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柔软的特殊鳞片被掀开，沈云辞忍不住害怕地用鱼尾缠住燕凌。
“不了，不玩了……”
他犯怂地后退，想要爬到泳池上。
燕凌扣着某人鱼的腰，根本不让他有机会跑。
“是你惹的火。”
……
接下来，沈云辞发现人鱼流泪，是真的会掉珍珠的。
水池里都是他哭唧唧落下的珍珠，大大小小，浮在水面上。
他尾巴摇摆着，眼神涣散，被弄得可怜至极。
人鱼的体温偏低，比人类的体温要低得多。
感觉像被烫到了一样。
让沈云辞呜呜地想要推开燕凌。
中场休息时，沈云辞累惨地趴在岸边，用手去捞水池里的珍珠，一边轻声地唱歌，想要催眠燕凌，结果某人反而听得入神，直接恢复了满血状态。
沈·弄巧成拙·人鱼：“……”
在水边玩了一夜，直到天明时，沈云辞恢复了人形。
他满脸泪痕，身边全是珍珠，蜷着脚迷迷糊糊地睡去。
……
睡醒时，已经是傍晚。
沈云辞从被窝里爬出来，盯着自己的大长腿看了老半天，脑子里全是不干净的念头。
他捂着脸，在床上滚了一圈。
燕凌正在落地窗边打电话，听到动静一回头，就见某人裹着毯子在滚。
“明天我带未婚夫回家，你们看着办。”
他对着手机低声道，干脆地结束了同母亲的对话。
“辛苦了一晚上，肚子饿坏了吧。”
燕凌坐在床边，把人搂在怀里，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你还好意思说！！”
沈云辞炸毛地从他怀里出来，咬牙指控道：“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变态！”
以前涂山凌就偶尔发疯，变态得折磨他，但显然比不上燕凌。
燕凌无辜地又把人捉回怀里，“我爱看书学习，现在参考资料那么多……当然就比过去进步了点。”
沈云辞：“……”
好家伙，你那是该学的吗？！
沈云辞一瘸一拐地下楼吃晚饭，气呼呼地不想和燕凌说话。
昨晚水池和水池边的珍珠全被苏桃和苏梅收集好，姐妹俩将珍珠清洗，再擦干净放进了玻璃瓶。
足足装了两个大玻璃瓶。
“总共是五百六十六颗。”
苏桃窃笑着道，一脸“你可真能哭”的表情看着沈云辞。
沈云辞：“……”
晚饭后，燕凌牵着他的手，到了花园里坐着看晚霞。
远处晚霞如梦似幻，烧红了大片天空。
燕凌接过老管家打印好的两份合同，将其中一份递到沈云辞面前，轻声道：“阿辞，我拟了个合同，你看看。”
——
恋爱合约
甲方：燕凌
乙方：沈云辞
合约内容：
1.双方有事直说，不要把坏情绪和误会留到第二天；
2.不要说谎，说谎要挨打；
3.从2x23年09月08日起，甲方将成为乙方的未婚夫，择日领证；
4.甲方将忠诚于乙方，心悦于乙方，至死不渝；
5.……
——
最近一段时间，燕凌总在想为什么前世他会伤害到阿辞，他仔细反思和总结了番，得到了答案：
涂山凌嘴倔，桑辞也嘴倔，两个人都属于把话闷在心里的那种性子，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误会对方，然后痛苦地折磨自己。
老管家将印泥放到桌上，恭敬地退下。
燕凌用拇指按住印泥，在自己的合约上按下指纹，“这是我与你的合约，也是对你的许诺。”
沈云辞看着合约上列着的一行行内容，有的特别幼稚，有的特别霸道。
但每一条约定，都写着对他的喜欢。
沈云辞毫不犹豫地按下指纹，再与燕凌手中的合约交换，再次按下指纹。
燕凌抬起拇指，与沈云辞的拇指相对，“合约成立，不许反悔。”
“所以什么时候带我去家长？我的未婚夫。”沈云辞勾住他的小拇指，笑眯眯地道。
“明天。”
“明天。”燕凌道：“他们都很期待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