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一愣一起回头看向来人。
身后站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吴珊立刻警觉地站在了戚冉身边，审视的看了他几眼。
“有事？”
“那边坐下说可以吗？我让人给你们泡茶！”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拐角沙发，随后招手喊了营业员泡茶，那语气很像老板似的。
“坐过去吧，我没有恶意！”见两个人不动，男人笑着带头往那边走去。
“啥意思？不是遇到星探了吧！”吴珊小声的跟戚冉说道。
“大姐，你想多了！星探来批发市场？”戚冉对着吴珊翻了个白眼儿拉着她走了过去。
三个人坐下，营业员也端了茶具过来，男人给她们满上茶让了让，但是戚冉跟吴珊谁也没敢去端。
“您是老板吧！”戚冉看看男人。
“姑娘眼力真好。”男子点点头。
吴珊看看戚冉，总感觉今天艾尔莎有些怪怪的，但是一时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我们只是路过想买两套衣服，老板有什么事情吗？”戚冉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是这样，”男子搓了搓手，有些犹豫的看看她们。
“刚才我进门刚好看到姑娘在试衣服，就那么一瞬间吧就产生了一个想法。”
戚冉跟吴珊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打断老板静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家店吧，是自营店，就是我自己有工厂然后找设计师设计出样品加工再批发出去，这样就减少了中间环节。
不过现在生意不好做，这条街上好几家都是我这个模式，我刚才看到姑娘试穿这套衣服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一亮。
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你能不能给我店里做个销售模特？当然不能让你白做，我给你……这个数！”老板说着伸出一个巴掌翻了翻。
“这是多少？”答应不答应的，吴珊先问了问价钱。
“一千！一天哦！”老板很大方的样子语气还加重了不少！
“哈！”吴珊一耸肩膀笑了一下接着指了指戚冉。
“老板，你知道她现在一天薪水多少吗？”
“啊？”老板一愣，看着戚冉审视了几秒，随后摇摇头，不过心里大致也猜测了一下。
这小姑娘还在上学吧，就算给人做那种模特估计也就是一个月几万到头了，最后不行再加点！
“她现在是津翰实业的特聘翻译，一天，我说的是一天哦……”吴珊也学着老板的样子伸出手比了个一，在老板猜测的目光中吴珊咬重了语气说道。
“一万一天外加出国补助，你要是能给的更多，我这个姐妹儿就答应你！”
“这……”老板直了直眼睛，虽然心里有些不相信，但是津翰实业他是知道的，人家能叫出名字就证明确有其事吧！
看着老板随后尴尬的样子，半天没有出声的戚冉突然笑了。
“老板，别听我朋友瞎说，我很敬佩你这么敏锐的商业头脑，要不这样吧，我帮你拍点服装的照片放在店里也可以的，不过我也是要收费的哦，当然，也比你出的价格要高。
你同意的话我们就商量一下，不然我付了衣服的钱就走人，怎么样？”
“艾尔莎你，你真的要给他们当模特？”吴珊基本已经震惊傻了。
艾尔莎竟然会答应给老板店里拍照片做宣传，还精明的跟人家讨价还价，这还不算，看那说话软硬适中的忽悠劲儿。
这还是她印象里那个娇滴滴纯真可爱的小妹妹吗？
什么时候改走社会风了？
老板也没想到对面这个小姑娘会如此老道，想了想果断的点点头。
“好！不过我这里没有摄影师，我们约好明天你过来可以吗？”
“摄影师你不用找了，我有现成的，不用你额外付费，保证你满意，就算是我们交个朋友了。
但是要讲好，我只拍正装常服，睡衣什么的不行，一套衣服两千块钱吧，多了我不要少了也不行！”戚冉就跟打好腹稿一样说得有鼻有眼儿的，吴珊在一边却听得一愣一愣的。
“没问题没问题！”老板高兴地拿出手机跟戚冉互换了号码。
这次算算貌似也不吃亏，光请位好的摄影师也不少钱的！
为了讨好这个小姑娘，戚冉身上这套衣服算是免单了，而且临走的时候老板还又让她们各自免费挑了一套衣服带走。
走出这条街了，吴珊才回过神般看看戚冉。
“艾尔莎，我怎么感觉你被谁附体了呢？怎么瞅也不是之前的你了！”
“啊？”戚冉看看吴珊，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什么。
真正的自己回来了，那些精打细算的习惯，下意识要赚钱养活自己的本能也跟着回来了，刚才只顾着不想错过机会了，全然忘了吴珊会怀疑自己。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我啊，吴珊姐姐，我们不是要去做模特吗？这不就是个实习的好机会？我也是在你跟老板说话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可是你上哪儿找摄影师去？”吴珊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上哪儿找？你不就是嘛！”戚冉好笑的搂住了吴珊的肩膀。
“对啊！我就是学摄影的啊！”吴珊简直被戚冉的变化搞蒙了，被她一提醒才想起来。
“吴珊姐姐，我们合作吧，以后不管赚多少我们都一家一半儿，我做模特你来拍照，我们一起出名！”
吴珊眼神一亮，狂喜的揽住戚冉。
“艾尔莎你终于开窍了！
我就觉得你有前途，钱的事情以后再说，就说现在，看看，还没怎么着先捞了两套衣服穿，哈哈，别说，他家衣服质量绝对跟那些大牌有一比的，摸着就很舒服！”
戚冉笑了笑。
“那你晚上请我哦？”
“没问题！我呼一下肖毅，有买单的呢！”
“哎，我说的是你请我！”
“肖毅的就是我的啊！”
“要不要脸你？”
“脸哪有钱重要！”
只顾着跟戚冉斗嘴的吴珊没有察觉，此刻的艾尔莎比过去说话大胆了很多，多少还带着点她熟悉的东北口音呢。
晚上肖毅还是赶了回来，三个人出门散着步找了一家比较好点的餐厅吃饭，说起今天的事情时肖毅却蹙了蹙眉。
“艾尔莎，你真的要去给那家店拍照片？”
“就几张照片而已啦，我觉得没什么，老板人很真诚还有钱赚，我这个月生活费就有了。”
肖毅“……”
姑娘，这不是生活费的问题！
你照片满大街一挂让蒋世锦知道了也不好吧！再说顶多万把块钱的事儿值得吗？
“怎么了肖教授？有问题？”戚冉察觉肖毅有些沉默疑惑地问道。
“我觉得还是别去了，你以后要是成了艺术家，这点事儿会被人挖出来的，说不准会影响到你。”
戚冉眨眨眼睛。
“那我现在这样跟回去巴黎做模特也没什么区别吧，不都是要照照片给人看的吗？”
一句话说得肖毅哑然了，扭头瞪了一眼吴珊。
“你就撺掇吧，看看，艾尔莎掉河儿里了吧！去做什么模特？就知道没事儿跟着添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