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青柏帮的地牢里,两个昏昏欲睡的守卫不停打着哈欠。
一个头上绑着蓝色头巾,脸上长满麻子的半大青年眼神迷离的靠着大门。
“啊嗨~龙哥,要不咱们去搞点酒吧,这都快子时了,肯定没什么事了。”
旁边同样打着哈欠的老大叔风格,年龄却大不了麻子脸青年多少的早熟青年,脸上已经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胡子围了一圈。
“说的也是,都怪那个宇文豪,罚我们担了这累人的差事,本来这时候躺在我婆娘那白净的肚皮上多爽啊。”
说着,胡子脸精神受了刺激清醒了些,哈喇子在嘴里就要流下,连忙擦着。
麻子脸青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但很好的将其隐藏,坏笑着打趣。
“嫂子真是有福气啊,能嫁给龙哥,那不得叫什么,云朝雨无啊,哈哈哈哈!”
胡子脸挖挖鼻孔,满是对麻子脸才学短浅的学识嫌弃。
“什么云朝雨无啊,那叫云朝雨幕!不过,你能知道这个词到也是惊奇。”
麻子脸哈哈笑着,脸红了半边,有些尴尬的轻拍着木门。
“害!都是去花满楼听那些风流学士说的,他们倒是说的啥都好听,那些姑娘们放个屁都能给吹出花来!”
“哈哈哈哈!行了,你看着会,我去拿些酒拿些烧鸡,咱们美美的喝一顿。”
胡子脸甩甩手上的鼻屎,站起身来,揉揉有些发黑的眼皮伸着懒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随后往厨房里走去。
麻子脸也站起了身子,拿起长矛屁颠屁颠的跟上。
“龙哥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切些牛肉尝尝!”
两人很快走远,这时,地牢门口挂着油灯忽然无风自动,数到影子闪了进去。
数个身着黑衣的轻快身体迅速的便到了地下,其中首领的一人伸手示意停止。
随后,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朵花瓣扭曲的像螺旋,通体为妖异至极的鲜红颜色的奇怪花朵。
黑衣首领轻轻扔在里面,花朵瞬间燃烧,不到一息时间便燃烧殆尽,留下一阵淡红的浓雾。
同样守夜昏昏欲睡的巡逻青柏帮帮众奇怪的看着红色雾气飘来,用手指去戳。
突然,他的眼神定住了,眼睛失去了理性,哐的一声倒在地上,然后只闭了一只眼的昏睡过去。
其余同伴惊了心神拿了武器赶来,却也无用,都被红色雾气一一夺走精神力,昏睡在地板上。
这时黑衣首领才挥手示意可以前进,小心翼翼的踩在地板上,看着牢房里同样昏睡过去的一位赤裸上身且纹着离火帮纹章的壮汉亮出了刀子,但理智让他优先目前的任务,按耐住杀意收了杀心。
雾气不散的继续向前,遇见的守卫无一不倒的昏睡,只是黑衣首领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后早就跟了两人。
终于,地牢到了尽头,雾气也在黑衣首领丢弃了另一物中和,轻而易举的拿钥匙打开了牢笼,呼唤着手下将被绑着的夜咲放下。
噗呲!
夜咲淡黄的衣裙上染了红色的血!
“啊!我的手!我的手!”
眼前只剩腕部的手臂血喷的血流如注,黑面罩下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恐惧抽动着,脸色变的煞白。
“有埋伏!快撤!”
黑衣首领当下放弃夺走夜咲,顾不上昏倒在血泊里的手下,又将那鲜艳诡异的花拿出,而且是十朵!
血色的迷雾充斥在地牢中,连早早服下解药的黑衣众人都隐隐咳着血,唯一不受影响的有三处。
一处是来者自身气息破出的一处安生之地,一处是夜咲躺在地上被一头蜥蜴发着的光护着的地方,还有一处则是无人注意到的,那就是神秘老人与阿伯的牢房,他们偷偷装昏但对外界情况其实一清二楚。
“哼,王霍还真是舍得啊,居然那么大方的给了十余多狱诱花,若不是我已经修成青山决,还真被你得手了。”
话音刚落,来者脚边忽然裂开,无数沉重浓厚的掺杂了大地气息的灵气风起泉涌般的涌出,立马压榨了血色雾气的生存空间。
不过数十息,原本弥漫着的血色雾气竟被压缩成了一个一掌握之的小球,外边裹着一层淡青色的灵气。
“什么!柳愈和宇文豪!”
来者的身影终于完全显出,原来并不是一人,而是两人,而且都是轻易能抹杀自己的高手。
黑衣首领的刀子从手中滑落,眼神中的绝望像是蝌蚪看见蛇一样,不管是如何躲藏也不可能活着的绝望。
黑衣首领心一横,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与其遭受无尽的折磨,还不如现在自决!
踩着铁栏杆借力跳在剩下两个手下身后,手劲前所未有的大,甚至连手下们都未转头便已经断了头。
“王帮主会为我报仇的!”
话音未落,趁着柳愈的法术还有些距离,先一步将自己的腹部捏爆了自己的心脏。
柳愈诡异步法也没赶上黑衣首领的自决,惋惜的叹了一声,揭开了他的面罩。
“原来是王恬,可惜了不然也是份筹码。”
宇文豪扶起依旧昏迷的夜咲移在外边唯一的软床上。
“帮主真是高智,您如何料到他们今晚要行动的?”
柳愈施展出青山决,一层灵气裹在王恬的尸体上,背着手走出来。
“不用管她了,估计是王霍手下造的傀儡,他可最擅长用一点利益麻痹对手了。”
宇文豪不语,但也不在多管夜咲,跟着柳愈走出地牢。
厨房的两人吃食的正欢,大肘子小鸡翅一块一块的囫囵下肚,烧刀子女儿红一坛一坛的喝尽。
“哎呀,真是爽快啊!”
“那是,龙哥继续喝!”
龙哥美滋滋的又豪饮尽一坛酒,舔着嘴唇还是意犹未尽,摇摇晃晃的起身撞在墙上。
“我在去拿些酒来!”
嘭!
龙哥的头狠狠的被砸在地上,血止不住的涌出,这下他的酒醒了一半,正想发脾气,看见来的人是谁后醉意彻底变成冷汗。
“啊这这这,请柳帮主绕我一命!”
龙哥匍匐跪地的不停磕着头,血流的更多,流在了柳愈的脚边。
柳愈顿时一股厌恶之感,脚只是微动,龙哥便哐的一声,整个人嵌进墙里。
麻子脸酒也醒了,手抖的酒杯摇晃个不停,酒水洒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