精光。
没想到啊，本来以为今天这一个男孩子就已经是意外惊喜了，现在又来了一个。
这是老天要让他们过个肥年。
而阿宝念叨的沈北灼已经被迷药迷的晕了过去，倒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身上。
阿宝走了进去，便看到了这一幕，第一眼是看了看沈北灼全身上下，还好还好，不是倒在粪粪上的。
沈北灼：……阿宝啊，小北哥哥谢谢你。
很快，阿宝就发现了不对，站在原地，慢慢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