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的话让柳卓有些头疼。
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三岁的孩子竟然就有了婚约。
这就被捷足先登了？
咦，这莫名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柳卓刚想开口作罢。
忽的想起了什么。
不对，不对，这也从侧面证明，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这个卫良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蔡邕的女婿，会差吗？
蔡邕是谁就不用多说了，那是朝廷招募他去当官，推脱了几次，才勉强答应的人物。
如今更是在雒阳太学府教学。
他的眼中一转，是在不行，就只能这样了：“那蜜儿给你做妾，你要是不要？”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柳家高攀。
既然做不了妻，做妾也是可以的。
柳家来河东这边，一直都是发展的不如意。
好不容易在上面两代的努力下，发展到如今规模，但卫家对他们来说还是庞然大物。
而柳卓，在卫良的身上，看到了柳家发展的希望。
三岁的孩童，就制作出秀景扇，怎么不让人惊讶。
特别是他借助文会让扇子出名，这一手，让他感觉十分妙。
卫良一怔，想都没想，道：“要！”
柳卓听后，也是连忙道：“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过几日，我便与你父亲商谈。”
话谈完，卫良也起身告辞。
还没有等卫良走出竹楼，柳卓犹豫了下，还是喊住了卫良，道：“良儿，那这柳家做扇子的事儿？”
“秀景扇你不做，别的世家也会做。”
柳卓莞尔。
卫良从竹楼出来，却发现王越在教柳蜜儿舞剑。
眼睛不由得瞪直了看着王越。
我练了这么久，都没有开始交我练剑。
这柳蜜儿才刚见几面，就在学剑了，这到底是谁的师父？
见卫良出来，柳蜜儿似乎在刻意回避卫良似的，眼神闪躲着快步离去。
卫良佯装抱怨道：“师父，为何我练了这么久，你都没有教我剑？她却只见了几面，那就教剑？”
王越面无表情，淡淡道：“天赋。”
卫良：“……”
卫良还是不服，继续道：“那为什么她不需要炼体？”
走在前面的王越忽然一扭头，想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卫良，道：“体质。”
卫良：“……”
时隔两日后，柳卓代表柳家亲自来了一趟卫府。
定亲。
在卫家所有人的诧异的目光中，卫良与柳蜜儿的婚约算是定下了。
而在那之后，柳蜜儿留在了卫府，跟着王越练剑。
如今的造纸厂，卫良不怎么去了。
有鲁旦在，基本上造纸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
在卫良的指导下，鲁旦将造纸技术进行了改良。
不仅造出了可以书写的白宣纸，还做出了较硬的，可以用于印刷的用纸。
而此时的世家子弟用的纸，还是粗糙到不行的二代改良后的纸张。
虽然可以写，但不易保存，不过多久，整个纸张就会变得稀碎。
卖纸的事情，卫良也吩咐给了鲁旦去做。
但卖的，都一些造纸厂里的一些劣质的纸张，就比市面上的纸张稍微好一点点，
价格，自然也比市面上的纸张贵了一点点。
一张卖到了四百钱。
不得不说，现在的读书人，除了有钱，就是有钱。
随便写一张纸，就是别人一家人两天的饭钱。
反正是赚有钱人家的钱，卫良赚的毫无压力。
……
时间一晃，就是十年。
十年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
首先是，蔡邕生了两个女儿，蔡邕感觉被卫良算计了。
但也没有办法，该认的还是要认。
卫良与柳蜜儿的婚事也被蔡邕知道了，不过蔡邕并没有生气。
算卫良有良心，正妻的位子，留给了蔡琰。
另一边，经过鲁旦十年的努力。
造纸厂的人数越来越少。
造纸步骤越来越简单。
所有的步骤，基本上被器械取代。
造出来的纸也是越来越好。
但每天的造纸数量，在七八百张，劣品率有百分之二十。
而这一百六十几张劣质的纸，还要人为的搓揉，伪造成市面上差不多的纸，才能流入市场。
每天光是靠这些纸的售卖，每月就有近两百万钱入账，获得的利润，已经达到了一个中大型世家的收入水平。
虽说这造纸厂的设备都是由卫良提出的，但实际上设计实践，可都是鲁旦的功劳。
卫良也没有亏待鲁旦，不仅给鲁旦一家在造纸厂附近造了一栋院子。
还让王越帮忙训练了一批护卫，保护鲁旦和造纸厂。
鲁旦还得到了绝对的自由，可以潜心研究自己的发明创造。
时不时，还会将一些物件拿给卫良看，让卫良提意见。
每次都让卫良惊讶不已。
都是些先进的，超前的东西，像会飞的木鸢，省力的滑轮，甚至还有类似于木牛流马的雏形。
一问之下才知道，鲁旦，竟然是鲁班的后人。
我哩个乖乖。
卫良有些东西没法给出指点，但还是规划了个方向，让鲁旦去研究一些攻城器械和一些打仗有关的连弩一类的。
要不了几年，黄巾之乱开始。
就彻底打响了战争，最赚钱的，除了粮食，就是战争有关的一切了。
再就是，在几年前，左慈那个骗子的话已经到了期限。
卫乾和卫觊，也开始重拾商道，不过一直被卫坤压的死死的，手里拿回来的产业也不是很多。
同时还要面临异军突起的河东裴家，王家和薛家。
柳家虽然是名义上的亲家，但地方就这么大，蛋糕就这么多，帮了你就少了我的份。
所以卫乾和卫觊两人打理的产业还是挺艰难的。
他们完全不知道卫良的造纸厂赚的盆满钵满，因为那个造纸厂，除了鲁旦一家子以外，基本上没有工人了。
对于家里的环境，被吊在树上的卫良并不关心。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长的亭亭玉立的一个小姑娘，柳蜜儿。
这姑娘长的太犯规了，不仅是长相，身材更是绝佳。
有时候卫良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吃多了激素发育过早了？
一米六几的大高个，就算穿了裹胸，那上半身的衣物，依旧有崩开的趋势。
特别是练起剑来，那晃眼的动作，一度让卫良眼花。
练剑？
像是想到什么，卫良从树上跳下来，对着指教柳蜜儿的王越问道：“师父，都十年了，你教我的剑，一共就五式，劈，刺，砍，抹，挑。我都练烂了，为何柳蜜儿就能习得百式招？”
王越目光一凝，似乎对卫良这个徒弟不满，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道：“天赋，太差。”
卫良一脸懵，终于不是两个字了。
但好像后面的两个字，不加是不是还含蓄有点，有面子一点？
柳蜜儿笑道：“良哥哥，你不用那么辛苦，以后蜜儿保护哥哥。”
面对柳蜜儿，卫良笑了笑，并摸了摸她的发梢，道：“没事，天赋不高，时间来凑，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以后还是我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