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宋衍回了教室，三人跟着余昭昭去超市买东西。
跟随着‘余昭昭’的三个小混混都是高二学生，书里没有名字。
她想了想，问道：“你们三叫什么名字？”
周围一片寂静，三人齐刷刷扭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女孩。
红发男更是夸张地捂住了胸口，“余姐，我们跟了你一年多了，你居然连我们的名字都没记住。”
余昭昭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尴尬地摸了摸耳朵，“你们也知道我撞到了脑袋，好多事记不住了。”
“那你咋记住宋衍了？”
“额～”她思考了下，回答：“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三人：“……”
红发男深吸一口气，“余姐，我叫沈青，紫头发那个叫张佳宇，棕头发那个叫李瑞轩。”
太阳光照射在身上，三人的头发亮闪闪的，余昭昭盯着他们的脑袋看，“一中不是管得很严吗？你们这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老师没说你们？”
沈青笑：“说了的，这不是有余姐罩着，老师也拿我们没办法。”
余昭昭：“……”
“那你们是怎么进入一中的？”
李瑞轩心直口快道：“我们不像余姐一样可以走后门，是凭实力考上的，为了追随余姐，可苦了初三那年的我们。”
“……”她竟无言以对。
“既然是凭实力考进来的，为啥要当混混，不好好学习？”
张佳宇回答：“这不是跟着余姐混嘛，学习哪有余姐重要。”
“小张子说得对。”
他们的意思是，就算是小混混也是她带出来的。
余昭昭更无语了，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们把头发染回去，以后好好学习，别欺负人了。”
“为什么把头发染回去？我们这样不帅吗？”沈青抛了一个媚眼，笑嘻嘻的。
她扶额，“你们的头发太扎眼了，我看着不得劲，以后好好学习，把高一知识点补上来，考个好大学。”
三人很懵，“余姐，你认真的吗？你以前还说谁成绩超过你你就揍谁。”
“……”
“年轻时候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以后谁的成绩超过我，我奖励他一个礼物。”
沈青眼睛一亮，“真的吗？”
余昭昭抿唇轻笑，点头：“真的。”
进了超市，她买了五根冰棍四瓶矿泉水，还有一瓶补充能量的饮料，付完钱，她拿走两根冰棍、一瓶饮料和矿泉水，“剩下的请你们。”
三人拿着东西跟上，“余姐，你以前都只买贵的，怎么还买起矿泉水了？”
“钱来之不易，没必要的东西不需要买太贵。”她停住脚步，递给沈青冰棍和饮料，“这个你拿给宋衍，说是你买的。”
沈青：“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去就是了，我要回去学习了，你们送完东西回去学习，高一知识点尽快补上来。”话说完她直接离开，留下风中凌乱的三个人。
张佳宇抿唇，“余姐变了好多。”
“嗯嗯。”
沈青微微一笑，“难道你们不喜欢现在的余姐吗？”
“喜欢。”
“那不就行了，走吧，去送东西。”
李瑞轩抓了把头发，“老大，真去啊！咱以前还欺负过宋衍呢！”
“我们是欺负他了，但他吃过亏吗？”沈青想起一双阴狠的眼眸，肩膀抖了下，每次去找茬，他们三都被宋衍反杀，要不是余姐的命令，他们也不想去欺负人。
到了高三一班，教室里只有宋衍一个人，沈青直接从后门进去，把东西放到桌上，“这是余姐让我们送来的，她还让我对你说是我送的。”
“以前的事很抱歉，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我们可以让你揍几顿，不会还手。”余姐明显很喜欢这个小白脸，余姐想护的人他们也会护。
宋衍愣了下，伸手抓住饮料，“我接受你们的道歉，好好保护她。”
“那当然了。”三人异口同声，看到有学生进了教室，也不再浪费时间，转身离开。
——
路过某个班级时，里面的动静引起了余昭昭的注意。
“嘭”的一声，一男生把本子卷子丢在女生桌上，重重地踢了课桌一脚，“你他妈写的什么玩意儿？错了一大半，老师都找我们麻烦了。”
“对、对不起，我成绩不好，好多不会做，我和你们说过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直接听不清了。
这种事余昭昭不是第一次见过，她微叹气，视线从女孩脸上扫过，离开。
*
没有住校的学生可以不用上晚自习，余昭昭一放学就背上书包回家，她准备先解决宋衍兼职这件事再上晚自习。
李叔早早等在门口，见她上车，直接启动。
余昭昭提醒：“宋衍还没出来呢！”
李叔疑惑出声：“宋衍少爷不是要上晚自习吗？”
“他今天不上。”
‘余昭昭’每次都先上车，然后催李叔回家，而宋衍则去兼职赚钱，和余家人说他上晚自习。
唉，真是造孽啊！
余光瞥到少年的身影，余昭昭让李叔按响了喇叭。
宋衍停在原地，好几秒钟后才走过去，“你们先回去吧！我约了同学一起去图书馆。”
他有个屁朋友。
余昭昭知道这是宋衍去兼职的借口，也没想戳破他的谎言，让李叔开车。
少年看着车身消失，这才往另一条路走去。
到了家，余昭昭吃完饭就回了房间，她翻了个底朝天，终于从衣柜底层找到了高一课本，翻开一看，书像刚发的一样，非常新，一个褶皱都没有。
果然是学渣。
吐槽了一句，她从网上找了视频，开始自学教材。
天色暗了下来，余昭昭伸了个懒腰，累得趴在桌上假寐。
也不知道宋衍回来没有。
脑中闪过什么，她瞳孔一变，往楼下跑，边换鞋边道：“容姨，我朋友找我过生日，晚点回来。”
容姨正在浇花，扭头回复：“小姐，很晚了。”
门“咚”的一声关上。
十五分钟后。
付完钱，余昭昭急忙下车。
她的记忆力一向极好，有关宋衍的剧情她都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国庆后开学第一天，有人去烧烤摊闹事，一个男人打断了宋衍的左腿。
都怪她刚才没想起来，不然直接阻止宋衍去兼职。
小说里没有具体描述烧烤摊的位置，她只能打开地图翻找。
应该是这里。
余昭昭急忙朝某个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