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龙江的发源地……漠河,那里有全亚州最大的金矿,而且,还是容易开采的浅表层金矿!
在中国,有一句话叫做:三千里江山,金子镶边。
其中的“金子镶边”,指的就是盛产金矿的黑龙江沿岸。
黑龙江流域,是我国最重要的砂金产区。历史上曾有“黑龙江省产金闻天下,沿江数千里无处没有金苗”的说法。其淘金历史最早的记载,是唐朝天宝七年(743年)的“黑水琳鞠献金银”,说明在黑龙江流域的采金历史,至少距今有1200多年的历史。
而黑龙江流域金矿最多之处,便是在黑龙江的源头……漠河地区。
早在清朝的时候,我国就曾经勘查发现漠河金矿的矿脉长达五百余里,并且,漠河的河沙之中都存在着大量金沙!
只不过,可惜的是,清政府和民国时期国家疲弱,根本无力保护这些金矿,被俄罗斯和日本抢夺和开釆了数百吨黄金。
数百吨黄金被俄罗斯和日本抢夺开采!
太可惜了!
后来,到了新中国建国之后,虽然较大的矿脉几乎都已经被俄罗斯和日本人采空,但是,这里仍然每年都会为国家产出大量的黄金,其中仅仅是漠河地区的黄金,每年产量就在四吨以上,而整个黑龙江全省金矿产出,则年产量在十五吨以上。
……
难怪,难怪陈宫昼夜兼程,亲自来找王邻。
可以想象得到,当阵宫他们找到这条河时,该有多么兴奋甚至不安。
兴奋是因为发现了巨大的财富,而不安呢?
不安是……这是足以让人疯狂的财富,包括那些汉军将士,甚至……还可能包括吕布!
“尔等……是如何做的?”
王邻的双眼微眯,看似无动于衷,话也是说得不疾不徐,但陈宫却能感觉到这话中的杀机!
陈宫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用异常沉重的语气说道:“刚开始时,最先发现那条河的一曲人马,几乎全都疯了,他们疯狂地扑到河滩上捡拾黄金。后来,当我们整肃军纪时,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说到这里,陈宫停了下来,语气变得有些哀伤:“很多将士无法抵御黄金带来的诱惑力,甚至有人捡了黄金便逃进了深山,不再归队。还有人试图带着手下哗变……”
这也正是王邻所担心的。
人非圣贤,节操有价!
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善良。
不要劝人不爱钱,因为你可能不知道他曾经贫穷……曾经卑微到何种地步!
马爸爸也说他不爱钱,那是因为他有钱了。如果他卑微到……码字一整天,都挣不到买菜的钱,你看他还敢不敢说他不爱钱。
毫无疑问,这些汉军将士都是好样的!
但是抿心自问,来自底层的苦哈哈的他们,曾经穷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他们,真的能抵御那满河谷俯拾皆是的、金光灿烂的黄金?
不过,还好,从陈宫的话中,似乎吕布并没有为之动心,至少没有贪婪的行为举动。
如此,这人就还是可用。
沉吟了半晌,王邻才问道:“那么……然后呢?”
“我们动用了军法处、玄天阁和黑衣卫三个部门的人。”陈宫道:“杀了两百多人,才控制住局势!”
杀了两百多人!
