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招芙愣住:“你也感兴趣呀?不过现在报名来不及了,比赛都快结束了。我看了一下排行榜,胜利的估计就是沈书悦、顾风华,还有楠璃这三个人了。”
“……行吧。”时晏挑眉,沈书悦想进傅九黎的研究所?
那也要问问她愿不愿意吧……
而且沈书悦跟顾风华学的都是财经管理这方面,跟科研什么的实在不沾边。她们去了,能是哪门子的实习。
在时晏看来,这俩都是歪门邪道。
这时候,她脑海里出现了傅九黎那一番嘱咐,突然就没那么担心,拿出手机给傅九黎发了个消息:阿黎阿黎,你的研究所是不是跟华大合作了?沈书悦、顾风华,这两个名字的人,存心不良,不能收哦。
过了一会,傅九黎回消息问她:她们跟你关系不好?
傅九黎依稀对这两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关系都和时晏不怎么好,还几度针对时晏。
时晏说:是啊是啊,我不喜欢她们。
又过了好一会儿,傅九黎给她发消息说:嗯,知道了。我已经联系院长,把这两个人从参赛名单中剔除。可放心了?
“噗……”时晏笑了笑,完全没想到傅九黎这么直接,但他这么上道,她心里实在开心,回了个么么哒的表情,就关上手机,跟着岳招芙进教室听课。
下课后,本来很有机会拿到实验室实习生名额的沈书悦,还有顾风华,纷纷被剔除参赛名单之列的消息,传遍全校。
全体师生都在庆祝。
华大校风严谨而规矩,从来没有出过这么难搞,还特别擅长排外的学生。
就这么几次搞事下来,沈书悦已经被大部分人讨厌上了。
剩下的小部分则是那种一心沉溺于学习,不太在意外面那些争端的学生。
不少人拍手叫好,认为校方总算走心了一次,不然任由发展下去,学校风气指不定成什么样子。
连岳招芙都觉得是老天开眼了,在下课后,拉着时晏,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这么给力。说给剔除就剔除了,实在是太棒了!”
时晏叹了口气道,“什么哪位神仙,是我跟傅教授提的。”
“哇,晏晏,你真是贴心小仙女!”岳招芙惊喜的不行,靠近时晏就想要熊抱她。
还没抱住,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时晏,做人不可以太缺德。我听姜渊说,你也是学习过风水易学的人,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来人是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宋子寒,眼下他满脸怒意的站在门口,眼神死死盯着时晏那边。
他开口的瞬间让时晏想到了之前的姜渊,果然不愧为好兄弟,他说话方式跟姜渊居然无比神似。
时晏语气懒懒的说着:“道理是一回事,但也要看适用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吧?就好比你怒气冲冲来找我,我就一定要理你么?行了,一边儿去吧。”
宋子寒满脸怒意,拽着时晏的手不许她离开,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时晏,姜渊家里出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这还真是给时晏问住了,她皱眉,疑惑了下:“姜渊家里这么快就出事了?”
她上次算姜家落魄,明明应该还有月余时日才会应验,居然应验的如此之快吗?
想来姜家已经作恶多端到因果报应都不愿意多等。
“你果然早就知道姜家会出事!!时晏,我看你长得还挺乖巧可爱,可谁知竟然如此蛇蝎心肠!
果真最毒不过妇人心!姜渊不过同你小打小闹了一场,你居然下咒术害人,导致姜家破败落魄,姜叔叔还因此进了监狱!”
宋子寒越说越气,看着时晏的眼神也越来越义愤填膺,颇有一种“我今日必定为民除害”的大义凛然感。
他的这番话,听得时晏异常无语:“……你脑子有病,就趁早去治好么?姜渊家里为什么出事,你不如回去好好去问问他家里人都干了些什么,跑来我面前大吵大闹有什么用?”
宋子寒说道:“还在狡辩,我替姜叔叔看过八字命理,他的命本来应该再往上升。可如今骤然入狱,分明是被人下咒了。除了你会对姜家恨之入骨以外,还能有谁?”
那个对姜升龙说他还可以再升官的大师,就是宋子寒。
岳招芙歪着头,低声提醒时晏:“晏晏,宋子寒据说也擅长算命风水什么的,并且他还师从当今华夏最有名的一位大师。家里父母也是风水师,算是出生于风水世家。”
“自从他转学过来,四处跟人打听和你有关的事情,我心里就有些不好的感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你麻烦了。”岳招芙小声说着。
时晏听明白了。这事其实很简单,宋子寒自己的基本知识没学到位,给姜升龙断错了命格,还怪是不是她给姜家下咒,才导致姜升龙出事的……
“你应该回去好好学学,再出来混。我知道姜家会出事,是因为我卜过卦,卦象凶而落败……说实话,就这样卦象,姜升龙没直接横死,而只是入狱,已经算是他命大了。”
时晏语气淡然。
宋子寒听完,却冷呵一声,“卜卦是多么严肃而庄重的事情,岂有你这样随心而占的?乡野之地的随心算卦之法,你也好意思拿到明面来讲。”
“况且姜家祖坟有荫,姜升龙又一直捐庙捐款热心公益,做了无数好事,他命本该一世顺遂,官至高层。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可怕,分明是你用了歪门邪道的咒术,让姜叔叔出事,还死不承认。”
宋子寒越说越急躁愤怒,“时晏,我真看不起你这种靠不正当手段获利的乡野卦师。我劝你,还是尽早解除了对姜家人的咒术,不然我一定让你在整个玄学圈子里颜面尽失。”
面对这种怎么说都听不进去的人,时晏已经不愿意多说,反而嗤笑了声:“那你一定要加油,我等着看你怎么让我颜面尽失好么?”
宋子寒有些被轻看的恼怒:“三天之后,我们玄云堂见!”