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嗯，你问。”
“你是不是知道我姑父不是好人？”少年嗓音温和，但这句话直接把余昭昭炸懵了，她愣愣地看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呃～”余昭昭一抽气，打了个嗝，她捂住嘴，顺势低头，不再看宋衍的眼睛。
宋衍为什么这么问？他都知道了？
可剧情里明明是高考前一个星期他才会知道真相。
【你是不是知道我姑父不是好人？】
这句话表明他已经知道他姑父不是好人了，怎么回事？她也没改变剧情呀！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知道许德森不是好人？
看着少女的表情由惊恐转变为不解再转变成惊恐，宋衍没有出声，默默等她。
可是宋衍说了不能骗他，那她要怎么回答？
余昭昭想咬点东西，下意识往嘴里伸手，宋衍抓住她的手，“别吃手，这习惯不好。”
她纠结地抿唇，“必须说吗？”
“嗯。”他必须知道昭昭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万一许德森伤害她怎么办？
余昭昭叹了口气，“我的确知道，但不能告诉你。”
这太离奇了。
“你会有危险吗？”他眸光温柔，眼中的情意没有丝毫隐藏，似要溢出来一般。
可惜他对面的少女感情迟钝，双目如潭，呆呆地摇头，“不会，我不会有危险的。”
宋衍眸中划过一抹担忧，“昭昭，无论做什么都得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别伤到自己，好吗？”
“嗯，上次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
宋衍不相信她的话，昭昭总是这般，对她好的人百倍付出。
他只有铲除敌人，变得更强大，将她护在羽翼之下，护她想护的人。
若留在国内，能查到的东西很少，还会引起敌人的注意，给余家带来麻烦，给昭昭带来危险。
这次，好像必须先离开一段时间了。
“昭昭，你觉得出国怎么样？”
余昭昭一怔，手中的笔“啪嚓”一声落到桌上，刹那间，恐慌感充斥全身，“为、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想，出国好像也是一条出路。”在国外，无论是许德森还是背后的人，手很难伸到他身上。
余昭昭拍了下桌子，“出国哪好了？先不说文化差异，一些外国人还会有排外心理，你被欺负怎么办？咱国家多好，学校好，人也好，发展不必国外差。”
“而且你成绩这么好，哪个高校不抢着要？为啥要出国呢？”
她猜到了宋衍出国的契机，是许德森。
见她对自己出国这件事如此抵触，宋衍心里暖暖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昭昭，你应该猜到了。”
余昭昭咬着唇，“宋衍，你还有我，有我爸妈，我们会帮你的，不用出国。”
他会受罪的。
这些剧情书里没写，根本无法提前预防，她帮不了他。
“我骗你的。”宋衍揉了把她的头发，笑意写在脸上，“这里这么好，我可舍不得走。”
知道她在乎他，他满足了，不能影响她学习。
“真的？”余昭昭不太相信。
他认真点头:“真的。”
距离宋衍出国还有好几个月，到时候她盯紧点，拦住他。
“好好学习，将来我们都是京华的学生。”
余昭昭咧嘴一笑:“好。”
——
全省统考成绩出来这天，余昭昭有些失望，580分，就进步了14分。
因为她是傅迟的补习老师，尺大爹没让两人换位置，本来想给他们挪到中间，但两人坐后面习惯了，懒得搬桌子，也就没换了。
傅迟拿着成绩单，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进步了八十分，我现在不是最后一名了。”
余昭昭偏头看他，眼神幽怨:“恭喜你。”
难怪能成为书中的男二，傅迟很聪明，很会举一反三，加上家里请了家教，他进步神速。
这次统考比上次难很多，分数上保持不退步非常难，很多人没上五百，傅迟全校倒数二十多名。
见余昭昭不开心，傅迟瞥了眼她的成绩，安慰道:“分数越高越难进步，你看看你的排名，都超过一半人了。那个姚什么的就比你低，我刚才看到她哭了，偷看了一眼，579，比你低一分。”
也是，余昭昭被安慰到了。
“没想到你还会安慰人呢！不错嘛。”
“那当然了。”少年神色傲娇，想到苏宁，他又泄气了，“我给女神发了我进步的消息，她就回了我一个字，嗯。”
余昭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宁宁姐全校第三，没下过七百分，你让她怎么回你？搭理你已经很好了。”
“也是哦，我差她一大截，还得再努力。”
虽然辛苦，但傅迟在成绩上找到了自信，他也聪明，能考高分，并不是爸口中的“蠢货”，等他上了六百分，把成绩单砸他脸上。
余昭昭点进一中贴吧，知道了宋衍的成绩，739，甩了第二名的秦斯年28分，她忍不住笑。
不愧是她余昭昭看上的男人，就是厉害。
不过，这本小说的作者有点不太一样，一般男女主的人设是学霸，成绩一般是第一，结果是宋衍这个反派男三第一。
话说，她没在小说封面上找到作者的名字，好奇怪。
见她看着手机傻笑，傅迟好奇挺腰瞅了一眼，看到了宋衍的蓝底证件照和三个红彤彤的数字。
739，全省第三，真是个狠人。
不过，余昭昭为什么看着人家的照片傻笑？
傅迟疑惑道:“余昭昭，你这段时间和宋衍走得这么近，是移情别恋了吗？”
余昭昭关上手机，撑着下巴看他，“你觉得，宋衍和秦斯年比起来，谁更帅？”
傅迟拨了拨碎发，笑得邪魅:“都没我帅。”
余昭昭:“……”
她就不该问他。
不过她更喜欢宋衍，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你还没说呢？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算是吧！”虽然她不喜欢秦斯年，但原主喜欢，“我觉得宋衍哪哪都好，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