不过还好,才杀了两百多人!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到一条布满金沙的河道,那支数千人的军队中只有两百多人隐藏金沙,这已经是很不错了。
“传令下去。”王邻点了点头道:“那些违纪被处决的人,不要将真像告诉他们的家人,就说他们是战死沙场,抚恤金及福利待遇都不要少了他们的。”
顿了一下,王邻又道:“那条河谷,挑选五千有家室的、信得过的将士守着。由辽州刺史……也就是公台你,亲自安排采矿。”
陈宫应了声喏,又问道:“扶余、高句丽、三韩皆已亡国,接下来这辽州的治理,主公有何指示。”
王邻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辽州下辖六郡,分别是:辽西、辽东、吉林、黑龙、乐浪、带方。由公台你任第一任刺史,吕布任第一任东北将军,按制三年轮换,其它六郡太守,暂由张白骑、刘辟、韩吕子、王啸、龚都担任,亦是按制轮换。”
这是一个用几个派系互相牵制的安排。其中就包括了黄巾系、原韩馥的冀州系、太原王氏族人。
再加上按制轻换,基本上应该可以防止这“海外”之地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发生。
陈宫闻言应喏,暗道高明。
安排好了这些之外,王邻便又在乐浪休整了两天。
此时,寒冬已至,北方已开始下雪,海上虽未结冰,但北风浩浩,天气已经很冷。
在查看了地方官吏对“归汉令”的执行情况后,王麻子在第三天便又起程出发,前往西安平,然后从西安平坐船渡海回到东莱。
……
东莱港口,虽有寒风呼啸,前来的迎接的官员和百姓却是不少。
而且,之前出征在此上船时,留在东莱的宽大舒适的马车也被官员们带来了。
王邻下船之后,与官员们打个招呼,再向百姓们挥了挥手,便登上了自己专属的豪华马车。
马车上有木炭火炉,温暖如春。
王麻子拉开车帘,站在车头,对热情的百姓频频挥手,将后世某位大佬的造型姿态学得十足,只差没有喊那一声“同志们辛苦了”。
百姓们更加狂热,欢呼声此起彼伏。
那情形不输后世的那些明星捞钱过境。
不过,从迎接的这些人群中,王邻也发现了百姓的一些细节的变化,那就是……在欢迎的人群里,衣不蔽体的人少了,面黄肌瘦的人少了,脸带愁容的人少了。
由此可见,藏富于民的理念在青州也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贯彻执行,青州百姓的生活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善。
通货膨胀和房价应该也都不会很高。
这才是最值得王府子欣慰的事情。
很诧异的……突然,王邻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个人便是甄宓。
此时的甄宓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瓷娃娃般的女孩,而是长成了亭亭玉立,窈窕玲珑的、天仙般美貌的少女。
就那样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嘴唇轻抿,似是在努力克制自己,那望向王邻的明眸,似有一层水雾。
这是神马情况?
这小妞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麻子愣了一下,让人停下马车,看了甄宓一眼,冲甄宓板起脸孔,低声斥道:“宓儿,傻站在这里干嘛?你脑壳坏掉了么?”
甄宓的小嘴扁了扁:“姐夫,你……你脑壳才坏掉了……你们全家……呃,姐夫,宓儿说错话了…………”
“好啦好啦!”
王麻子颇不耐烦地跳下马车,脱下貂裘大氅披在甄宓身上,狠狠地瞪了甄宓一眼道:“天这么冷,还穿这么少,冻坏了怎么办!”
甄宓掩嘴而笑,没有说话。
王麻子又是脸一板:“还不上车?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哦,好的,姐夫。”甄宓欢快地展颜一笑,拢了拢身上的貂裘大氅,一头钻进了王麻子的马车。
王麻子顺手拉上帘子。
不过拉上帘子时,出了点意外,马车刚好晃了一下。
这一晃不得了!
王麻子没站稳,一个“马失前蹄”,将甄宓扑倒在马车上…………
“姐夫,你……你太坏了!”
“乖,我是你姐夫,姐夫能有什么坏心眼…………”
“姐夫……姐夫你好重,还不起来……”
“呃,刚才,刚才……有条腿受伤了……一时半会恐怕起不来。”
“啊,那就再……再压会儿,哪条腿伤着了,宓儿帮你……揉揉……”
“这儿……这儿……”
“啊………………雅蔑蝶…………”
商人家的女儿,竟然能说几句日语?
不过,这好像是自己教给他姐姐甄姜的……
平时也不怎么用,竟让她学会了,一定是偷听了。这个……让小姨子住姐夫家,果然不太好,容易学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