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凌玺承驱车去了苏家。
此时,苏家。
“老苏,你今天还要去公司?”苏雅芝刚端上粥水,便看到苏富城已经拿起西装外套向外走去。
“最近公司很乱。”苏富城长长叹了口气。
“爸,子公司的事情还没解决?”叶文文闻言搭话,“子公司那边的人就没有人能做个决断?”
“白杰今天一早承诺三天会立马解决,不过我还是不安心得去总公司坐镇,免得再出什么乱子。”
看样子白杰果然是说到做到,为她争取了三天时间。
既然如此,那她就得加快进度了。
此事决定她能否成功进入苏氏集团。
叶文文笑着送苏富城上了车,还未回房间便看到一辆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迈巴赫开进了院落里来。
很快,凌玺承优雅下了车朝她走来。
而叶文文却装作没看到,扭头走回客厅。
“文文。”
刚走一步,她腰间陡然一紧随即人被拉入男人温热的怀里。
一股淡雅的清香蹿入口鼻,叶文文眉心皱成一团,“凌玺承我们离婚了。”
“我知道。”男人点头,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既然知道,你还抱我?”
而且还抱得这么紧。
紧的她都快无法呼吸了。
凌玺承手微微松开,换了个姿势将她满满拥入怀里,“离婚不能抱么?”
男人这理直气壮的反问,叶文文脸色隐隐泛着难看。
重点不是抱。
重点是他们离婚了。
这样亲密算什么?
她垂下水墨,眼底深处有不安涌动,“你既然答应我离婚放我走,就不该再与我纠缠不清不是么?”
“我没答应。”
男人淡淡吐出四个字,叶文文头疼揉着眉心。
他没答应?
但是他们离婚证都领了。
“我只是答应离婚,没答应与你彻底划清界限。”
“他这是跟她咬文嚼字?”
“离婚方便重新开始,这次换我来拼劲全力爱你追你。”凌玺承由上至下俯视着她,声音里满是决心与满腔爱意。
闻言,叶文文呼吸一窒。
一秒。
两秒。
数秒后,她这才抬头看向身边的人。
凌玺承逆光而站,绝美的五官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而那双深邃的眸底却是让人挪不开的真诚。
叶文文强迫自己将视线从男人的脸上收回来,低头盯着自己的白色帆布鞋低语。
“何必呢。”
“我认定的人忘不掉放不下,所以只能抓回家……”宠着。
叶文文抿唇,挣开男人的怀抱快步进了房间。
看着她这嗖嗖的小碎步,凌玺承紧绷的嘴脸不自觉扬起。
他转身抱副驾驶的玫瑰花,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那架势就像是老奸巨猾的狐狸悠闲的去追自己的小兔子,势在必得却又不着急。
“小文你见鬼了啊,跑这么快?”苏雅芝看着噔噔噔上了二楼的叶文文一脸不解,歪头看向院落在。
当看到走进来的男人时,苏雅芝先是惊住随后笑逐颜开。
尤其看到某人手里那鲜红夺目的玫瑰花时,整个人都裂开了。
某人终于开窍了,复婚有望了。
“玺承来了啊,来来来……快坐。”苏雅芝笑眯眯的将其迎进来,“早饭吃过了么?”
“没有。”
“正好,一起吃。”
两人正聊着时,叶文文从二楼拿着书包走了下来。
还不等她说要去上学,手里便被老妈塞过来一只碗,“小文,你去盛碗粥给玺承。”
“……”
“快点啊,别愣着。”
被苏雅芝催促着,叶文文也只好妥协。
将粥水放到男人面前,她弯身再次拿起书包想要离开。
凌玺承瞄了一眼她的书包,忽然响起昨晚贺齐说了些什么,眸底有醋意翻腾起来,“你要去学校?”
“嗯。”
叶文文点头,很快耳边传来男人霸道的声音,“不许去。”
“?”叶文文拧眉,“理由?”
“我不许你去见别的男人,而且还是觊觎你的男人。”凌玺承幽幽丢出一句话,抓着筷子的手猛然一紧。
他的人,决不允许别人觊觎。
他更不会给某些人接近的机会。
如此霸气的回答,房间内寂静了几秒。
顾着曾经最不善表达感情的凌玺承,苏雅芝暗暗露出姨妈笑。
凌玺承猛然用力一把将叶文文拉回座位上,“今天课不上了。”
“不行。”叶文文果断拒绝,“今天老教授的课,大多都是设计精髓,缺一堂课我得补多久才能补回来。”
听到女孩说不行两个字时,凌玺承脸色刹那间沉了下来。
那一刻他就要一个电话丢给贺家,他能放贺齐也不介意再给某人关回去。
然而当听到她后面的话时,他眼底的冰晶像是被太阳晒化了一般。
原来,她是怕落下课程啊。
他抬眼看向她,“没关系,我给你补课就好。”
“……”
“学校那边你也放心,我会让人给你请好假。”凌玺承勾唇,将玫瑰花塞到她面前,“今天你只属于我。”
不,不只是今天。
是这一生你只属于我。
“我不属于任何人。”抱着玫瑰花叶文文脸上挂火,嘀咕着。
凌玺承宠溺揉了揉了她发丝,满眼宠溺,“好,那我属于你。”
叶文文:“……”
姨妈笑的苏雅芝,姑爷,撩妹技能有长进啊。
望着她急急匆匆的背影,凌玺承黑亮的眸子微微有些暗淡。
他的失落,苏雅芝尽收眼底。
她瞥了一眼自家倔强的女儿,目光落在对面男人身上干笑,“这个小文……玺承啊,你别介意啊,都是妈把这丫头给惯坏了太没礼貌了。”
“不会。”
男人低头抿了一口粥水,怔住。
这个味道……好像是出自叶文文手艺。
他抬眼看向对面温婉的苏雅芝,“妈,这个粥水这么好喝,是您熬的么?”
“不是我,是小文。”
果然,是她。
他低头又喝了一口,当久违的味道侵染味蕾时男人的嘴脸抑制不住的上扬。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一颗糖一般,内心里的开心喜悦简直溢了出来。
许是太久没喝到她做的粥水,他竟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甚至碗底一粒米都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